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天寿大军入城,须城平定。
林冲与鲁智深自野猪林别来已久,再次相见,分外激动。
林冲一头扑在鲁智深脚下:“哥哥,一别经年,小可终于又见到你了!”
鲁智深放下禅杖,将他扶起:“教头,快快请起,当初一别,你去了沧州,洒家自回大相国寺,没想到时移世易,如今咱们都落了草,同在郑寨主麾下,哈哈哈…真是有缘呐!”
林冲抹泪一笑:“郑寨主本事高强,善待天下英雄好汉,绿林豪杰无不欣然相从,既然这天下扰攘,无有咱们的容身之地,跟从寨主也不失为一条出路!”
鲁智深深以为然:“正是!洒家一直寻找安身之处,如今终于不用四处漂泊,你我兄弟聚义,同与寨主共举大事!”
两人把臂叙阔,情义绵长。
末了,林冲猛然想起一事,咬着牙道:“哥哥,俺刚才从附近一家瓦子借路,那龟公竟敢泄露俺的行踪,引来官军追捕,小弟差点丧命!真是气煞我也,你切稍待,俺定要取了他性命!”
林冲前脚刚走,官军后脚就来追,用屁股想,也知道是那西城瓦子的李龟公报官了。
鲁智深两条浓眉竖了起来:“这龟公如此不讲信义,贪图名利,活得不耐烦了,洒家与教头一起过去,叫他悔恨终身!”
林冲、鲁智深二人当即来到西城瓦子李瑞兰家。
“砰”的一声撞开后门。
“谁呀?”
李龟公吓了一跳,来到院子里。
但见两条汉子身躯凛凛,凶神恶煞,手里各拎着一条禅杖和长枪,吓得面如土色。
“两位好汉,不知来到寒舍有何贵干?”
林冲上前一把揪住他:“你这老汉好不晓事,林某借你家路逃得一命,自当回来谢你,然而你这厮竟敢报官,险些给俺惹来杀身之祸,现来便来取你项上人头!”
李龟公讨饶:“好汉饶命啊!是官军自己找上门的,不是小人首告!”
“真是这般?”林冲一声冷笑,闯进他家,将两个女眷虔婆、李瑞兰揪出来,指着虔婆:“你来说,到底是谁去告的官?”
虔婆与李瑞兰父女本来就不是一家人,而是李瑞兰的老鸨,招认道:“是李瑞兰先提议的,后来李家公跑去报的官,与小人无干啊!”
李瑞兰捂着嘴:“阿婆,你怎么血口喷人,你不也让我爹去首告么?”
林冲一见果然是这家人告密,抄起枪棒便将李龟公打得脑浆直蹦!
正要结果李瑞兰时,却被鲁提辖拦住。
“教头且住!”
林冲满脸疑惑:“哥哥为何拦我?”
鲁智深突然说:“如果洒家没记错,在赤松林曾听史进兄弟提起过,他在须城有个相好的叫李瑞兰,让洒家来问问她,若真是如此,请教头饶她一命!”
林冲收住手:“哥哥你问吧,若真这般巧合,饶她一命也无妨!”
鲁智深正要开口,那李瑞兰已经磕起了头:“去年史大官人来奴家这里住了一二个月,小女与史大官人两情相悦,请两位好汉饶妾身一命。”
果然是史进的姘头!
“既如此,饶你这贱人一次!”林冲将枪头指向虔婆:“你这婆子怂恿龟公首告,把事情推到别人身上,俺也饶不得你!”
“哎哟!”虔婆一声惨叫,也被林冲一棒毙命。
原着李瑞兰一家出卖史进,让史进在大牢里吃了不少苦头,如今陷害林冲,迎来这般结局,只能说命中注定。
不过这次,因为史进的关系,李瑞兰捡回一条命。
二人从李瑞兰家瓦子出来。
林冲好奇地问道:“哥哥,史进兄弟现在何处?为何会来这东平府与李瑞兰相识?”
鲁智深道:“当时史进与九华山朱武等人杀了不少官军,史进出门去寻他师父未果,耗尽盘缠,在赤松林剪径,正好撞在洒家手里。”
耗尽盘缠?看来,史进没少在李瑞兰这里霍霍啊。
鲁智深忽然一拍脑袋:“洒家却是忘了,郑寨主如今正值用人之际,史进兄弟本事不俗,洒家这便去趟华州,将史兄弟请上山来!”
林冲笑道:“小弟听提辖提起此人多次,耳朵都快起茧子了,真想见识见识他的风采!”
“哈哈哈…走,待俺去和寨主禀报,若得允许,今日洒家就去九华山走一遭!”
两人勾肩搭背,来到郓州府衙。
早在董平攻入须城时,刘唐便砍了太守杨道全的头。
对于太守之死,郑天寿脸上没什么表情,随着他的崛起,死在他手上的脏官污吏只会更多。
府衙后院,杨道全的私宅里。
扈三娘脱去铠甲,里面穿着一件黄褐色箭袖短衣,勾勒出曼妙的身材。
郑天寿手里拿着一袋金疮药,准备给她上药。
扈三娘尝试把袖子撸起来,袖子太紧,蹭得伤口一阵疼痛,一双柳眉微微蹙起。
“嘶,好疼,这袖子太紧了。”
郑天寿见状,提议道:“三娘,要不你把这件短衣也脱了吧?”
扈三娘脸颊抹上胭脂红,轻轻咬住嘴唇:“这件也要脱?我里面只有一件贴身的内衣了。”
郑天寿盯着她:“你两条胳膊都伤到了手肘,你自己怎么擦?要是对我不放心,我找个丫鬟婆子来帮你?”
“我又不认识她们…还是你来吧。”
扈三娘想了想,并不是特别排斥郑天寿,伸手去解腰带。
“你转过去。”
郑天寿无语:“你脱了我不也能看到?”
“你转过去嘛。”
在郑天寿面前脱衣服,扈三娘有些羞怯。
郑天寿只好屁股一扭,转了个背。
“好…好了。”扈三娘的声音细若蚊蝇。
郑天寿转回来。
只见扈三娘贴身一件白内衣,两条吊带贴着雪白细腻的肌肤。
胸前鼓鼓的,紧紧被一条丝绸抹胸包裹住,喷薄欲出,中间一条丘壑若隐若现,惹人浮想联翩。
郑天寿咳嗽了一声:“你这不是还有抹胸吗,怕成这样?”
扈三娘感受到一道不怀好意的目光时不时在她胸前逡巡,等她抬头去看时,那道目光又不经意间溜走。
“不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