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徐九天起身时，指尖似无意掠过只酒盅，“当心走宝。”
“哎哟！”摊主猛地抓起酒盅，“这个数，您看？”
“成交。”
徐九天嘴角微扬，随手向店主转账五万元。
一桶清水象征一万元。
【叮！鉴定完成，藏品记录：西汉青铜酒樽】
【解锁图鉴奖励：体能增强10%】
全程目睹的戚函烟满脸困惑。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等等，你刚才和老板打的什么哑谜？
戚函烟忍不住追问：我完全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
都是行内暗语。
我问他通常在哪里活动。
鹧鸪胡飞，山上搬柴山下烧火，你招子哪？
意思是行踪不定，手艺是家传的，反过来盘问我的来历。
朝奉就是古时候当铺的鉴定师傅。
徐九天摩挲着手中的青铜酒樽，质地温润。
洋庄、本庄又是什么意思？
戚函烟继续问道。
洋庄做海外买卖，本庄做国内生意。
徐九天耐心解释，两庄招是表明自己两边都涉足。
在旧时候，能跨两庄的都是有本事的人，所以他求我高抬贵手。
就拿了个朋友托售的八卦镜出来，就是代卖的意思。
可惜那面镜子是爬上头的货色，把残品修补后冒充完好。
我看他不过是个跑腿的，就指点他这个是真品。
没想到这人挺有意思，五万就出手了。
听完这番解释，
戚函烟怔怔地望着徐九天：你连这些门道都懂？
多看看杂书自然就明白了。
徐九天笑道：今天收获不错，先去填饱肚子。
老吴家常菜馆。
随意选的路边小馆。
鉴宝盛会定在晚间八点。
地点就在鬼市 ** 大厦！
两人简单点了几个菜，静候八点来临。
............
【5
七点整。
鬼市 ** 大厦前。
朱漆木结构的古式楼阁巍然矗立，共分三层。
占地约莫十余亩。
徐九天仰望着这座建筑，顿觉自身渺小。
大厦前的空地上，
人群从鬼市各处陆续汇聚。
不多时，场地上已是人声鼎沸。
不知这次能否通过入会考验。
“不容易，听说这次鉴宝大会，红茶楼和绿茶楼准备了不少好东西。”
“六大茶楼也参与进来了？”
“听说是这样，不过我觉得可能性挺大。”
“那我岂不是没戏了？上次都没成功，这次更没希望。”
“参与就好，别想太多。”
周围人谈论的“闯关”，是鉴宝大会主办方设置的入场资格考验。
参与者需要从一百件文物中找出十件隐藏的奇器，且不能触碰展品，只能远观。
计时从文物陈列开始，半小时内未完成者，将失去参会资格。
“嘿。”
有人轻拍徐九天的肩膀。
转身一看，是一位气质淡雅、容貌清秀的姑娘。
“九天老师，真巧。”
“是你，我记得。”徐九天浅笑，“叶赫那拉·云可，对吧？”
“没错。”云可眉眼弯弯，“叫我云可或可儿吧，你也别用敬称了。”
徐九天颔首应允。
二人交谈时，云可身后的少年小声嘀咕：
“明明专程来找人，装什么偶遇……”
“云千钧，活腻了？”云可猛然转身，五指扣住他的头顶，目露寒光。
“姐我错了！开玩笑的！”少年瞬间认怂。
他深知，若敢还嘴，这位亲姐绝对会让他“ ** ”。
“九天，别理他，这小子就是皮痒。”云可摆手。
“你们叶赫那拉家的鉴定师呢？”戚函烟突然插到两人中间，冷眼睨着云可。
“喏，就这臭小子。”云可拽过云千钧，“来，见过你函烟姐姐。”
最后两字咬得极重。
“函烟姐好。”云千钧规规矩矩鞠躬，“我是叶赫那拉·云千钧，叫我千钧就行。”
“嗯。”戚函烟敷衍应声，随即讥讽道，“弟弟不错，当姐姐的倒是差劲。”
“戚函烟！想打架是吧？”
“怕你不成？”
“够了，闹什么。”徐九天出声打断。
徐九天赶紧把两人隔开，没发现周围人都在盯着我们吗？
戚函烟冷哼：那也得怪她。
云可挑眉：我来找朋友说说话不行？
戚函烟：少装蒜，你那点心思谁不知道？他根本看不上你。
？？？
徐九天满脸困惑。
慢着，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实在想不通，云可和戚函烟之间到底有什么旧怨。
你问她。
戚函烟直接把矛头指向叶赫那拉·云可。
上官青云是我姑奶奶，她让我把你追到手。
叶赫那拉·云可讪笑着补充：看过你照片，正好是我喜欢的类型，性格也对胃口。
要不要先接触看看...
