此时,屋里只剩下李承德和宁语二人。
“老东西,你连解释都不想解释了?”宁语咬牙切齿地说道,眼底的恨意似乎要活吞了他一样。
李承德一把把她推在地上,“嘭砰……”
宁语摔倒撞在茶几角上,捂着后背痛呼:“阿~”
李承德嫌弃地拍了拍手,冷哼一声,讥笑道:“还需要解释什么?我确实爱上别的女人了,因为她能给我生儿子,你能么?!哼,我何必要给你交代?”
宁语痛得眼睛冒泪:“你……你和那个贱人还有孩子?!她在哪?!你把她藏在哪?!”
李承德悠哉悠哉地坐在沙发上,垂眸看了一眼沙发上的照片,脸色更加阴沉,眼神蒙上一层阴森。
这就是顾景舫上次寄给他威胁他卖宁家老宅的那些照片,果然是这个小杂碎搞的鬼!
李承德丢下照片,慵懒地靠在椅背上,点了根烟,淡淡道:“你不用知道她在哪,我没把你赶出世豪园林已经是对得起你爸和你哥了。”
宁语闻言,气得捂着胸口咳嗽:“你…咳咳…你还有脸提我爸和我哥?!你配吗?!没有他们,你能坐在这里?你不过就是我的一条狗!我爸当初就看不上你,是我瞎了眼,非你不嫁……咳咳”
李承德吐了一口烟,得意地笑道:“你确实是瞎了眼,现在才发现我是什么样的人,哈哈哈……”
宁语眼睛已经蒙上泪珠,不断外涌:“你这么对我,就不怕我爸和我哥晚上找你算账吗!”
“算账?”李承德仿佛在听笑话一样,笑得更大声。
“哈哈哈哈,你爸生前就奈何不了我,他死了又能把我怎么样?你不用一直拿那两个死人来威胁我,现在龙城集团有几个还记得他们的?”李承德皱眉好笑道,看向宁语仿佛在看笑话一样。
宁语此时内心后悔万分,泪水早已经模糊了她的双眼,她指着李承德喊道:“我真是后悔当初没有听我爸的话,是你害我爸要跟我断绝父女关系,是你害我被赶出了家门,是你害我的千欢从小得不到外公的疼爱,你个混蛋!我跟你拼了!”
她说着捡起地上的玻璃碎片要冲向李承德,李承德起身离开沙发丢下烟头,一把扯住宁语的手,把她压在沙发上。
“放开我!你个狗东西!我要杀了你!啊啊……”宁语发疯挣扎。
“啪!”响亮的巴掌声响起。
宁语停止了哭喊,左边脸颊上留下了一道深深指痕,她双眼惊恐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此时的她内心充满仇恨和失望。
李承德额头也不禁渗出一层薄汗,双眼瞪着她吼道:“现在的龙城集团是姓李!早就已经不姓宁了!”
他钳住宁语的下颚,冷笑道:“你也少在我面前再摆出宁家大小姐的架势,现在京城没人记得你宁家!宁家早就绝种了!哈哈哈龙城集团是我李家的!”
他笑得越发癫狂,好像压抑了很久的情绪一下子爆发,他抓着宁语的手,双眼圆瞪笑道:“你爸不是看不上我吗?最后他辛苦打下来的江山不还是我接管吗?”
“哈哈哈这十几年,我让你做总裁夫人已经算报答你了!”
“如果你哥没有死,龙城集团总裁夫人的位置就是你那个疯癫失忆的大嫂,你不是很看不起你那位大嫂吗?你应该谢谢你有一个争气的老公!哈哈哈”
李承德越说越兴奋,他放开宁语,指着办公桌得意地笑道:“这个位置是我凭本事夺来的!这是我应得的!我好不容易抢来的位置,当然得留给我的儿子啊……”
宁语哭着喊道:“千欢也是你的骨肉啊!”
李承德摸了摸鼻子,嗤笑道:“千欢?她看个财务报表都能睡着,我指望她?而且她以后嫁人,我难道要把集团交给一个和我没有血缘关系的外姓人手里?”
宁语绝望的哭泣:“呜呜……呜呜你以前不会这么对我的……”
李承德看着她哭泣的模样,摇了摇头,叹道:“我坐在这个位置后,真是越来越理解你爸当初的心情了哈哈,女儿够蠢!分分钟胳膊往外拐,所以我得生个儿子!这样,龙城集团才永远姓李!”
“啪!”办公室门被推开,二人同时看去,只见李千欢跑了进来。
“妈!”
李千欢丢下手里的购物袋,哭着奔向母亲。
她看着母亲哭肿的眼睛和脸上的掌印,惊怒地看向李承德:“爸!你敢打我妈!”
欧明原本站在门口不敢进来,听到李千欢的话急忙冲了进来,见到宁语肿了一半的脸,双眸涌现出怒意:“李承德!夫人好歹也是前董事长的女儿,你这样做股东们一定会对你有意见!”
李承德很意外欧明的反应,瞪了他一眼:“你反了是吧?为了一个疯婆子敢跟我顶嘴!”
宁语带着哭腔且嘶哑的嗓音问道:“欢欢,你怎么过来了?”
李千欢帮宁语整理凌乱的头发和衣服,哭道:“是欧叔叔打电话给我,让我赶过来的。”
李承德看到对面三个人对他的敌视和恨意,吼骂道:“你们瞪我做什么?嗯?我难道做错了?这十几年我少你们母女俩什么?”
宁语恶狠狠地咒骂道:“李承德,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你这辈子都不会有儿子给你送终!”
李承德脸色变得愈发阴沉,拿起桌上的烟灰缸猛地朝宁语砸过去,动作之快让欧明和李千欢都反应不过来。
“啊!”
烟灰缸砸中了宁语的额头,额角顿时冒血……
“妈!”
“夫人!”
李千欢惊骇地捂着妈妈的额头,哭着道:“妈咪,呜呜……你不要和他吵了,我们去看医生,快去止血呜呜……”
欧明上前揪住李承德的衣领,双眸泛着狠厉:“你结婚的时候答应过我什么!要一辈子对她好,保证不会动她一根毫毛!”
李承德一把推开他,冷冷地看着他,一边整理衣衫一边冷笑:“你不知道,今时不同往日,我这十几年对她们母女俩已经够好了,今天是她跑来公司发疯,不然我都懒得搭理她!”
他说完瞥了一眼已经被血液浸染半边脸的宁语。
“哼,浪费我的时间。”他恨恨地看了眼瘫坐在地上的母女俩,径直离开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