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伦汀将军顿了顿,目光扫过每一个士兵的脸,声音里充满了力量:“兄弟们,这是我们的机会!是我们第六旅证明自己的机会!也是我们为自己、为家人博取功勋的机会!只要我们打赢了这一仗,女王陛下就会给我们封赏,有功的士兵能晋升军衔,有功的军官能获得爵位!到时候,我们就能风风光光地回到家乡,让家人为我们骄傲!大家有没有信心跟随我去完成这个任务?有没有信心赢得功勋和封赏?”
“有信心!” 第六旅的将士们齐声吼道,声音比刚才更响亮,震得天空中的飞鸟都四散而逃。
有些荣誉感极强的士兵甚至举起了手中的步枪,高声喊道:“我们是最强的!让精灵尝尝我们的厉害!”
还有些军官,他们和瓦伦汀将军一样渴望着爵位和封赏,也跟着大声吼道:“获取功勋!赢得封赏!”
站在山石上,瓦伦汀将军看着部下们群情激奋的样子,知道自己的动员目的已经达成,此时的第六旅,士气已经抵达了巅峰,每个士兵的眼睛里都燃烧着斗志,这样的部队,无论遇到什么样的敌人,都能一往无前。
他满意地笑了笑,猛地一挥右手中的佩剑,指向前方战场的方向,大声下令:“全军出击!各步兵营按照既定计划展开,开始向前推进!火力支援部队随后跟进,随时准备将步兵炮和迫击炮展开,为前线进攻部队提供近距离火力支援!兄弟们,跟我冲!让我们去狠狠踢精灵的屁股,让他们知道,我们人类不是好惹的!”
命令下达后,下方的士兵们爆发出一阵欢呼。各营连的军官们立即开始整队,他们挥舞着手中的旗帜,大声喊着口号,原本整齐的方阵迅速变换队形。很快,第六旅的五个步兵营便列成了锋矢阵型,这种阵型前端尖锐,后端稳固,适合突破敌人的防线,第一步兵营作为先锋,站在阵型的最前端,士兵们端着步枪,眼神坚定地望着前方。
各营所属的步兵炮连和机枪连则被保护在锋矢阵的中间,士兵们驱赶着角马拉动的炮车,扛着沉重的机枪和迫击炮炮筒、座钣,紧紧的跟在步兵身后。他们知道,自己的任务是为步兵提供火力支援,只要前方遇到敌人的抵抗,他们就要立即展开武器,用炮弹和子弹为步兵开辟道路。
瓦伦汀将军在山石上看着部队有条不紊地开始推进,满意地点了点头。他先将右手的佩剑插回腰间的剑鞘中,剑鞘与剑身碰撞发出 “咔嗒” 一声轻响,然后又将左手上拿着的头盔重新戴回到头上,调整好帽檐的角度,确保视线不会受到影响。
做完这一切后,他双腿微微弯曲,纵身一跃,从大山石上跳了下来,落地时稳稳当当,没有一丝摇晃。
早已等候在一旁亲兵立即迎了上来,将手中角马的缰绳递给了他,瓦伦汀将军随即就翻身上马,向着已经开始推进的部队赶去。
此时,硝烟翻滚的战场上,六个精灵猎兵营正与牛头山南坡的人类守军展开激烈的对射,可局势早已完全倒向了人类一方,精灵的猎兵部队已经深陷难以逆转的下风了。
顶在阵线最前方的精灵大盾手,此刻正承受着毁灭性的打击,成片的士兵倒在血泊中,他们的包铁木盾上布满弹孔,有的甚至被炮弹碎片砸出狰狞的裂痕。
整个精灵的防御阵型因此出现一道道致命缺口,躲在大盾手身后的精灵魔弓手和精灵法师们彻底乱了阵脚:他们再也无法像开战初期那样集中全部精力发起攻击,每一次抬手拉弓、每一次吟唱咒语,都要冒着被人类子弹击穿身体的风险。有时魔法吟唱刚进行到一半,突如其来的炮弹轰鸣就会打断施法节奏,让凝聚的魔法元素瞬间溃散。
这些精灵猎兵营会如此迅速地就落入下风,也并非偶然,而是三方面关键因素交织作用下,共同将他们推向了不利的境地。
首先,在双方的远程对射环节中,地形优势成了人类守军最坚实的 “隐形护盾”。尽管部署在牛头山南坡的人类守军因为仓促应战,没能来得及修建防御工事,但牛头山南坡本身崎岖复杂的地形,却给了士兵们天然的庇护。
山坡上随处可见的岩石缝隙、凹陷的土坑,甚至是生长多年的粗壮树干,都成了人类士兵的绝佳藏身之处,他们只需半蹲在岩石后,将毛瑟 98K 步枪的枪管从缝隙中探出,就能借助瞄准镜精准锁定下方的精灵士兵;即便遇到精灵的魔法箭或魔法攻击,也能迅速钻进土坑中躲避,大大降低了伤亡风险。
有些经验丰富的老兵还会利用地形来搭建自己的临时掩体,他们用石块和泥土堆起简易的胸墙,来进一步提升自己的防御能力。
反观精灵猎兵部队这边,他们的处境与人类守军形成了惨烈的对比。精灵部队身处开阔平坦的荒原,脚下是毫无遮挡的枯黄草地。整支部队只能在荒原上整齐的列阵,维持着精灵族传统的作战阵型,唯一能抵御人类攻击的,就只有前排那些手持一人高木质包铁盾牌的精灵大盾手。
在对射的初期,这些木质包铁盾牌还能勉强抵挡毛瑟 98K 步枪子弹的冲击,可随着战事持续,大盾手们的伤亡开始不断增加:有的被人类 mG42 机枪的的子弹连续命中后,子弹先是击穿了盾牌后,再穿透了大盾手们身上的单兵防护法术,最后还有足够的余力在大盾手们的身上开出一个血洞;有的则被炮弹碎片击中暴露在外的手臂或腿部,倒在地上再也没能站起来。
更糟糕的是,许多大盾在连续承受攻击后,表面出现密密麻麻的裂痕,甚至被 105 毫米加农炮的弹片直接打穿,彻底失去防御能力。
失去大盾手的保护,躲在后方的精灵魔弓手和法师就像暴露在阳光下的猎物,完全成了人类远程火力的活靶子。如此一来,人类守军有掩体的掩护,精灵的部队却无遮无挡,双方对射时人类逐渐占据上风,也就不足为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