打住！
徐九天抬手制止：我有女朋友了。
没关系呀。
云可眨眨眼：灵能界又没规定只能娶一个。
徐哥，这倒是真的。
身旁的云千钧小声附和。
铛——！
** 大楼突然钟声回荡。
迎宝闯关开始！
随着大门缓缓开启，一名红袍鬼面人踱步而出。
两侧各五十名戴着数字面具的侍从鱼贯而出，分立大门左右。
面具上的编号从1到100依次排列。
三十分钟内，准确鉴别十件奇器并报对编号者，方可入楼。
红袍人嘴唇未动，声音却清晰传入每个人耳中。
所谓奇器，包含但不限于鬼器、法器和风水宝器。
都给我安静，先办正事。
徐九天瞪了两人一眼。
他刚知道灵能者能多娶这事。
不得不说...
还挺不错！
千钧，看你的了。
云可后退半步，让弟弟上前。
徐九天快速扫视百件文物，有意思。
前五件全是法器，六至十号皆为鬼器。
其余九十件不过是普通古玩，毫无灵异气息。
太难了，根本分不清哪些是奇器。
这次考核也太刁钻了，完全看不出门道。
“嘿，你发现哪个是奇物了？”
“撤吧撤吧，估计这辈子都别想进核心大楼参观了。”
“真想进去开开眼界。”
男子在闯关时，始终留意着下方动静。
即便发现有人在交头接耳，他也从不干涉。
规则本就允许闯关者之间互相探讨。
“千钧，有头绪没？”
听着周围此起彼伏的抱怨声。
云可不禁为弟弟揪心，生怕他承受不住压力。
“哪有这么容易。”
短短五分钟，云千钧连半数文物都未查验完毕。
正打算让酸涩的双眼稍作休整...
“徐哥，你都看完了？”
“嗯，有事？”
徐九天正用飞信和杨蜜热聊。
“这么快！”
云千钧难掩讶异。
他觉醒的时空灵能颇为特殊。
能通过凝视追溯物体的时光印记。
正是凭借这份天赋，他才敢来鬼市鉴宝大会一试身手。
“很快么？”
徐九天反问：“你查验多少了？”
“47件。”
“没发现法器和鬼器？”
“找到几件存疑的。”
“那不必继续了。”
“？为何？”
云千钧望着远处尚未查验的53件文物。
“答案在前十件，后面全是摆设。”
“绝无可能！”
这个结论令云千钧难以置信。
就像考试时选择题答案全是A般荒诞。
考生宁可怀疑自己出错，也不信答案如此离奇。
“你慢慢验证。”
徐九天不作解释。
等着看他发现 ** 时的表情，想必相当精彩。
十分钟后。
陆续有人败下阵来。
持续的高压令人窒息。
“太难了，连件鬼器的影子都没见着。”
“走吧，耗着也是白费功夫。”
“回去再苦修几年吧。”
“哥几个还坚持？别折腾了，喝酒去。”
“走走走，鉴宝大会不是咱们能掺和的。”
望着人群如潮水般退去。
戚函烟轻拽徐九天衣袖。
“我们还不去提交答案？”
“急什么？”
“就算答案不对，我们还能再改一次。”
“放心，我写的答案不可能错。”
徐九天的自信笑容落入戚函烟眼中。
她心里忽然觉得，或许该相信他。
“随你吧，反正我的任务只是带你熟悉灵能圈。”
“参不参加鉴宝大会都无所谓。”
五分钟后。
** 空地上，大半闯关者已经离开。
期间有人陆续提交答案，却全被驳回。
“云鲸古典当，三人入楼！”
男子扫了眼纸条，高声宣布。
一队红衣人迅速围上，护送三人进入中心大楼。
“厉害……”
“不愧是老字号，云鲸老爷子宝刀未老。”
“快看，风云古典当也去交答案了。”
“能成吗？”
“毕竟是老字号，应该没问题。”
众人屏息等待。
“你们还有一次机会！”
男子冷淡的声音回荡在空地上。
“**，风云老人居然错了。”
“这下尴尬了。”
“要是只有云鲸古典当进楼，中心大楼岂不是更没面子？”
“这次题目太难了。”
“上届鉴宝大会，这会儿都进去二十人了。”
二十分钟后。
“风云古典当，三人入楼！”
红衣男子随手一挥，纸条化作灰烬。
“函烟，我们去交答案。”
这五分钟里，已有十几人成功进入大楼。
现在提交不会太引人注目。
戚函烟递上纸条。
谁知男子看都没看。
“戚家两人，入楼。”
说话时，他的目光与徐九天相接。
‘这人一开始就听到了我和千钧的对话。’
走向大楼时。
经过红衣男子的瞬间。
一道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传来——
“甲字一号房。”
跨过门槛。
两位旗袍女子迎上前。
“请问几号房？”
“甲字一号。”
惊！
两人脸上闪过一丝愕然。
甲字一号房的大门——
已尘封二十年未启。
唯有楼主钦点的贵客，方能踏入甲字一号房。
二位贵客，当真是去甲字一号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