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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启五年进士,授开封府推官,贬河州判官,未赴。崇祯四年,李九成等攻城,瑶率众拒守,城陷,被俘,不屈死。赠光禄少卿。”

这段载于史书中的文字,所述之人正是眼前这位心急如焚的张瑶张先生。潘浒心知,此人在明末的登莱舞台上也并非无足轻重之辈,这让他此次出手的潜在价值又增了几分。

张家的庄子坐落于登州城外十多里处,算得上是一处不小的产业。马车过了三道拱形院门,进入一处园子。园内引水成塘,塘边翠竹掩映,一条曲折小径沿塘蜿蜒,颇具清幽之意。然而此刻的张瑶全然没有向客人介绍园景风雅的心情,他几乎是拽着潘浒的衣袖一路快走,沿途不断有丫鬟仆役躬身万福,他也全然当作没看见。马槐、方老五、甘怡和医护组的几名成员紧跟在后面。

绕过池塘,一栋以木柱承重、青砖砌墙的宽敞宅院出现在眼前。张瑶拉着潘浒就要往里闯,却感觉对方手臂一沉,竟没能拉动。他愕然回头,只见潘浒神色凝重地望向那扇紧闭的房门,心头不由一紧,声音都带上了几分颤抖:“潘先生,可是有何不妥?”

潘浒没有多做解释,只是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径直说道:“张先生,若想令尊病情得以控制乃至好转,接下来一切须按我说的做。否则,病情一旦反复或生变,再想挽回,恐怕就难上加难了。”

他顿了顿,刻意将情况说得严重些,“再者,若确诊是痨病,此病治疗周期漫长,少说也需一年半载。即便症状消除,也未必能断根,往后每到秋冬时节,稍有不慎,便有复发之虞。不过,坚持治疗,终究能多延数年寿数,人也不必再受那日夜咳喘咯血之苦。”

“一切都依潘先生所言!”张瑶此刻已是方寸大乱,听得有治愈希望,哪还有不答应的道理,态度干脆得惊人。

潘浒不再多言,转身向身后待命的医护组招了招手。几名医护员立刻行动起来,他们迅速戴上白色的圆筒形布帽,穿上长及膝盖的深色布大褂,接着用特制的口罩遮住口鼻,最后戴上洁白的棉布手套。这让张瑶和周围的张家仆役看得目瞪口呆。

医护员们鱼贯进入病房。首先是开窗通风,而后将屋内清场。最后,潘浒亲自戴上一种造型更精密、边缘紧贴面部的N95口罩,以及防护目镜和橡胶手套,临进门时回头沉声吩咐道:“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入内。”

房间内,床榻上躺着一位枯瘦的老人,正是张瑶的父亲。他面色惨白如纸,气息微弱,已然陷入昏睡之中,唯有胸口微弱的起伏证明他还活着。

潘浒在心中默念,唤出“星河”系统。“扫描床上目标,进行病理分析。”

“指令确认,开始扫描……”

一道无形的波纹掠过病榻上的老人。片刻后,冰冷的机械音在潘浒脑中响起:“扫描完成。目标患有肺结核,伴有中度营养不良及肺部轻微组织损伤。建议采用青霉素、链霉素等药物进行联合治疗。”

“知道了。”潘浒心中大定。有了确切的诊断和来自超越时代的治疗方案,接下来的事情反而变得简单了。

他推门而出,先让等候在外的医护员用喷壶对着他全身喷洒了一遍浓度75%的酒精进行消毒。随后,他脱下防护装备,吩咐一名张家仆役:“这些衣物,拿出去,务必用火焚烧干净,不可留存。”

接着,他转向医护组:“给老爷子做皮试。若无过敏反应,立即静脉注射,按标准滴注青霉素与链霉素混合液。”

“是!”医护员们再次进入病房,动作麻利地进行操作。张瑶被允许站在门口观望,他眼睁睁看着那些穿着奇怪白衣的人,用一个极小的针头在父亲手臂上点了一下,然后又拿出一个奇怪的、仿佛无色透明琉璃制成的软袋,下面连着更长的透明软管,管尖还有一枚寒光闪闪的细长银针。只见一名医护员用蘸了酒精的棉团在父亲手臂上擦拭几下,随即那银针便轻巧地刺入了皮肤下的青色血管中,再用几条白色的窄布将管头固定住。那透明软袋高挂于床架,内里清澈的药液便顺着软管,一滴、一滴地流入父亲的体内。

这一幕颠覆了张瑶素有的认知。他瞪大双眼,嘴巴微张,心中已是惊涛骇浪。那装药水的袋子是何物所制?透明若此,柔韧若此!那管子又是何物?竟能如此绵长通透,将药液精准送达血脉之中?!

