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落地,回到熟悉的城市,韩晏初亲自开车载着闻彦回到韩宅。车子驶入庭院,两人刚下车,就被眼前的景象微微怔住。
别墅门口悬挂着喜庆的中国结,园内的树木上也点缀着小小的红色灯笼,连平日里威严的大门都贴上了烫金的“囍”字,整个宅邸洋溢着一种与韩宅低调奢华风格不同
“这是……?”闻彦有些惊讶地看向韩晏初,以为是他安排的。
韩晏初也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唇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意,牵起闻彦的手:“进去看看。”
两人刚踏进玄关,早已等候多时的李管家便带着别墅里所有的佣人,整齐地站成两排,脸上都带着真诚而喜悦的笑容。
在李管家一个眼神示意下,众人齐声躬身,声音洪亮而整齐:
“恭喜先生,恭喜闻先生!新婚快乐,永结同心!”
闻彦瞬间愣住了,脸颊迅速染上一层薄红,有些无措地看向韩晏初。
韩晏初显然心情极好,朗声大笑起来,那份发自内心的喜悦感染了在场的每一个人。他紧紧握着闻彦的手,对李管家赞许地点了点头:“李伯,有心了。”
说完,他非常大方地从西装内袋里拿出厚厚一叠红包,亲自分发给每一位佣人,声音愉悦:“大家同喜,辛苦了!”
佣人们惊喜地接过红包,祝福声更加热烈了。
李管家看着自家先生那掩饰不住的幸福笑容,以及闻先生虽然害羞却眉眼柔和的样子,心里也满是欣慰。他上前一步,笑眯眯地说:“先生,闻先生,旅途劳顿,先进来喝点汤水润润喉,暖暖胃。”
他引着两人来到客厅,精致的托盘上早已准备好两碗冒着热气的桂圆莲子汤。清甜的香气弥漫开来。
“这是按老规矩准备的,桂圆莲子,寓意着早生贵子,佳偶天成,团团圆圆。”李管家温和地解释着,眼神慈爱地看着他们。
韩晏初端起一碗,自然地先递到闻彦手里,指尖不经意地碰触,带着温存。他低声笑道:“听到没,李伯让我们早生贵子。”
闻彦正喝着甜汤,被他这话呛得轻咳了一声,耳根更红了,在桌下轻轻踢了他一下,示意他别在这么多人面前胡说。
韩晏初却笑得更加开怀。
闻彦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压低声音反驳:“笑什么笑?要生你自己生去,我可生不出来。”
韩晏初闻言,非但不恼,反而凑近他,手臂自然地环上他的腰,声音满是宠溺:“不要孩子,我只要你……” 他坏笑着补充道,“……你就是我的孩子,我的宝贝,够我疼一辈子了。”
闻彦的脸“轰”地一下全红了,连脖颈都染上了绯色。他用力推开韩晏初靠近的胸膛,羞恼道:“胡说八道什么呢你!”
韩晏初被他推得稍稍后仰,却依旧稳如泰山,脸上笑意更深:“我胡说?也不知道昨天夜里是谁,被我抱着、哄着……”
“打住!”闻彦急忙伸手捂住他的嘴,眼神慌乱地瞟了一眼周围,幸好佣人们早已在李管家的示意下识趣地退下了,客厅里只剩下他们两人。他脸上烫得惊人,“不许再说那些有的没的!”
看着他又羞又恼、活色生香的模样,韩晏初心痒难耐,从善如流地点头:“好好好,我不说。”他顿了顿,身体靠得更近,唇几乎贴上闻彦的耳垂,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暧昧低语
“轰——!”闻彦的脸一下子爆红,像是熟透的虾子,连指尖都蜷缩起来。他猛地推开韩晏初,又羞又急:“你……你别这么不正经!”
韩晏初被他这反应取悦,朗声笑起来,顺势抓住他推拒的手,放在唇边响亮地亲了一口,理直气壮地看着他:“我对自己的老婆耍流氓,合法合规,天经地义。
傍晚时分,餐厅里灯火通明,长长的餐桌上铺着崭新的暗红色桌旗,与整个别墅的喜庆氛围相得益彰。李伯特地吩咐厨房准备了一桌寓意吉祥的“新婚宴”,此刻正由佣人一道道小心翼翼地端上桌。
李伯站在一旁,亲自为两位主人介绍着:
“先生,闻先生,今晚的菜色是特地安排的,都图个好意头。”他指着正中那道色泽红亮、形态完整的蒸鱼,“这道‘清蒸麒麟鱼’,寓意鱼水相依,夫妇和顺,富贵有余。”
接着,他示意那盘摆放精致、红油诱人的龙虾:“‘龙凤呈祥’(龙虾与鸡块共烹),祝愿二位新人佳偶天成,祥瑞幸福。”
然后是烤得金黄酥脆的乳猪全体:“‘金猪报喜’,象征家宅兴旺,鸿运当头。”
还有那盅炖得汤色澄澈、用料十足的汤品:“‘永结同心汤’(用了莲子、百合、桂圆等),祈愿二位同心同德,白头偕老。”
其他如“早生贵子”(红枣、花生、桂圆、莲子制作的甜羹)、“比翼双飞”(对称摆放的鸽肉或鸡翅)、“锦上添花”(西兰花炒带子)等等
韩晏初看着满桌的菜肴,再看向身边同样有些动容的闻彦,心中暖流涌动。他拍了拍李伯的手臂,语气真诚:“李伯,费心了。”
“应该的,应该的。”李伯笑呵呵地说,“先生和闻先生喜欢就好。二位慢用。”说完,他便体贴地带着佣人退了出去,将私密空间留给他们。
餐厅里只剩下两人。
韩晏初夹起一块最鲜嫩的鱼腹肉,仔细地剔掉偶尔的细刺,然后自然地放到闻彦的碗里:“尝尝这个,寓意好,味道应该也不错。”
闻彦看着碗里雪白的鱼肉,低下头,小口尝了尝,鱼肉鲜甜嫩滑,火候恰到好处。
“嗯,很好吃。”他轻声道。
韩晏初又盛了一小碗“永结同心汤”放到他面前,眼神温柔得能溺死人:“多喝点,李伯的心意。”
这一顿饭,闻彦不知不觉比平时多吃了不少,放下筷子时,有些难受地微微蹙眉,靠在了椅背上。
“唔……好难受。”他小声嘟囔,手不自觉地按了按胃
韩晏初看着他这副吃撑了的可爱模样,又是心疼又是觉得好笑。他起身走到闻彦身边,力道适中地帮他轻轻揉着胃部,低声提议:
“那……我们去运动运动,消消食?”
闻彦正被胃胀折磨着,觉得这个提议十分合理,也没多想,便点了点头:“也行。”
韩晏初眼底闪过一丝得逞的光芒,立刻顺势拉起他的手:“那走,去楼上换衣服。”
“运动要换衣服吗?”闻彦有些疑惑,在他看来,在花园里散散步或者做点简单的伸展运动,似乎不需要特地换衣服。
韩晏初面不改色:“你身上这身家居服,料子虽然舒服,但动作大了不方便,还是换身宽松透气的运动服比较好。”
闻彦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便被他牵着往楼上走:“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