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难不死,顺利渡过翠岚河的秦山几人,放空自己,无力的躺在岸边。
每个人都已经筋疲力尽。
先是临渡河前,遇到的虫兽袭击;随后,在河中遇到的暗流旋涡;然后,遇到先救了几人,后又袭击几人的鲶蝎虫;最后,临近对岸时,再次袭来的各种虫兽。让这次横渡翠岚河可谓是惊险无比,随时都处于丧命的边缘。
在几人短暂休息后,被“猴子”踢晕的麻兵醒了过来。翻身时碰到被踢肿的侧脸,发出“哎呦”一声惨叫。
惨叫声,将已经脱力的“猴子”唤醒。他一个鲤鱼打挺,从地面上翻身站起。满脸阴沉的,一步步走向刚刚惨叫出声的麻兵。
受害者张勇在听到这声惨叫后,亦是翻身站起,跟上了“猴子”的脚步。
贾戈武和秦山则目光紧随“猴子”和张勇的身影,看向躺在地上的麻兵。
走到麻兵身前的“猴子”二话不说,将他从地上拽起。然后,对着他原本已经肿起来的左脸,一巴掌扇了下去。
在“猴子”的右手与麻兵左脸进行亲密接触之时,“哎呦”的惨叫声再度响起。
“猴子”扇完麻兵后,右腿高抬,又是一个正蹬,将麻兵踹倒在地。
见踹完麻兵的“猴子”欲继续动手,走在他身后的张勇,将他挤开,快步走向麻兵。
来到跌倒在地的麻兵面前,他没有在第一时间对他动手。
而是,蹲在麻兵身边对他说道。
“小子,眼睛挺毒啊。挺会抓时机啊。趁着老子下盘不稳,你竟然一脚将我绊倒,害我掉进河里。想着让我第一时间喂鲶蝎虫呗。你挺狠啊。”
“说说吧。现在,你觉得我该怎么治治你,才合适呢。”
左脸已经高高肿起来的麻兵,嘴中含糊不清的答道。
“有本事,就杀了我。不杀我的话,再抓到机会,我还弄你。”
闻言,张勇轻哼一声。
“呦呵,你小子还嘴硬!行,有种!”
“原本老子不想这么暴力的,既然你挺横儿,那咱就继续!”
随即,张勇抬起右手就要对着麻兵左脸扇过去。
刚刚还嘴硬的麻兵,见到自己的左脸又要受到暴击,立即开口道。
“停!停一下!桥豆麻袋!”
见麻兵想要改口。张勇随即将下落的右手,停在了半空。
随后,麻兵接着急忙说道。
“哥,勇哥!是我腿欠儿,害您在危急关头,跌落水中。”
“打我,我认了。”
“不过,勇哥。咱能不能商量一下,不打左脸了。”
说完后的麻兵顺势将自己的右脸伸到张勇面前。
见到麻兵的神操作,张勇四人都忍不住的被他气笑了。
随后,张勇左手接住麻兵伸过来的右脸。然后,对着麻兵的右脸,将自己的右手高高抬起。就在即将扇到右脸的时候,他左手手腕突然发力,将麻兵的左脸扭到面前,一巴掌扇了下去。
“你个挨抽的还挑三拣四,老子现在想扇你哪边就扇哪边。”
说完,对着麻兵左脸又是一招爆抽三连击。
见张勇对着麻兵一招爆抽三连击。“猴子”将张勇拉开,并贱兮兮的说道。
“玩儿毒的,你也是。人家都请你扇右脸了,你还不动手。”
“说真的,我这辈子是第一次听见这种请求。你让开,不能让麻兵久等,我现在就满足他。”
随即,“猴子”托起麻兵右脸,“啪!啪!啪!”,同样来了一个爆抽三连击。
之后,两人对着麻兵便是一顿拳打脚踢。形成一幅经典的男子双打的画面。伴随着麻兵的惨叫声,张勇和“猴子”也渐渐消了气。
全程在一旁旁观的秦山,见到两人也打累了,对着他们说道。
“差不多了,现在还不能把他噶了,留着还有用。”
“时间也不早了,咱们现在继续前进,争取日落前找到一个歇脚的地方。”
于是,几人简单收拾了下行囊。带着已经被扇成“猪头”的麻兵,伴着天上越来越低的太阳,继续前进。
夕阳映红了天际,秦山几人也找到了一处临时歇脚点。
坐在刚刚升起的篝火旁,贾戈武主动担起了厨师的重任。
经历了横渡翠岚河的一系列事情后,他准备熬一些菌汤帮大家暖和暖和身子。他将背包里一路上采摘的一些菌子,倒入锅中。用勺子不停地搅拌着,时不时的还尝上一点,试试菌汤的味道。
渐渐的贾戈武感觉世界开始变得不同寻常。
色彩变得更加鲜艳,绚丽的光芒弥漫在周围,仿佛置身于一个奇幻的境界中。感官变得极其敏锐,细微的声音变得异常清晰,触觉变得异常敏感。
时间感开始变得扭曲,一瞬间似乎过了一个世纪,又在一瞬间回到现实。
思绪开始飘忽不定,脑海中冒出了各种不相关的念头和幻象。这些幻象可能是奇形怪状的动物,艳丽绚烂的景色,或者是抽象的符号和几何图形。
它们在他眼前交织、融合、变形,形成无限的图案和意象。
感情被放大和扭曲,感受到强烈的喜悦、愤怒、恐惧或者深邃的思考。他发现自己情绪的波动变得非常剧烈,瞬间从欢乐转为沮丧,或者从害怕转为超然。
身体感受也发生变化。
时而,感到轻飘飘的,仿佛漂浮在空气中。时而,身体的重量变得异常,被大地吸引住。
感官交织在一起,听觉、视觉、触觉融为一体,产生全新的体验。
在这种状态下,时间似乎不再线性流动,而是错综复杂。
过去、现在和未来之间的界限变得模糊,他感觉似乎是进入了时间停滞的状态,但又有所不同。
贾戈武渐渐沉浸在这种奇妙的感觉里。
忽然,在脑海深处传来一阵儿歌的声音。
“红伞伞,白杆杆,吃完一起躺板板。”
“躺板板睡棺棺,然后一起埋山山。”
“埋山山哭喊喊,全村都来吃饭饭。”
“吃饭饭有伞伞,全村一起躺板板。”
“躺板板,埋山山,大家一起风干干。”
“风干干,白杆杆,身上一起长伞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