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宝宝赶回听竹院时,丫丫正被侍女抱着,小脸上挂着泪珠,抽噎着喊“哥哥”。见到王宝宝进来,她立刻伸出小手,挣扎着要抱抱。
“丫丫不怕,哥哥回来了。”王宝宝连忙接过妹妹,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心中泛起一阵愧疚——刚才的打斗终究还是惊扰了她。他从系统空间取出一块精致的麦芽糖,递到丫丫嘴边:“你看,哥哥带了好吃的。”
丫丫闻到甜味,抽噎声渐渐停了,含住麦芽糖,大眼睛委屈地看着王宝宝,小手紧紧抓住他的衣襟,仿佛生怕他再离开。
王宝宝抱着妹妹坐了许久,直到她重新睡着,才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对守在门外的侍女叮嘱道:“好生照看小姐,不要让任何人惊扰。”
回到演武场附近的书房时,陆乘风和黄蓉已在等候。桌上摆着那页《九阴真经》残篇,字迹古朴,正是记载“九阴白骨爪”的部分。
“王兄,你看这爪法……”陆乘风指着残篇上的图谱,眉头紧锁,“梅超风练的显然是残缺版本,不仅阴毒伤身,还偏离了真经本意。只是家父留下的残篇也不完整,我实在参不透其中的正道练法。”
王宝宝拿起残篇,目光扫过上面的文字与图谱。《虚无万象经》自动运转,残篇上的信息如同流水般涌入脑海,与他之前从梅超风爪法中领悟的阴寒法则相互印证。
“这九阴白骨爪,本是一门刚猛凌厉的擒拿手法,”王宝宝缓缓开口,指尖点在图谱上的一处关节位置,“你看这里,原应以内力淬炼指骨,讲究‘刚柔并济,虚实相生’,而非梅超风那般以活人头骨练功,强行催逼阴煞之气。”
黄蓉凑近细看,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梅师姐把‘练骨’曲解成了‘裂骨’,难怪她身上的煞气那么重,经脉也都练得扭曲了。”
陆乘风也茅塞顿开,抚掌道:“王兄一语中的!家父曾说过,九阴真经包罗万象,刚柔并济,绝非只有阴毒一路。只是这残篇记载简略,我始终未能参透‘虚’字诀的含义。”
“‘虚’者,藏势也。”王宝宝指尖在图谱上滑动,勾勒出爪法的运转轨迹,“你看这式‘穿云破月’,看似爪尖直取要害,实则指节暗藏回旋之力,若遇强则收,遇弱则发,这便是‘虚’;而‘裂石穿金’一式,指力凝聚于一点,刚猛无俦,这便是‘实’。梅超风只练了‘实’的刚猛,却丢了‘虚’的变化,难怪招式虽狠,却破绽百出。”
他一边解说,一边抬手比划,指尖时而凌厉如刀,时而轻柔如拂,将九阴白骨爪的刚柔变化演绎得淋漓尽致。虽未动用真气,却已隐隐透出一股举重若轻的韵味。
陆乘风与黄蓉看得目瞪口呆。他们自幼接触武学,却从未想过九阴白骨爪竟能有如此解读。王宝宝的演示中,没有梅超风的阴狠暴戾,反而透着一种圆融通达的武道至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陆乘风激动得站起身,在书房内踱来踱去,“难怪梅超风的爪法看似霸道,却总被王兄的剑法克制,她练的根本就是舍本逐末的歪路!”
黄蓉则盯着王宝宝的指尖,若有所思:“王大哥,你这‘虚实’之道,和我爹爹教的奇门遁甲倒有几分相似呢。阵法讲究‘虚则实之,实则虚之’,爪法竟也能这么练?”
“大道同源而已。”王宝宝放下残篇,淡淡一笑,“无论剑法、爪法还是阵法,终究离不开‘阴阳’‘虚实’的变化。梅超风执念于‘杀’,失了本心,自然悟不透这些。”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护卫的声音:“庄主,庄外有个瞎眼的老头求见,说要找一位姓王的少侠。”
“瞎眼老头?”陆乘风一愣,“可知他来历?”
“他没说,只说手里有件东西,是给王少侠的。”
王宝宝心中微动,起身道:“我去看看。”
来到庄门处,只见一个身着粗布麻衣的老者拄着拐杖站在门外,双目紧闭,脸上布满皱纹,却透着一股不寻常的沉稳气度。他听到脚步声,微微侧头:“可是王先生?”
“正是在下。”王宝宝打量着老者,感觉不到他身上有丝毫真气波动,却隐隐觉得此人不简单,“老丈找我何事?”
老者从怀中取出一个油布包,递了过来:“这是我家主人托我交给你的,他说你若见到此物,便知他的心意。”
王宝宝接过油布包,入手微沉。打开一看,里面竟是半截断裂的指骨,指骨上布满细密的刻痕,隐隐泛着淡淡的金光——竟是用特殊手法淬炼过的指骨!
