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着刚赚来的两千多块钱，王宝宝脚步轻快。路过一家甜品店时，他特意买了一盒草莓蛋糕——那是丫丫上次在超市里盯着看了好久，却舍不得让他买的东西。
回到出租屋时，已是中午。丫丫正坐在沙发上，抱着布娃娃看动画片，看到王宝宝回来，立刻丢下娃娃扑过来：“哥哥！”
“看哥哥给你带什么了？”王宝宝举起蛋糕盒，看着妹妹瞬间亮起来的眼睛，心中一片柔软。
“蛋糕！是草莓的！”丫丫拍着小手欢呼，小鼻子凑近盒子闻了闻，“好香呀！谢谢哥哥！”
“慢点吃，没人抢你的。”王宝宝笑着打开盒子，叉起一块喂到她嘴边，看着她小口小口地嚼着，嘴角沾着奶油，像只满足的小猫咪。
吃过午饭，王宝宝先去附近的中介看了房子。花了一下午时间，终于定下一套离小区不远的一居室，虽然不大，但水电齐全，环境干净，月租一千二，押一付三正好花光了他刚赚的钱。好在房东通情达理，允许他先付一个月房租和押金，剩下的下个月补上，这才让他松了口气。
“明天我们就搬家，”王宝宝收拾着东西，对丫丫说，“新家有阳台，能给丫丫种小花儿。”
“好呀！”丫丫举着小铲子，兴奋地说，“我要种向日葵，像哥哥一样高！”
傍晚时分，王宝宝把剩下的废品——一堆塑料瓶和废纸壳——捆扎好，打算趁着夜市人多，去摆摊卖掉。这些东西虽然不值钱，但积少成多，也能给丫丫买些零食。他还特意带上了那台从套圈摊赢来的电风扇，打算试着卖掉，换点现钱。
“哥哥带丫丫一起去好不好？”王宝宝背起一个小背包，里面装着水和纸巾，又给丫丫戴上小帽子。
“好！去看星星！”丫丫以为是去玩，高兴地拍手。
夜市在市中心的步行街上，傍晚六点就已经热闹起来。叫卖声、音乐声、笑声交织在一起，五颜六色的霓虹灯照亮了夜空，充满了烟火气。王宝宝找了个角落，铺开一块旧布，把塑料瓶、废纸壳堆在一边，电风扇放在最显眼的位置，旁边还摆了几个从旧货市场淘来的小玩具——都是他用剩下的零钱买的，想着能多卖点钱。
“卖废品啦！塑料瓶一毛钱一个，废纸壳五毛钱一斤！”王宝宝学着周围摊主的样子吆喝了几声，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开。
路过的人大多匆匆走过，偶尔有人停下来问价，买走几个塑料瓶或旧玩具。丫丫坐在小凳子上，手里拿着一个风车，看到有人过来就甜甜地喊“叔叔阿姨好”，倒也吸引了不少人驻足。
“这小姑娘真乖。”一个大妈笑着夸道，买走了一沓废纸壳，还多给了一块钱，“给孩子买糖吃。”
“谢谢阿姨！”丫丫脆生生地道谢，把钱递给王宝宝，小脸上满是认真。
王宝宝笑着收下，心里暖暖的。有丫丫在身边，再辛苦的日子也透着甜。
就在这时，一个略带戏谑的声音响起：“哟，这不是王宝宝吗？怎么沦落到摆摊收废品了？”
王宝宝抬头一看，只见三个穿着时髦的年轻人站在摊位前，为首的是个染着黄毛的男生，嘴角噙着嘲讽的笑，正是他的高中同学，李飞。
李飞家里条件不错，在学校时就经常欺负王宝宝，后来王宝宝辍学，两人就没再联系过。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
王宝宝皱了皱眉，没说话。他不想惹事，尤其是在丫丫面前。
“怎么不说话？”李飞身边的一个男生推了推眼镜，阴阳怪气道，“以前在学校还装清高，现在还不是得靠捡破烂过活？”
另一个女生捂着嘴笑：“李飞，你就别取笑他了，怪可怜的。”
丫丫似乎感觉到气氛不对，往王宝宝身后缩了缩，小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角，小声问：“哥哥，他们是谁呀？”
“不认识的人。”王宝宝把妹妹护在身后，眼神冷了下来，对李飞说，“没事就请离开，别影响我做生意。”
“做生意？”李飞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指着那堆废品嗤笑道，“就这破破烂烂的东西，也叫生意？王宝宝，不是我说你，当初要是跟我混，也不至于落到这步田地。”
他说着，抬脚就要去踢旁边的塑料瓶堆。
“住手！”王宝宝眼神一厉，伸手抓住了李飞的脚踝。他的手劲极大，李飞只觉脚踝一麻，疼得“哎哟”一声，差点摔倒。
“你敢动手？”李飞又惊又怒，没想到以前任他拿捏的王宝宝，竟然敢反抗。
