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原始博士所料,呼蕾一见镜流坐在她身边,就转头和她开始聊天。并且镜流一直给呼蕾夹菜,原始博士原本也想给呼蕾夹菜,却一直找不到机会。一旁的白珩也时不时搭话,这让原始博士感到很不爽。
到底谁才是呼蕾的未婚妻啊?
于是在度过这场非常不愉快的午餐时光后,原始博士想要让呼蕾带着自己出去逛逛罗浮。最好只有她和呼蕾两人独处,毕竟虽然她是位天才,但同样她也是一个女人。
等逛得差不多了,再顺便找个客栈直接住下。想想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原始博士和呼蕾孤女寡女的,难免情到深处,干柴烈火一点就燃也很正常吧?
就在原始博士陷入美好想象时,一旁的白珩轻轻戳了戳原始博士的脸。原始博士当场炸毛了,满腔怒火的看向白珩。
这个狐狸女人,居然敢戳我脸!我原始博士的脸只能给呼蕾一人碰,除此之外其他人都不可以!
“紫毛狐狸,你有什么事吗?”原本想发怒的原始博士一眼就看到坐在不远处的呼蕾,为了在自己未婚妻面前留下一个好印象,原始博士还是忍下来。
白珩微微皱眉,但一想到原始博士的身份还是面带微笑的说道:“原始博士女士,我们下午要去亲戚家串门,你要一起去吗?”
原始博士眉头一皱,不解道:“你们串亲戚跟我有什么关系,仙舟人不是注重血缘关系吗?我一个外人合适吗?”
白珩微笑的说道:“这个倒无妨。因为我们是要求景元家,景元的家长说了人多更热闹。而且,景元也嚷嚷着带呼蕾一起去。如果你不想去,那也没关系。”
原始博士疑惑的看向呼蕾,“你想去?”
呼蕾点点头,解释道:“对啊,反正在家里也没事,小家伙还求了我好久。况且,这次也算是以景元的半个亲人这种身份去的。所以,我认为没什么不能去的。”
“哈?”
原始博士内心感到不高兴,本来都想好了这个下午该怎么和呼蕾度过。可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原始博士内心忍不住腹诽:
人家回老家你跟着干嘛?有那时间,跟自己讨论一下怎么养小狼崽子不好吗?
虽然原始博士感到不满,但她也只能跟着去。毕竟如果自己不跟在呼蕾身边,哪天被那两个女人偷家都不知道。
既然原始博士来到这里,就必须时时刻刻跟在呼蕾身边,目的就是为了防住那两个女人。不过好歹原始博士这个“未婚妻”的身份还算是能镇住两人,要不然哪怕她是天才,单论感情和情商这方面是绝对斗不过镜流和白珩的。
“原始博士,如果你实在不想去可以在家里待着,或者出去走走。毕竟我们只是走亲访友,等晚上或明天上午就回来了。”呼蕾看出原始博士的为难,好心提醒道。
“明天上午?”
原始博士思考片刻,觉得这样做不行。如果只是晚上回来还好说,但万一明天上午那就意味着必须会在亲戚家过夜。如果只是一个人还好说,但三人出行串门,那么房间数量未必就够。况且,一个大家族即便是数量够但谁能保证只有她们几个人串门?万一亲戚朋友太多,一起串门的话房间数量就不够了。
如此一来,必然会出现两人甚至三人同房的情况。要是这次不去,以那两个女人的行动力估计等明天回来她亲爱的未婚妻都不知道自己接过来的是第几手了。
所以自己是必须去的,而且去了也不是完全没有坏处。就算镜流和白珩想做什么,那也得掂量掂量呼蕾身边的她这位未婚妻。
“去,当然要去。亲爱的在哪儿我就在哪儿。”话音刚落,原始博士便朝呼蕾抛了个媚眼。
白珩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原始博士当面调情,忍不住握紧拳头。可自己即便在呼蕾面前有再多好感,也始终很难比得过原始博士这位有家族婚约的未婚妻。
每每见到原始博士的行为,白珩便想为什么跟她看的某本小说不一样?正常的情节不应该是:呼蕾因为天资愚钝,被指腹为婚的未婚妻原始博士当众羞辱退婚。然后呼蕾一怒之下立下三年战约,在修行过程偶然结识了人美心善,天赋异禀的狐人少女白珩。然后白珩帮呼蕾共渡难关,在这个过程中两人情投意合的在一起,最后成长起来的呼蕾狠狠打了原始博士的脸,最终与白珩结为伴侣。
这才是正常的天才与凡庸的关系逻辑,怎么到原始博士这儿就不一样了?
原始博士:我为什么一定要退婚?在我看来,喜欢一个人根本不需要在乎对方的身份和出身,只是单纯喜欢。
“我能看出你的心思,小狐狸。”原始博士冷笑一声,反问道:“我猜,你此时一定会想为什么我不会单独撕毁婚约?这个问题很简单,因为从一开始,就是我主动提出来的。我和呼蕾的爷爷也算是老朋友,他也拜托我照顾好他的孙子,甚至还求我与他的孙子订下婚约。”
“一开始我是不在乎的,毕竟多一个小夫君对我的生活也不会造成多大影响。直到见到他后,我才改变了主意。因为,我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完美的步离人基因。从那以后,我就开始期待呼蕾的未来是什么样的?就算她是庸人,那又如何?不是还有我这位天才可以教她吗?而且在我的认知中,再愚笨的人,你应该也总能在小学毕业前解出“如何将量子力学与广义相对论的粒子实现统一”,亦或是“在虚数力场不稳定过程中质子衰变原理”之类的幼稚题目吧?”
白珩:你这家伙到底在说些什么?
白珩嘴角微微抽搐,尴尬的说道:“好像,不是每个人都是当科研人员的料啊?总之,做好自己就可以了。”
原始博士点点头,看向呼蕾时柔情的说道:“其实,我根本不在乎呼蕾是不是天才。那在白珩小姐看来,你认为白昼与黑夜相等吗?天才与庸人相等吗?倘若人们生来软弱,那么弱者又该从哪位神明处寻得安宁?”
“如果是按照我的观点,应该是帝弓司命吧?毕竟每个势力都有自己所信仰的神明,当然是从他们信仰的神明中寻求保护了。”白珩觉得这样说没有问题,可原始博士只是摇摇头。
“白珩小姐,你又如何保证信仰你的神明会保佑你呢?我承认,你们仙舟人有自己的手段可以请帝弓出手。但帝弓每次出手的代价就是葬送数以万千仙舟人的性命,他们信仰帝弓,最终却死在自己信仰的神明手中。你难道不觉得,这非常讽刺吗?而我,虽然拥有博识尊的力量,但我却从未信仰过博识尊,反而时刻想着该如何取代祂。并且我坚信,俱乐部的同僚一定也有与我同样想法的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