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江面上大雾蒙蒙。
郑天寿陪花玲过了一夜,小妮子许久不见他,像个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
不过,好男儿志在四方,郑天寿今日军务繁忙,不得不将她从身上抱下来。
“好啦,乖乖下来好不好,我和你哥哥还有事情要做。”
听到郑天寿军务在身,花玲只好恋恋不舍地松开,撅着嘴巴默默回到床上。
怀孕的花玲,似乎比往日更粘人了。
郑天寿笑了笑,走出船舱,与花荣、鲁智深、三阮等人上了另一艘大船,目标指向张桥关。
郑天寿料定林冲破须城不难。
董平得知城池失陷,必然回师救援,此时的张桥关兵力空虚。
大船全速行进,一个多时辰后便来到张桥关。
只见此关两侧险峻,一道城墙横跨两岸,中间有两座水门,紧紧关闭。
城墙后面有码头集市,应该是一处水运补给之地。
郑天寿的大船上旌旗飘扬,来到水门附近停船靠岸,从陆地进攻水门。
果然如郑天寿所料,此关守将是董平麾下一个水军都头,瞧见清风山大军水陆夹击,很快就缴械投降了。
须城不在水边。
郑天寿没有耽搁,点兵六百走陆路向东南方向急行军,直奔须城。
此时的须城,林冲、刘唐、扈三娘已经攻陷城池。
郑天寿下过命令不得扰民,所以林冲夺下城门后,直奔须城军营,将为数不多的守将全部缴械。
而后来到郓州知府衙门,将郓州太守杨道全抓获。
原着东平府的太守名叫程万里,是童贯的人,董平看上他女儿主动提亲,程万里不允。
投奔梁山后,董平抢了程万里女儿,并将一家老小全部杀害,深受读者诟病。
但那是宣和年间,卢俊义上山之后的事情。
此时的郓州太守还是杨道全。
董平得知城池失陷,匆匆率兵回援来到城下,但见城门四闭,不见行人,心里惴惴不安。
城墙上,站着一排将士,看身上衣甲,还是郓州兵马大营的人。
董平举着鞭子叫道:“你们是哪个营的,看不见本都监回城?速速将城门打开。”
城头上的一个将士乃是孙长风假扮的,朝城下道:“董都监,非是小人不让你进城,昨晚不知从哪里来了一支军队攻城,好不容易打退,今早又来了一次,杨太守下令不得打开城门。”
董平吐了一口唾沫:“呸,老子是本州兵马都监,你不让我进城?”
孙长风说:“杨太守说了,若是都监大人回援,可在州城附近扎寨,等贼子前来攻城,里外同时出兵,定能破贼。”
董平觉得有些奇怪,但军命不可违,只好在城外扎寨。
可随着时间的流逝,董平越发觉得不对劲。
一个幕僚上前参奏:“都监大人,小人以为此事有诈!”
“怎么说?”
幕僚道:“太守虽与都监不合,但大敌当前,让都监进城防御才是上上之策,怎么会让都监大人在城外扎寨?”
“那你的意思是?”
“恐怕城池已陷贼人之手了!”
董平霍然起身,他的家眷可都还在城里呢!
“贼子好胆!这伙人到底是哪里的贼寇,竟敢公然劫掠州府?”
幕僚道:“小人觉得,多半是梁山泊的贼子,听说梁山最近来了个郑天寿,正与寿张县祝家庄相斗,此人正好与清风山寨主同名。”
董平豁然开朗:“这支走水路运粮的军队也是清风山的人,定是那郑天寿前来接应,这下坏了,失陷城池,老子这官职能不能保得住是小事,恐怕要掉脑袋!”
董平越想越怕,连忙拔寨起兵,打算夺回城池。
须城,城墙上。
孙长风顺利将董平骗退,拖延了不少时间。
林冲笑道:“寨主真是料事如神,提前定下这条计策,这董平果然回师来救。”
刘唐拍了拍孙长风的肩膀,夸道:“孙统领这戏演得也不错,竟将那董平骗过去了。”
孙长风挠挠头:“希望董平晚点发现,咱们能顺利拖到寨主前来救援。”
“是啊,此城不能弃,否则后面更难打了。”
可惜好景不长。
了望塔上的喽啰来报:“几位头领,城外董平起军前来搦战。”
林冲笑道:“不管他,他才多少人,能打得下城池?只要拖住他,等寨主率军前来汇合,定要活捉董平!”
城墙下,董平怒不可遏:“你们是梁山的贼子吧?胆敢攻打州府,识相的速速打开城门,可饶尔等不死,否则天威震怒,必将尔等碾为齑粉!”
不管董平如何叫骂,林冲就是不应。
董平心急如焚,只好绕开正门,往侧门攻去。
林冲手上只有五百兵马,防守整个须城自然不现实。
好在对面也只有数百人,一时僵持下来。
约莫下午未时。
董平不耐,派出小股部队,偷偷从低矮处翻越城墙,进入须城。
林冲这点人手怎能防守得住?
这些人联合城中内应,夺了一处城门,将董平放了进来。
董平进城后,放出大牢中的囚徒,发放兵器,要他们为自己作战,允诺他们只要杀退贼军,事后立刻开释。
董平的军力为之一振!
林冲见状只得放弃守城,将手中兵马集合起来,与董平开展城中巷战。
打巷战,梁山自然不是董平的对手,更何况在董平熟悉的郓州城。
林冲与大部队走散,且战且退,来到一处巷中,抬起头,但见这是一处风月场所。
眼前无路,林冲想要从他家过路,喊道:“兀那人家,把门打开,否则砸了你家的店,杀光你家的姑娘,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一个老汉打开门:“好汉不要动手,小人让你们从后门走,往外再走几百步便可出西门离开须城。”
林冲走进去,穿过宅院,果然看到一座门通往到西城城墙下。
“老汉,你姓甚名谁?回头再来报答你的恩情,只是我从此处路过的消息,不要告知官军,否则我必回来取你项上人头!”
老汉连忙道:“老汉姓李,一定守口如瓶!”
林冲抱了一拳,匆匆出了后门。
林冲前脚出门,屋里便冒出一老一少两个女人。
年轻女子面若桃花:“爹,刚才进来的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