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悠悠的眼睛就像会放电一样,活像一个狐狸精。
她一边讲解保险条款,一边和林正贴贴。
陆悠悠身体也自然而然地靠近了几分,一股清雅的香水味若有若无地飘来。
她伸出涂着精致蔻丹的手指,点在屏幕的条款上,声音又软又糯,眼神像带着小钩子:
“林先生~您看这里,500万保额的重疾险呢,可不是随便就能买的哦。”
她眼波流转,扫过林正的脸。
“保险公司呀,得先确认您是一棵能长期‘浇水’的摇钱树,而不是来薅羊毛的才行呢。”
她开始掰着手指头,一项项细数,语气像是在分享什么小秘密:
财务核保是关键。
“首先呢,您得让公司相信,您每年拿出二三十万来交保费,不会影响生活品质。”
她凑近一点,压低声音,带着点俏皮,“简单说,就是得证明您足够有钱!需要提供收入证明啦,比如您的企业报表、或者银行流水、资产证明什么的……当然啦,”她意味深长地看了林正一眼,“像您刚才给我看的银行余额,就是最直接的‘实力证明’呢!”
“这么高的保额,全面的体检是必须的。主要是排查有没有隐藏的重大疾病风险。不过您放心,以林先生您这……龙精虎猛的样子,肯定轻松过关啦!”话语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暧昧。
就在她看着林正身体的一瞬间。
林正抓住了她的手,“悠悠姐,我摸摸我的巧克力,还要不要体检?”
她的两只手在林正腹肌上游走。
“呃……”陆悠悠不知道,手心感到酥麻麻的。
“林生……这是例行的,所有人都必须体检!没有例外……”
林正其实在她讲保险条款的时候,已经打开了自己的手机录音。
林正为了分散她注意力,故意捏了捏的她的手。
“要不要现在就试试我的身体?”
“林生……”
她将手机轻轻丢到一边,双手挽住林正脖子,身体微微前倾,将姣好的曲线无意间展现出来,眼神直勾勾地看着林正,充满了期待和一种难以言喻的诱惑。
“……”
陆悠悠已经被这帅气的脸孔迷住,一开始她只是觉得这个男人很帅,没想到会有这么大威力。
潜规则……可以做到,何必浪费口水?
陆悠悠如狼似虎,狠狠地吻下去……
林正怎会让她得逞,两指挡住了她的小嘴巴。
“悠悠姐,保险方面我还有很多地方想问你……”
“唔……还是姐姐先给你体检。”
“不急,我们有很多时间。”
林正就在她迷离下,继续问:“你说投保高额保险,一定要体检。为什么我有一个朋友想当年投保一千万都不用体检?”
“没有可能。”
“千真万确。”
“那么为什么他不用,而我要,你一定诓我!”
“哼!我想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他们作假。”
“是!原来如此。”
林正回想五年前,他根本没有参加任何体检,他是记得柳如烟拿一份保险单给他签名的,还有一些资料。
而且当时,他只是一个学生,根本没有财力作为资产证明。
这样说,就是这个陆悠悠为了业绩和佣金,和柳如烟造假?
林正查过保险法:
“个人进行保险诈骗数额在1万元以上的,属于‘数额较大’……”
“数额巨大或者有其他严重情节的,处五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数额特别巨大或者有其他特别严重情节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
“原来如此……”他低声自语。
“陆悠悠,真的不记得我?”
她认真看这年轻又帅气的脸:“我们是认识的?”
“林正!”
陆悠悠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眉头紧皱:“林正!林正……柳如烟的掉下山崖的前夫?”
“你还没有死……?”
……
“我当年只是一个学生,没有财力证明,又没有去参加体检。你居然敢和柳如烟合谋骗保?”
“你知道吗?我是被柳如烟推下山崖的。”
“你~~我~~你……”
这个陆悠悠很狡猾居然没有给出肯定的答案。
防范之心太强了。
“如果我去保监会,或者去报警,你们会怎样?”