这一切,看似清晰明白,却又完全超出了他的理解范畴,恍如梦中。他下意识地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剧烈的痛感传来,告诉他眼前所见皆为真实。

至此,他心中再无半分疑虑,只剩下无尽的震撼与感激。他清楚地意识到,无论父亲最终能否痊愈,潘浒所展现出的这种神乎其技的手段,已是恩同再造。这个人情,欠得实在太大了。

二十分钟后,皮试观察结束,未出现异常,医护员为张老太爷打上点滴。

潘浒便信步走出房间,对守候在外的张瑶交代道:“张先生,这袋药水滴完大约需要一个时辰。待老人家苏醒后,务必为他更换一间彻底清扫、通风良好的居所。此药需连续使用数日,不可间断。”

他又强调了与张老太爷有过接触的人物消毒杀菌的细节。

“谨遵先生吩咐!”张瑶此刻对潘浒已是言听计从,连连躬身应诺。

走出园门,潘浒又特意唤来负责操作的医护员,低声吩咐她与其他参与救治的人员,事后务必严格进行个人清洁与消毒,不可马虎。

处理完这些,潘浒才随张瑶来到其书房落座。丫鬟奉上热茶后,潘浒从怀中掏出一个包装精美的扁平木盒,打开取出一支粗长的雪茄叼在嘴里,随后又摸出一盒火柴,随手抽出一根,在盒侧轻轻一划。

“嚓”一声轻响,橘红色的火苗骤然腾起。

刚刚对下人仔细吩咐完折返回来的张瑶,正好将这“划擦取火”的一幕看在眼里,整个人顿时如遭雷击,呆立当场:

这火……竟是“自来得”!

潘浒见他模样,微微一笑,又从烟盒中取出一支雪茄递过去:“张先生,请尝尝这个,名为雪茄……”

张瑶如梦初醒,连忙双手接过,凑到鼻下小心嗅了嗅,沉吟道:“嗯……此物气味,与南方传来的淡巴枯(烟草)颇为相似,似乎更为醇厚。”

潘浒又抽出一根火柴,“嚓”一声划燃,凑过去为张瑶点上。与初次吸烟常被呛到不同,张瑶吸入第一口时竟是不疾不徐,烟气在口中略作盘旋便缓缓吐出,开口赞道:“嗯…果然比南方传来的味道更为醇正,细品之下,竟还透着一丝甘甜。”

烟雾袅袅升起,在两个男人之间缭绕。有时,烟与酒便是最好的社交桥梁,无需过多言语,便能迅速拉近彼此的距离。

在氤氲的烟雾中,张瑶试探着开口:“潘先生……”

“在下字慕明。”潘浒适时报上表字。

“慕明!”张瑶从善如流,立即改口,并道,“吾字天游。”

潘浒拱手:“天游兄!”

张瑶吸了一口烟,问道:“慕明,你不远万里,泛海归明,今后有何打算?”

“今日初到登州,见识了大明的风土人情,”潘浒语气平淡,话锋却微微一转,“更是见识到了大明守城军伍的‘威武’之气。”

他最后几个字刻意加重了语气,其中的讽刺意味不言而喻。张瑶脸上顿时闪过一丝尴尬,即便他内心也视军卒为“丘八”,但此事终究关乎朝廷体面,他干咳一声,解释道:“这个……武夫粗鄙不堪,慕明切勿与他们一般见识。”

“吾既已决心归明,自然想在此地做些事情,将带来的产业做大。”潘浒将话挑明,语气也变得直接,“然关键在于,我如何能保证自己与产业,不被人视作砧板上的肥肉,想咬一口时便来肆意撕咬?”

