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接通的那一刻,听筒里传来的沉稳嗓音,带着一种久居上位者特有的威严与不容置疑的气场。接电话的,正是徐子琛的大哥,徐子赫。
徐子赫此刻身居的职位,中央纪委国家监委第一监督检查室主任,看似只是一个正厅级的头衔,但其所承载的权力分量与战略地位,却足以令整个龙国的核心权力圈层为之侧目。他执掌的这个部门,并非普通的纪检监察机构,而是被誉为“反腐利剑”中最锋锐的一刃,是悬在所有关键领域领导干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其权力之重,体现有三,其一,监督范围之“核”。他所统领的第一监督检查室,监督靶心精准锁定中直机关、政法系统、宣传系统等关乎国家命脉的“心脏”与“大脑”。从意识形态喉舌到社会稳定基石,再到法律公正最后防线,所有这些领域内的省部级及以上中管干部,其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均处于常态化、近距离审视之下——不仅监督廉洁与否,更审视重大战略前的政治站位、复杂局面下的决策逻辑、权力交织处的行权边界。他的视线,能穿透任何精心构筑的“防火墙”与“隔离带”,直抵权力运行最核心、最隐秘的环节。
其二,处置权限之“专”。发现问题仅是开始,徐子赫不仅是“侦察兵”,更是手握初步“生杀大权”的“前线指挥员”。对于权力滥用、利益输送、廉政风险等重大线索,其团队有权深度研判、初步核实,并独立决策:哪些内部警示、督促整改,哪些立即启动审查调查并移交留置权“后案组”。这份“先期处置权”与“线索分流权”,让第一监督检查室成为反腐链条的绝对枢纽,其判断往往决定一名官员的政治生命走向。
其三,系统影响之“广”。他既监督“条条”(中央部委),更督导“块块”(地方党委政府),对下级纪检监察机关相关领域的监督执纪工作拥有统筹、协调乃至问责权。这份影响力自上而下贯穿全国纪检监察体系,形成强大垂直压力传导——在其管辖领域内,他的话语权,往往比地方省委书记、省长更具分量。
这份职权如一张无形巨网,覆盖核心权力的所有枢纽节点。徐子赫也因此成为京城权力网络中极其特殊的存在:他本人或许低调,但他的位置本身,就是一种震耳欲聋的宣告。
然而,一个家族能将子弟稳妥地、甚至“理所当然”地安插进如此机要的岗位,绝非仅凭个人才华或偶然机遇。这背后所折射的徐家实力,也很震撼。
首先是“根系”的深度。这绝非“数十年”可概括,而是追溯至祖辈的漫长经营。徐家根基发轫于对国家有重大贡献的历史时期,而不是像普通人那样,靠一两个暴富商人、一两位攀附官员堆砌的暴发户。而是两代人的智慧、牺牲与布局,早已将家族命运与国家发展宏大叙事紧密交织,“根”深植于体制土壤,形成外人难窥的深厚底蕴。
另外,其“人脉”的密度与“声望”的高度。徐家影响力绝非简单利益交换网络,而是以血缘、姻亲、同窗、故旧为纽带,横跨政、商、学、军、文等核心领域的“生态圈”。圈内成员知根知底、相互背书,构成荣辱与共的利益共同体、命运共同体。而徐家的“声望”,是数十年风云变幻中,通过一次次重大事件处置、一次次危机化解,赢得的“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信任与尊重。京城里的关键人物对徐家人礼让三分,绝不是因徐子赫的职位,更因这个姓氏背后的无形“份量”——与徐家交好,意味着多一层稳固保障;与徐家为敌,则可能触动一张看不见却无处不在的巨网。
还有就是,“布局”的精度与“传承”的韧度。徐家将徐子赫送入中央纪委,是一步精妙绝伦的“棋”:看似风险极高,实则进可攻、退可守,是家族最顶级的“护身符”与“了望塔”——既能最大限度获取核心权力圈动向与信息,又能以“监督者”身份形成对潜在威胁的绝对威慑,是最高明的“以权力制衡权力”的自保之道。这更彰显徐家惊人的“传承”能,徐家不仅有明处开疆拓土的“将星”,更能将最关键、最敏感的棋子安放在最安全、最具战略作用的“中枢”。这种代代相传的战略眼光与执行力,确保家族势力稳如磐石,非但未在时代浪潮中褪色,反而历久弥坚、愈发根深叶茂。
因此,徐子赫的位置,绝非个人能力的单一体现,而是徐家数十年布局的结晶,是家族实力最直接、最耀眼的“显圣”。而这个位置,又反过来为整个徐家构筑起一道最坚固、最令人忌惮的“权力穹顶”。穹顶之下,徐家子弟行事有底气,家族产业固若金汤,任何试图窥伺或挑衅的外部力量,动手前都必须掂量,这便是徐家真正的可怕之处——他们本身就是规则的一部分,是棋盘的绘制者之一,无人敢轻易撼动,因为撼动他们,无异于撼动这座大厦的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