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室山的暮色渐浓,山风裹挟着草木的清香,吹散了白日的血腥气。广场上的武林群雄已陆续散去,或返回住处休整,或三五成群商议抗元事宜,唯有明教核心弟子与武当众人仍留在原地,围聚在王宝宝身侧。
成昆被铁链锁缚,交由少林戒律院看管,只待日后公审其罪状;谢逊洗尽冤屈,却自请留在少林闭门忏悔,以赎当年滥杀之罪,张无忌几番劝说无果,只得含泪应下。经此一役,江湖格局悄然变动,明教声望日隆,六大派与明教的宿怨渐消,抗元的大旗已隐隐竖起。
王宝宝望着天边最后一抹霞光,心中泛起一丝疏离感。他清楚,倚天世界的缘分已近尾声,系统的提示虽未明说,但体内玄功与这方天地的共鸣正逐渐减弱,那是即将离去的征兆。
“师父,”张无忌捧着倚天剑,见王宝宝望着远方出神,轻声走上前,“您在想什么?”
王宝宝回过神,看向这个倾注了不少心力的徒弟,眼中带着温和的笑意:“在想,你已能独当一面了。”
张无忌脸颊微红,有些不好意思:“若不是师父指点,无忌哪有今日?屠狮大会能顺利收场,全赖师父破幻象、败成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他顿了顿,似是察觉到什么,语气微沉,“师父,您是不是……要走了?”
周围的杨逍、范遥、俞莲舟等人闻言,皆是一怔,目光齐刷刷地投向王宝宝。相处虽短,但王宝宝的智计与实力早已深入人心,尤其是张无忌,早已将他视作亲师,此刻听闻可能分别,眼中难掩不舍。
王宝宝坦然点头:“嗯,天下无不散的筵席。我本是过客,此地事了,自当离去。”
“师父要去何处?”张无忌急忙追问,“天下之大,莫非就无师父容身之地?若师父愿留,明教上下定当奉您为尊,无忌……无忌愿将教主之位相让!”
“糊涂!”王宝宝轻轻敲了敲他的额头,“我要的不是尊位,也非容身之地。世间大道万千,我不过是去寻属于自己的那一条。”他看向张无忌,语气郑重,“明教教主之位,非你莫属。你心怀仁善,又有九阳神功与乾坤大挪移护身,更得江湖群雄敬重,抗元大业,唯有你能一呼百应。”
杨逍上前一步,躬身道:“王先生,您对明教有再造之恩,若您肯留下,杨逍愿以副教主之位辅佐,绝无二话!”范遥与五行旗旗主亦纷纷附和,言辞恳切。
王宝宝摆了摆手,目光扫过众人:“诸位的心意,我心领了。但我道途不同,强留无益。”他看向俞莲舟,“俞二侠,武当有张真人坐镇,太极剑谱已归,日后定能发扬光大,无需我再多言。只是请转告真人,他的太极之理,蕴含天地玄机,王某受益匪浅。”
俞莲舟虽有不舍,却也知江湖中人聚散无常,只得拱手道:“王先生放心,晚辈定当将话带到。武当上下,永记王先生恩情。若他日有缘再见,定当以师礼相待。”
王宝宝微微颔首,目光最终落回张无忌身上:“无忌,你记住,武功再高,亦需心怀敬畏;权势再重,不可失却本心。抗元之路漫长且艰,切不可因一时挫败而动摇,更不可因一时顺遂而骄纵。”
“弟子谨记师父教诲!”张无忌眼眶微红,深深一拜,“只是……师父此去,不知何时能再相见?弟子……弟子无以为报……”
他说着,忽然想起什么,急忙从怀中取出衣物,双手捧着递到王宝宝面前。那是六枚长短不一的令牌,通体呈玄铁之色,上面刻满了繁复奇特的纹路,非金非木,触手生温,正是明教的圣物——圣火令。
“师父,这圣火令本是明教信物,当年被赵敏夺走,后经弟子夺回。此令质地奇特,水火不侵,上面的纹路据说是波斯总教的武功图谱,只是晦涩难懂,弟子至今未能参透。”张无忌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它非攻非守,寻常打斗难以派上用场,但终究是明教圣物,蕴含着教中百年传承。弟子将它赠予师父,一来表弟子感恩之心,二来……若师父他日遇到明教弟子,见此令如见教主,定当鼎力相助。”