“我的东西，你碰一下试试。”王宝宝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让人胆寒的气势。炼体境一层后期的气血在体内流转，让他浑身散发着一股无形的压迫感。
李飞被他看得心里发毛，挣扎了几下没挣脱，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你放开！不然我叫人了！”
“放开他吧，哥哥。”丫丫拉了拉王宝宝的衣角，小声说，“我们卖东西呢。”
王宝宝看了一眼妹妹，松开了手。李飞踉跄着后退几步，揉着脚踝，恶狠狠地瞪着他：“行，王宝宝，你有种！等着瞧！”
说完，他带着两个同伴悻悻地走了，临走前还不忘狠狠瞪了摊位一眼。
周围的摊主和路人刚才都看在眼里，有人小声议论：“这年轻人太过分了，欺负人家摆摊的。”
“那小伙子也不容易，带着个孩子呢。”
王宝宝没理会这些议论，低头安抚丫丫：“别怕，他们不敢再来了。”
“哥哥刚才好厉害！”丫丫仰着小脸，眼睛亮晶晶的，“像超人一样！”
王宝宝笑了笑，揉了揉她的头发。刚才那一下，他没下重手，只是想警告李飞别太过分。如今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没时间跟这种人计较。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连衣裙的女孩走了过来，蹲在摊位前，指着那台电风扇问：“老板，这风扇怎么卖？”
王宝宝抬头一看，女孩二十岁左右，长发披肩，眼睛很亮，带着温和的笑意。他定了定神，说道：“五十块，九成新，刚买没多久。”
“能试试吗？”女孩问道。
“可以。”王宝宝插上电，打开开关，风扇立刻转动起来，吹出凉爽的风。
“挺好用的，”女孩笑着说，“我买了。”她拿出手机扫码付款，又看了看旁边的小玩具，“这些玩具也挺可爱的，多少钱？”
“都是五块一个。”
女孩买了两个小熊玩具，付了钱，却没立刻走，而是看着丫丫笑道：“小妹妹，你真可爱。”
丫丫躲在王宝宝身后，露出小脑袋，小声说：“姐姐好。”
“你叫什么名字呀？”女孩温柔地问。
“我叫灵丫。”丫丫脆生生地说，又指了指王宝宝，“这是我哥哥，叫虚尘子。”
王宝宝一愣，没想到丫丫会说出道号。他看了女孩一眼，见她只是好奇地挑了挑眉，没有追问，便解释道：“是我们兄妹俩的小名。”
“虚尘子，灵丫……”女孩轻声念了一遍，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挺好听的。我叫苏晴，就在附近上班。”
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从包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王宝宝：“我公司最近在招兼职，整理文件什么的，不用坐班，按小时算钱，一小时二十块，你要是有时间，可以去试试。”
王宝宝接过名片，上面印着“蓝天广告公司 苏晴 文员”的字样。他心中一动，这正好解决了他找稳定兼职的难题。
“谢谢你，苏小姐。”王宝宝认真地说，“我考虑一下，明天给你答复。”
“不客气，”苏晴笑了笑，“那我先走了，拜拜，灵丫小妹妹。”
“姐姐再见！”丫丫挥着小手。
看着苏晴离开的背影，王宝宝捏了捏手里的名片，心里多了几分底气。生活似乎正在一点点变好，就像这夜市的灯光，虽然微弱，却汇聚成了温暖的光河。
他低头对丫丫说：“丫丫，我们收摊回家吧，明天搬新家。”
“好！”丫丫用力点头，帮着王宝宝收拾东西。
夜风渐凉，王宝宝背着废品，牵着妹妹的小手，走在回家的路上。路灯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一高一矮，紧紧相依。
他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或许还会遇到李飞这样的麻烦，或许还会有各种各样的困难，但只要身边有灵丫，有系统和虚无珠，有这一步步赚来的安稳，他就有勇气走下去。
虚尘子的道途，本就该在这样的人间烟火中，踏出最坚实的脚印。
（第12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