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底,春风料峭!
李明渊的独立旅经过了近一个月的长途跋涉,终于抵达了山西的南大门——黄河渡口。
黄河如同一条黄色的巨龙横亘在眼前,河水滔滔奔流不息。
对岸就是山西的地界。
就是他即将要开辟的新战场。
然而当他的部队抵达渡口时,却发现气氛有些不对劲。
只见渡口的对岸,严阵以待地驻扎着一支部队。
他们穿着和中央军略有不同的灰蓝色的军服。军帽上也没有青天白日的徽章。
这是阎老西的晋绥军。
一个整编团的兵力,将整个渡口都封锁得水泄不通。
看到李明渊的部队到来,对岸的一个军官坐着渡船、晃晃悠悠地过来了。
他是一个上校团长,脸上带着一股山西人特有的精明而又倨傲的神情。
他跳下船,对着李明渊行了一个不怎么标准的军礼。
“敢问、可是中央军独立旅的李明渊李旅长?”
李明渊从吉普车上下来,回了一个军礼说道:“正是在下。”
那名上校团长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李旅长、久仰大名、久仰大名。
兄弟是晋绥军第xx团团长,奉阎长官之命、在此迎接贵部。”
“有劳了。”李明渊客气地说道。
“不客气、不客气。”那名上校搓了搓手,脸上露出了一丝为难的表情。
“只是……李旅长,我们阎长官、有个规矩。
凡是进入山西地界的友军,为了……为了防区的安全,所有的重武器都必须就地封存。”
他顿了顿,补充道。
“当然,长官们的随身手枪、和士兵们的步枪是可以携带的。
毕竟大家都是打鬼子的嘛、呵呵。”
这话一出,李明渊身后的副旅长张德才和几个团营长脸色瞬间就变了。
炮兵营长王铁山是个火爆脾气。
他当场就怒了,上前一步指着那个上校的鼻子骂道。
“你他娘的说什么?!缴我们的械,你们凭什么?!”
“我们是奉委座之命、前来抗日的中央军!你们敢缴我们的械,是想造反吗?!”
其他的军官们也都是义愤填膺。
他们辛辛苦苦,
把这些宝贝疙瘩一样的重武器、从江西一路运到这里。
还没等打鬼子呢,就要先被友军给缴了?
这算什么道理!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李明渊却并没有生气。
他摆了摆手制止了手下军官。
微笑着对那个晋绥军上校说道。
“原来是这样!阎长官为了防区的安全,思虑周全、学生完全理解。”
他转过身对着王铁山等人沉声说道。
“都把火气收一收,成何体统。”
“既然是阎长官的规矩,那我们就照办。把所有的重机枪、迫击炮、山炮”
“都从车上卸下来交给这位长官就地封存!”
“旅座!这……”王铁山急了。
“执行命令!”李明渊的脸色一沉。
王铁山虽然满心不甘,但还是只能无奈地应道:“是……旅座。”
于是,在一众晋绥军士兵那惊愕而又贪婪的目光中。
李明渊的士兵们,开始将一门门崭新的迫击炮、一挺挺擦得锃亮的重机枪、从卡车上搬了下来。
那个晋绥军上校、看着眼前这些他连见都没见过的精良装备,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他有点想不通这个李明渊怎么会会这么好说话?
难道他真的是个不懂军事的草包?还是说、这个皇亲国戚是真的不在乎这些装备。
他小心翼翼地对李明渊说道:“李旅长……那、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李明渊依旧是那副风轻云淡的表情。
“请便。还请贵部妥善保管,等我们打完了鬼子再来取。”
这些不过是他的一些常规装备罢了,而且他有办法叫阎老西加倍吐出来。
他真正的杀手锏,那些无后坐力炮高射机枪什么的。
甚至是实验性的单兵火箭筒,早就被他放在了系统的仓库里。
交接完武器、李明渊便带着他的轻装部队,在晋绥军的护送下渡过了黄河、前往了阎老西为他精心准备的驻地。
那是一片位于晋南腹地的、贫瘠而又荒凉的山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