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文娟算是看透了男人王水德,如果自己不主动强迫他求欢,他是不可能主动动自己一下的,而就是这种强迫,也得抓住真正的机会,否则他就溜了。而今天,贾文娟虽说提前做好了“功课”,在田城县教育中心门外那个快捷酒店开好了房间,但还是抓不住她的男人了。因为,此时王水德的办公室里,还坐着他的小情人庄雪飞,张娟的办公室里,还坐着薛英和张丽丽,当然,她们两个已经说过了各自的事儿,庄雪飞还有一点小事要问王水德,然后由大老板李威请客吃饭。
贾文娟尴尬地笑了笑,对张娟说:“娟姐,干脆,你这个教研室,挂个‘挂号室’的牌子算啦,他那里,前脚走了,后脚来了,倒和医生差不多了。”
张娟笑了,说:“贾大主任,一开学,姐姐就要到学校管理那群神兽去了,这个教研室让给你,开办个挂号室,最好,你啊,天天排001号,如何?”
贾文娟一听张娟也在调侃自己了,便指着张丽丽骂了一句:“现在这破世道,都时兴内部交接了,你张娟走了,不还有张丽丽吗?丽丽,干脆,你来当这个挂号室的主任得了,就别回你们那个破法院了,天天有人告状,也不知道哪儿来的那么多冤枉,烦死人了。呵呵,还有那个烦人的老裴,竟然把上访人陈一根批发给我们干部监管办公室了,说是我们,能管得着法院的头头。呵呵,我们的主任丁俊平更有意思,通过工作人员,向上访人陈一根暗示,让他去找田城县检察中心的杜主任,或者是那个张老头,呵呵,就是老百姓嘴里说的那个八府巡按张文远。”
张丽丽和张娟还没有说话,薛英倒是惊讶起来,一脸迷茫地问:“这个丁俊平,玩的是什么鬼花招吗?这种事,摁还摁不住呢,怎么能让陈一根到处告状呢?”
贾文娟笑了起来,说:“姐,你们太小看丁俊平那家伙了,他那一肚子花花肠子,不比隔壁的那位少。当我听到这事之后,也很感到不解,就单刀直入地去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干?他笑着说,张文远、杜程程针对的不是我们和我们单位,而是我们收的赃款,确切地说,也就是收缴的陈三怪那家伙的赃款和罚没款,我们全部交官库了,他们要说,取出来支付给人家陈一根,我们就取出来,支付给陈一根就是了。至于如何向上级交代,那就是他们的事儿了。”
张丽丽反应得快,骂了一句:“丁俊平,这哪儿是花花肠子啊,这是在挑战杜程程和张文远,看看他们是否敢挑战整个干部监管系统的权力,呵呵,这部门设计和权力分配,有意思,有意思。”
张丽丽如此一分析,薛英和张娟也听明白了,薛英笑了笑,说:“是有点意思,我都不明白了,是井水要犯河水,还是河水要犯井水,为了监督甲权力的运行,而设立了乙权力,而又不放心乙权力,于是又成立了丙权力,就这样排下去,还不知道最后是哪个权力管哪个权力呢。失去监督的干部监管委这块蛋糕,恐怕早已是污秽不堪了,来了一个不懂路数的杜程程,一个八府巡按式的钦差大臣,真的就能解决问题了吗?”薛英说着,摇了摇头,又颇有感触地说:“权力运行,难有什么理想化模式,也正如我们警察办案,怎么可能做到万无一失呢?哼哼,别说万无一失,就是十个案件,有八个能保持80分的好成绩,已经很难了。丽丽,你敢保证,你们审理的案子,都是铁案吗?”
张丽丽笑了起来,说:“姐,如果都是铁案,都是百分之百的合格,妹子我今天跑到这儿干什么啊?难道都是贾大美女,挂号来了。”
薛英一听,张丽丽又要往茄子地里说事,便笑了笑,不再接腔了。而此时,大个子贾文娟已经将张丽丽紧紧地抱在怀里,骂着:“挂号,挂号,我叫你先挂我的号,说,想怎么死!”贾文娟说着话,便把手伸到了张丽丽的薄棉袄里,捏着了张丽丽的某处,张丽丽受不了痛,便小声求饶着:“文娟,我投降,我投降。哎,他们,结束了?”
贾文娟一听,急忙放了张丽丽,往门口看去,哪儿有什么人啊。而张丽丽早已挣脱了贾文娟的手,笑着跑了出去。
而此时的庄雪飞,却正在问着自己的男人王水德几个问题,征求着男人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