他从系统处能兑换的,远不止各时期军火,更有种类繁多的物资,小到日用百货,大到重型机械,几乎无所不包。凭借这些,在这个时代聚敛财富并非难事。但他更深知,在这明末乱世,家中仅有田产银钱、娇妻美妾,而无足够的实力——或是朝中强援,或是可观的家丁武装——那便是怀璧其罪,终将成为各方势力觊觎吞噬的目标。简而言之,乱世之中,空有财富而无自保之力,下场往往会极其凄惨。

书房内陷入短暂的沉默,只有烟草燃烧,青白色的烟雾时而聚拢,时而飘散。

张瑶神色微黯,沉默不语。作为士绅阶层的一员,他深知潘浒所言,赤裸而真实。

且不说北方的虏患与辽东的溃败,单是身边事,前几年闻香教作乱,几乎糜烂半个山东。在平定过程中,多少豪强借机侵吞田产、杀人越货,甚至灭人满门之事,他都时有耳闻。乱世,已将原有的秩序冲击得摇摇欲坠。

良久,张瑶才缓缓开口,打破了沉寂:“慕明,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他想听听潘浒的具体想法。

潘浒直言不讳:“自然是先做生意,赚取银子,然后购置田产,建立基业。但我所做买卖,需要一处便于泊船的码头,还需要一个坚固的庄子。如今海盗倭寇或乱匪贼出不穷,没有可靠的护院庄丁,一切都是空中楼阁。”

说到这里,他拱了拱手,将放在脚边的那个皮质背包拿到桌上,然后当着张瑶的面,将里面的物品一样一样取出,整齐地摆放在书桌上。除了刚才见过的雪茄与火柴,还有巴掌大小、照人毫发毕现的玻璃圆镜;散发着浓郁花香、色泽温润的香皂;以及其他几样张瑶从未见过的精巧之物。

直把张老爷看得眼花缭乱,目瞪口呆。

潘浒这才说道:“天游兄,这些物品皆是我从阿梅利肯带来,欲在大明寻一地建立商行,专营此类货品。不知……”他略作停顿,观察了一下张瑶的神色,见其眼中满是惊奇与热切,才继续问道:“不知天游兄是否有意,与潘某联合经营此事?”

“如何联合?”张瑶抬起头,眼神因接连的冲击而显得有些木讷,一时未能完全反应过来。

潘浒肯定地点头,进一步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你我二人合伙,创立一家商行。商行名号可定为‘蓬莱’,专营我自阿梅利肯贩运而来的这些奇巧之物。至于你我二人所占股份与利润分成,可以细细商议再定。”

“慕明!此事……大有可为!”张瑶终于从震惊中彻底清醒过来,脸上瞬间涌上兴奋的红光,立刻表达了完全赞成的态度,“只是此事牵连甚广,需仔细运筹,务必稳妥方可!”

从张瑶的神态与言语中,潘浒知道,自己筹集资金、建立基地以便寻找回家之路的大业,终于迈出了至关重要的一步——找到了一个在本地拥有相当社会地位、人脉影响力以及一定实力的代理人兼合作伙伴。

就在这时,书房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管家推门而入,惊喜地说道:“老太爷他方才醒过来了,咳嗽轻了许多,也没再咯血了!”

张瑶闻言,“腾”地一下从椅子上弹起,眼眶瞬间就红了,激动得嘴唇哆嗦,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在十七世纪,肺痨就不治之症。潘浒虽然对医学知识堪称“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但他深知“系统”出品,必属精品,青霉素加链霉素这套组合拳下去,对付这个时代的结核杆菌,效果必然是立竿见影的。

潘浒心中冷静地盘算着,表面上却是一派神医的从容淡定,语调平稳地说道:“看来药剂是对症了,且效果尚可。但是……”

他话锋故意一转,语气变得严肃起来:“此病最忌反复,接下来的治疗断不可松懈。这样吧,我先去看看老爷子的情况再说!”

这番查房式的专业表述,如得后世老专家之真传——先肯定疗效建立信心,再强调病情的顽固性与长期性,最后通过亲自复查来维持权威性与控制力。总而言之,想要彻底治好这“不治之症”,就得持续付出相应的代价。

“好,好!慕明,请随我来!”张瑶此刻对潘浒已是奉若神明,忙不迭地在前面引路。一场建立在绝对技术优势与各取所需基础上的联盟,已然在这间书房里,伴随着雪茄的余烬和刚刚传来的喜讯,初步缔结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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