王宝宝看着那六枚圣火令,上面的纹路流转着古朴的气息,隐隐竟与洪荒时期某些异族的符文有几分相似,虽不及先天符文玄妙,却也蕴含着一丝奇特的天地规则。他心中微动,知道这令牌或许不只是信物那么简单。
“圣火令乃明教根基,你赠予我,不妥。”王宝宝推辞道。
“师父收下便是!”张无忌态度坚决,将圣火令塞进王宝宝手中,“对弟子而言,师父的教诲远比圣物重要。何况,这令牌上的纹路奇特,或许师父能从中悟出些什么,也未可知。”
王宝宝握着圣火令,入手温润,那奇特的纹路仿佛活了过来,在掌心微微发烫。他沉吟片刻,不再推辞:“也罢,我便收下这份心意。若真能参透纹路玄机,也算是一段缘法。”
他将圣火令收入袖中,又从怀中取出一本薄薄的册子,递给张无忌:“这是我结合九阳神功与洪荒玄功心得,整理出的几篇内功要诀,或许能助你将九阳神功推向更高境界。你好生研习,莫要辜负了这身天赋。”
张无忌双手接过册子,如获至宝,小心翼翼地贴身收好,再次深深一拜:“多谢师父!弟子定当日夜苦修,不负师父所望!”
此时,天边最后一丝光亮也已褪去,夜空中繁星点点。王宝宝知道,离去的时刻到了。他环视众人,最后笑道:“诸位,后会有期。”
话音未落,他周身忽然泛起一层淡淡的白光,身影渐渐变得模糊。张无忌等人惊呼着想上前,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阻拦。
“师父!”张无忌望着那逐渐消散的身影,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
“王先生!”杨逍、俞莲舟等人亦是拱手相送,神色肃穆。
王宝宝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夜风中,只留下一句缥缈的声音回荡在山间:“守好本心,护好苍生……”
夜风吹过,带着这句话,传遍了整个少室山。
张无忌握紧了手中的册子,又看了看倚天剑,眼中闪过坚定的光芒。他知道,师父虽走,但留下的教诲与期盼,将伴随他走完接下来的路。
“杨左使,”张无忌深吸一口气,抹去泪水,“传令下去,明教弟子休整三日,三日后在此集结,与六大派共商抗元大计。”
“是,教主!”杨逍沉声应道,看着张无忌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敬佩。经此一别,这位年轻的教主,似乎一夜之间长大了许多。
俞莲舟看着张无忌沉稳的背影,轻叹一声,对张松溪道:“王先生真乃奇人也。他虽离去,却为这乱世留下了一盏明灯。”
张松溪点头:“是啊,有张教主在,抗元之事,可期矣。我们也该回武当复命了,将王先生的话转告师父。”
夜色渐深,少室山渐渐沉寂下来,但一场席卷天下的风暴,已在这沉寂中悄然酝酿。
而此时的王宝宝,已置身于一片混沌空间之中。他取出那六枚圣火令,借着空间中微弱的灵光细看,上面的奇特纹路果然暗藏玄机,似是一种古老的阵法符文,虽威力有限,却构思精巧。
“这倚天世界,终究是留下了些念想。”王宝宝微微一笑,将圣火令与之前的倚天剑、太极剑谱一同收入系统空间。
他心中默想:“下一个世界,又会是何处?”
混沌空间微微波动,一道柔和的光芒亮起,指引着新的方向。王宝宝身形一动,朝着光芒深处而去,身影再次消失在混沌之中。
(倚天世界完)
ps:本世界中,徒弟张无忌最终带领明教与江湖各派联手抗元,历经十余年苦战,终将元廷赶回漠北,虽未登基称帝,却以“护国公”之名辅佐新帝,开创了一个国泰民安的新时代,晚年传位于贤,携赵敏归隐山林,践行了“守好本心”的承诺。道侣方面,因王宝宝在本世界专注于引导张无忌与推动抗元大业,未涉及相关缘分,故无特定道侣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