“这是……”王宝宝瞳孔微缩,瞬间想起了九阴白骨爪的练法图谱——真经中记载,若要练就最上乘的“白骨爪”,需以自身指骨为基,辅以秘法淬炼,而非残害他人。这半截指骨,显然是有人按正道法门修炼的证物。
老者仿佛猜到他的心思,缓缓道:“我家主人说,他曾误入歧途,如今幡然醒悟,却已回天乏术。这半截指骨,算是他对过往罪孽的忏悔,也望王先生能将九阴真经的正道发扬光大,莫让后人再步他后尘。”
“你家主人是谁?”王宝宝追问。
老者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苦涩:“他说,罪孽之人,不配留名。若王先生有缘,日后或能相见。”说罢,他对着王宝宝深深一揖,转身拄着拐杖,蹒跚着走入太湖的烟雨中,身影很快便消失在雾气里。
王宝宝握着那半截指骨,心中波澜起伏。能以正道练九阴白骨爪,又有如此忏悔之心,这老者的主人会是谁?难道是……陈玄风?可梅超风说过,陈玄风早已在与江南七怪的争斗中身亡……
“王兄,怎么了?”陆乘风和黄蓉也跟了出来,见王宝宝神色异样,不由问道。
王宝宝将指骨递给两人,把老者的话复述了一遍。
陆乘风看着指骨上的刻痕,脸色微变:“这淬炼手法,竟与家父描述的‘九阴正道’隐隐相合……难道是……”他没说下去,但眼中的震惊已说明了一切。
黄蓉则皱着眉:“若真是陈玄风,他为何不亲自来见?而且听那老者的意思,他似乎时日无多了……”
王宝宝沉吟片刻,将指骨收入系统空间:“不管他是谁,这份心意是真的。这半截指骨,或许能帮我们补全九阴白骨爪的正道练法。”
回到书房,三人对着指骨上的刻痕与残篇图谱反复参详。王宝宝以《虚无万象经》推演,陆乘风熟悉黄药师的武学体系,黄蓉则擅长从细节中找出关联,三人各有所长,竟真的渐渐拼凑出了九阴白骨爪的完整练法。
“原来如此!这‘虚实’二字,不仅是招式变化,更是内力运转的法门!”陆乘风抚掌大笑,“虚时藏气于骨,实时发力于梢,刚柔转换之间,竟能生出螺旋之力,难怪能裂石穿金而不伤自身!”
黄蓉也兴奋道:“我懂了!梅师姐只知硬催内力,却不知‘藏气’的诀窍,难怪练得经脉寸断。若是按这法子练,不仅不伤身,还能淬炼筋骨,简直是一门神妙的炼体功夫!”
王宝宝看着补全的图谱,心中也有收获。九阴白骨爪的正道练法,其“藏气于骨”的法门,与《虚无万象经》中的“敛气归元”之术竟有相通之处。他试着运转真气,按照图谱中的法门淬炼指骨,只觉一股暖流涌入指节,原本坚硬的指骨竟隐隐泛起一丝柔韧之感。
【叮!宿主领悟九阴白骨爪(正道版),《虚无万象经》吸收其精义,功法进度提升至3%!】
【叮!检测到宿主融合武道真意,炼体境巅峰壁垒松动,可随时冲击后天境!】
系统提示音响起,王宝宝心中一喜。没想到参透九阴白骨爪,竟能让功法进度提升,还触碰到了先天境的门槛!
陆乘风见他面露喜色,笑道:“看来王兄也有所得?恭喜恭喜!”
王宝宝点头道:“侥幸有所领悟罢了。倒是陆庄主,若按此法门修炼,或许能修复当年练功留下的旧伤。”
陆乘风早年因修炼九阴真经的残缺法门伤了腿骨,导致行走不便,闻言眼中顿时燃起希望:“真的可以吗?”
“此法能淬炼筋骨,活血化瘀,持之以恒,必有奇效。”王宝宝肯定道。
陆乘风激动得站起身,对着王宝宝深深一揖:“王兄大恩,陆某无以为报!从今往后,归云庄便是王兄的家,若有任何差遣,陆某万死不辞!”
黄蓉也笑道:“王大哥,你可真厉害!连失传的正道爪法都能补全,我爹爹要是知道了,肯定会对你刮目相看的!”
王宝宝笑了笑,目光望向窗外的太湖。烟雨依旧朦胧,但他知道,这场因九阴真经而起的风波,还未结束。那送指骨的老者,神秘的“主人”,以及可能隐藏在暗处的其他势力,都预示着更大的挑战即将到来。
但他心中没有丝毫畏惧,反而充满了期待。九阴白骨爪的正道练法,不仅让他的实力更进一步,更让他对“虚实”之道有了更深的理解。这武侠世界的精彩,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