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姬昌点头,“南宫将军,你即刻前往军营,挑选三万精锐兵马,做好出征准备,切记要叮嘱将领,此战只需假战,不可真伤冀州兵马。”
“末将遵令!” 南宫适躬身领命,转身退出后厅。
姬昌又对姬发说道:“发儿,你即刻派人前往冀州,秘密联络苏护,告知他我的计划,让他做好配合假战的准备。同时,让使者带上一些西岐的灵材作为礼物,表达我们的诚意。”
“孩儿遵令!” 姬发躬身应道,也转身离去。
待二人离开后,姬昌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渭水,眼中满是复杂。他深知,此次假战只是权宜之计,殷商与西岐的矛盾迟早会爆发,西岐若想崛起,取代殷商,就必须做好万全准备。
“帝辛啊帝辛,你以为借刀杀人便能削弱西岐,却不知我姬昌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任人摆布的诸侯。” 姬昌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丝锐利,“天下这个大棋盘,可不止你一人会下!”
次日清晨,姬昌召集西岐大臣,宣布将遵旨出征冀州。大臣们虽有疑惑,却也不敢多问,纷纷表示支持。姬昌又前往费仲、尤浑的厢房,送上更多的财物,告知二人已做好出兵准备,三日内定会启程。
费仲、尤浑见姬昌如此 “识时务”,心中大喜,连连夸赞姬昌忠心,承诺会在奏折中为西岐美言。
第三日清晨,岐山城下,三万西岐兵马整齐排列,旗帜飘扬,气势恢宏。姬昌身着铠甲,手持长剑,骑在高头大马上,身后跟着南宫适等将领。费仲、尤浑坐在马车内,位于军队后方,准备监督战事。
随着姬昌一声令下,西岐大军缓缓启程,朝着冀州方向进发。队伍行进在渭水古道上,尘土飞扬,却没有一丝征战的肃杀之气 —— 只有姬昌、南宫适等少数人知道,这看似声势浩大的出征,不过是一场精心策划的假战。
而远在朝歌的玄蛟,早已通过天机珠知晓了西岐的动向。他站在国师府邸的屋顶上,望着西岐方向,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姬昌果然老谋深算,想出了假战的计策。只是你以为这样就能避开殷商的算计吗?这场戏,才刚刚开始。”
西岐大军行至冀州城外三十里处,便见前方冀州城头旌旗密布,守军手持刀枪,严阵以待。冀州城乃北疆重镇,城墙高达三丈,由青石砌成,城墙上布满箭楼与炮台,散发着坚不可摧的气息。城外的护城河宽达五丈,河水湍急,将冀州城护得如同铁桶一般。
姬昌勒住马缰,望着前方的冀州城,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 他与苏护相交多年,如今却要兵戎相见,即便只是假战,心中也难免有些感慨。南宫适策马来到姬昌身边,低声道:“侯爷,冀州城防备森严,苏护已按计划做好准备,是否现在安营扎寨,明日再行攻城?”
姬昌点头:“传令下去,大军就地安营扎寨,休整一日,明日清晨攻城!”
“末将遵令!” 南宫适高声领命,转身下令。西岐大军迅速行动起来,士兵们各司其职,搭建帐篷、挖掘战壕、设置哨卡,动作娴熟,不多时便在冀州城外形成一座整齐的营寨。
营寨刚搭建完毕,费仲、尤浑便乘坐马车赶来,二人掀开车帘,见西岐大军只是安营,并未立刻攻城,脸色顿时沉了下来。费仲走到姬昌面前,语气不满:“姬侯爷,陛下命你三日内出兵征讨冀州,如今大军已至城下,为何不即刻攻城?莫非是想故意拖延,给苏护喘息之机?”
尤浑也附和道:“姬侯爷,我们可是奉旨监军,若你迟迟不攻城,我们只能回朝禀报陛下,说你消极应战,到时候可别怪我们不讲情面!”
姬昌心中冷笑,面上却露出为难之色:“二位大人息怒。大军长途跋涉,士兵们早已疲惫不堪,若此时强行攻城,恐难有胜算。不如让士兵们休整一日,养精蓄锐,明日再攻城,定能一举拿下冀州,活捉苏护!”
费仲、尤浑对视一眼,心中虽仍有不满,却也知道姬昌所言有几分道理 —— 若真因士兵疲惫导致攻城失败,他们也难辞其咎。费仲冷哼一声:“好!就给你一日时间!明日若再敢拖延,休怪我们不客气!”
“多谢二位大人通融!” 姬昌连忙道谢,随后命人将二人引至早已备好的豪华帐篷休息,又暗中送去一批财物,才算是暂时安抚住了这两个奸臣。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西岐大军便已集结完毕。姬昌身着铠甲,手持长剑,站在阵前,高声下令:“将士们!苏护反叛殷商,罪大恶极!今日我等奉皇命征讨,定要攻破冀州,活捉苏护,为殷商效力!”
“攻破冀州!活捉苏护!” 西岐士兵们高声呐喊,声音震天动地,气势恢宏。城头上的苏护见状,也高声喝道:“姬昌!你身为殷商诸侯,却助纣为虐,逼迫于我!今日我冀州将士定要与你死战到底,让你知道我冀州的厉害!”
随着苏护一声令下,冀州城墙上的守军纷纷弯弓搭箭,箭雨如同蝗虫般朝着西岐大军射来。姬昌见状,连忙下令:“举盾!冲锋!”
西岐士兵们举起盾牌,组成一道坚固的盾墙,朝着冀州城冲锋而去。城墙上的箭雨落在盾墙上,发出 “叮叮当当” 的响声,却无法穿透盾墙;西岐士兵也朝着城头射箭,双方箭雨交织,场面看似激烈无比。
然而,只有姬昌、南宫适与苏护等少数人知道,这场战斗不过是一场精心策划的假戏 —— 西岐士兵的箭支虽多,却大多射向城头的空处,即便有少数箭支朝着守军射去,也故意放慢速度,让守军有足够的时间躲避;城头上的冀州守军亦是如此,箭雨看似密集,却避开了西岐士兵的要害,双方虽有 “伤亡”,却都是些轻伤,甚至不少 “伤员” 都是提前安排好的士兵假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