“林正,你说什么?有证据吗?”
看来这一招对这个女人没用,她可以把责任都推给柳如烟。
陆悠悠眼神坚定:“我一切都是为了我的客户,为了他们得到最好的保障,得到公司赔偿!这是我在保险业立身之本。”
“我为啥要信你?”
“呸!为什么要你相信!”
只有帮她卜卦,才知真假。
“你敢让我卜一卦?”
陆悠悠心中冷笑:这个林正是不是掉下山崖,撞到头傻了,卜卦哦?哈哈~~~
她是一个信科学人,而现在为了不让这个男人纠缠,答应他也无妨。
“林先生,是不是我给你卜一卦,你以后就不纠缠我。冤有头债有主,你找你的冤家柳如烟。”
林正点头。
“来吧!”
林正心神已沉入一种玄而又玄的状态。
他伸出右手,稳稳握住陆悠悠纤细的手腕,拇指精准地按压在其“神门穴”上。
触手一片温凉滑腻。
“闭眼。”
林正的声音低沉而带着一种听不懂的咒语:“*&……&¥%##@”
陆悠悠撇撇嘴,依言闭上眼,心中冷笑更甚:“装神弄鬼!”
她敷衍地在心里快速念叨:“问问这疯子到底想干嘛?什么时候能滚蛋?”
然而,就在她念头升起的瞬间——
异变陡生!
她猛地感到手腕被林正拇指按住的地方,传来一股诡异的吸力!
仿佛不是一个穴道被按住,而是整个灵魂的某个阀门被强行撬开。一股难以形容的、冰冷而庞大的力量,如同无形的触手,顺着她的手臂,蛮横地刺入她的识海深处。
“呃啊!”
陆悠悠猝不及防,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想要挣扎,却发现自己浑身僵硬,如同被施了定身法,连一根手指都动弹不得。
更可怕的是,她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某种最本质的、维系生命与意识的东西,正被一丝丝地抽离,通过手腕那个连接点,源源不断地流向林正。
这是一种远比肉体疼痛更令人恐惧的虚弱感和剥离感,仿佛生命在流逝。
她心中的轻蔑和嘲讽瞬间被无边的恐惧取代。
这……这不是骗术!这是某种她无法理解的、恐怖的力量。
与此同时,林正也已闭上双眼。
他彻底放空自我,灵台一片空明,运转起独门心法。
他不再是自己,而是化作了一座桥,一座以陆悠悠的心神性强行连接向那冥冥中、浩瀚无垠、蕴含世间一切答案的“天道”的桥梁。
下一刻,林正的右手食指与中指,猛地不受控制地自行绷直、抬起。指尖微微颤抖,散发出一种非金非玉的惨白光泽,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存在附体操控。
林正那两根手指,如同拥有了自己的生命,开始在她面前的空气中,以一种极其精准、迅疾、却又充满某种古老而诡异韵律的轨迹,疯狂地划动起来。
指尖过处,空气仿佛变成了有形的画布,留下一道道清晰可见、由微弱光芒构成的并非已知的任何文字。
这正是——云篆!
“嗤嗤嗤……”
指尖划破空气的声音轻微却刺耳。
林正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脸色微微发白,显然维持这种“窃听”状态对他负担极重。
而陆悠悠则感觉自己的精气神流失得更快,阵阵眩晕袭来。
在划完了最后一笔复杂到极点的符号后。
林正的手指猛地一顿,所有光芒瞬间收敛。
他闷哼一声,松开握住陆悠悠的手,踉跄后退半步,呼吸略显急促。
陆悠悠则如同虚脱般,软软地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脸色惨白,眼神中充满了劫后余生的恐惧和难以置信。
她手腕上被林正按住的地方,留下了一个清晰的、微微发青的指印。
空气中,那些由光芒构成的云篆卦象并未立刻消失,而是悬浮在那里,缓缓流转,散发着神秘的光芒。
那些卦象。已经印在林正的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