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佳宁二零一六年前结婚,次年生了个儿子,目前也是全职在家带娃。
她的老公卢华民和她是东山大学的同学,只是比她高两届,上学的时候就追求过秦佳宁,目前在家族企业做副总经理,他们家主要做小家电生产销售,只是资产规模不及秦家,两家长辈多年的交情,也算是门当户对。
卢华民应朋友之邀,入股了一家少年足球学校,凡是有天赋的孩子都可以免费入学进行培养,还以此为基础,组建了一家足球俱乐部,就当做是花钱为兴趣买单。
目前的足球俱乐部就是纯业余队伍,主力成员都是足球学校的年轻老师、教练和年纪大点的学生,主要是参加一些民间比赛,卢华民和几个朋友都是俱乐部队员,时不时的上场踢球过瘾。
足球学校位于东郊的增城区,原先就是一家普通的民办小学,招生比较困难,后来国家鼓励特色办学,这家学校原先的股东就改成了足球学校,高薪挖来几个恒大足校的教练,带来一批有天赋的学生,于是今年大张旗鼓的开始招生。
石文芳上午带着罗石一开车半个多小时来到学校,简单的参观了一遍后,她对学校其实有点失望,可是看孩子很兴奋,也不忍心泼冷水。
因为是周六,孩子们大多数都放假回家了,也有少数来学校坚持训练,足球场上一群孩子踢的挺热闹。
接待他们的教练范镇四十多岁,也是学校的副校长,原先踢过甲级联赛,有十几年的足球经验,测试了罗石一的短跑、带球绕杆、颠球、传球、射门等等项目,然后叫停了场上训练的比赛,把罗石一换上去,让他跟着踢一会看看表现。
“范教练,我儿子表现怎么样?算不算是有天赋?”石文芳有些忐忑的询问,她希望得到否定的回答,更希望罗石一直把足球当做普通的爱好。
“他的年龄太小了,也没接受过多少专业的训练,从刚才的测试表现来说,超过这个年龄段的平均水准,不算特别突出,但是有没有天赋只看这些也不能妄下结论,再看看场上表现再说吧!”范镇没有多说。
场上踢球的孩子们有大有小,从七八岁到十二三岁的都有,罗石一尽管刚满六周岁,因为发育比较好,身体看上去和七八岁孩子也差不多,身体对抗也不算太吃亏。
尽管罗石一自己觉得很有天赋,那是跟在学校的同龄人相比,现在到了一群天天训练的孩子中间,顿时就感觉很吃力了,尽管他很努力的拼抢,也得到几次带球的机会,可惜表现都不怎么样,更别说进球了,不到二十分钟就跑的大汗淋漓,然后被范镇喊了下来。
“小朋友,你感觉怎么样,以后天天这么踢,你还愿意坚持吗?”
“我愿意,感觉很过瘾!”罗石一兴奋的回答。
“那行,你去洗澡换衣服吧,我跟你妈妈说几句话!”范镇摸了摸他的脑袋说道。
等罗石一去了场边更衣室洗澡换衣服后,范镇才转头跟石文芳开口:“他有一些天赋,但是不算特别突出,至少目前还看不出来,正常收费三万,只能减免一部分学费,一年仍要两万五,不包括住宿、伙食、服装等费用,你们愿意承担这些费用的话,他可以过来上学!”
回去的路上,罗石一仍然保持兴奋状态:“妈妈,我可以来这里上学了吧?”
“范教练说了,你的天赋不够,学费不能免,一年两万五还不包括其他费用,你还要来吗?”石文芳问道。
“啊?我没有被录取吗?”罗石一有点傻眼。
“你有一点天赋,可以来这里上学,但是要自费,就像你刚才在场上一样,用尽力气奔跑,也只能给别人当陪练!”石文芳没有欺骗儿子,尽管她不想儿子来这里上学,仍然实话实说,让他自己选择。
“我觉得踢球很好玩,比坐在教室里有意思多了!”
“那你是想多了,就算你来这里上学,文化课仍然不可避免,该上的课一节都不能少,足球课每天也不会超过两个小时,大多数时间都是传球、颠球、带球之类的基本训练,这里是寄宿制,你平时只有周末能回家!你得想清楚了!”石文芳把情况跟他说清楚。
“我还是想来!”六岁的罗石一很执着。
“那好吧,周一我就给你办手续,送你过来!”
石文芳尽管很舍不得儿子,仍然说到做到,为他办理了转学的手续,从市里免费的重点小学转到了郊区收费高昂的足球学校。
在她的刻意培养下,罗石一两三岁的时候逐渐学习穿衣洗漱,后来又独自住一间卧室,独立生活没有问题,只是在学校会不会受欺负,她有些放心不下。
她的担心是多余的,小家伙几年的幼儿园不是白混的,刚开始几天适应期过后,很快就在学校里混的如鱼得水,连周末都经常不回家,更愿意留在学校里继续训练。
由于石文芳早早的就开始培养孩子的独立性,小家伙对她没有太多依恋,换个环境依然能很快适应。
每天都能踢球就让他很快乐,比不过别人就多练,琢磨其中的窍门,然后反复练习掌握,一点点的提升技巧。
他的文化课成绩在班里也是经常性领先,老师对他的态度好得不得了,要求也没有原先的学校那么严格。
罗石一读寄宿学校,石文芳每天的事情少了很多,可以专心的读博士,尽管再次入学,她仍然没有住校,东山大学距离家里不到十公里,每天开车往返学校也不麻烦。
家里只剩下机器人石三妹和她作伴,罗娜因为出差去了外地,回来后知道她把儿子送去了郊区的足球学校,对此很不理解,为此还吵了一架,当然作为孩子的母亲和唯一监护人,石文芳有权力决定怎么样培养儿子,别人也无可奈何。
每个月的周末,石文芳仍然会带着儿子去看望他的爷爷奶奶,罗娜当然也要一起回去看望父母,看到外甥脸上的笑容,她也无话可说了。
生活又恢复往常的平静,罗平越来越少的被人提起,石文芳已经成为罗家的一份子,她大部分时候仍然是独自生活,别人也默契的不去干涉。
二零二二年五月,罗娜低调的和外科医生黄浩宇结婚,双方只是各自发了一条展示结婚证的朋友圈公告,没有举办婚礼。
执掌一家年利润数万亿的公司,罗娜变得越来越低调,她这时候才体会到罗平当年的远见,名望与财富确实像一种枷锁,给人带来远超自身能量的同时,也极大的束缚了人的自由,言行举止都有一种无形的约束。
公司到了当前的地位,虽然不是国企,各方面的待遇还超过国企,加上她对于公司利润的处理方式,也赢得众多高层领导赞誉,各种能给的社会身份荣耀毫不吝啬,刚过三十岁就已经享受到副国级待遇,享受高待遇的同时,也让她不得不低调起来。
结婚后,罗娜把身上的大部分职权分给多人执掌,只保留了一个最高的决策权,让自己真正退居二线,不再每天操心公司的事情。
婚后第二年,罗娜也有了自己的儿子,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思去培养,不用眼馋别人家的孩子了。
时间一天天过的很快,转眼到了二零二五年,石文芳依然没有等到罗平的再次通讯,就像他说的那样,可能是穿越到了时空曲率更大的地方,一天的时间依然没有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