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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气息回转,一根带着毛囊的发丝悬于半空。
阿刁与他是否存在血缘关系。
亲子鉴定,必将揭晓答案!
次日清晨!
龙虎山的黎明,远比长安古城来得透亮。
山风也更为清冽。
“早!徐师叔。”
早早起床的张清素与阿刁,正坐在餐桌前啃着馒头。
“师叔?”
“嗯。”
徐九天稍怔,随即想起龙虎山高功铁牌之事。
张清素称他师叔倒也合乎规矩。
“徐师叔,您的金光咒是怎么修炼的?能指点我吗?”
张清素殷勤地为徐九天拉开椅子,备好早餐。
“你不是已经掌握了。”
徐九天嚼着馒头,“昨日见你的金光咒已近中级水准。”
“在你这个年纪实属难得,切莫贪多求快。”
“明白!”
张清素笑容不减:“师叔,师父让我十六号参加青城山的三坛大戒,您去吗?”
“十日后的大戒?”
徐九天险些遗忘此事,“我正打算前往,怎么?想同行?”
“对对对,可以吗?”
张清素满眼期待。
“替我办件事,届时带你同去。”
徐九天取出阿刁与自己的发丝,“找个机构鉴定这两根头发是否有亲缘关系。”
“包在我身上,定给师叔办妥。”
他谨慎地接过发丝。
阿刁盯着那根长发,看向徐九天:“我的头发?”
“嗯。”
“一根够吗?我这儿还有好多。”
说着这傻姑娘就要揪下一把头发。
“哪用得了那么多。”
徐九天赶忙按住她躁动的双手。
“真不用?”
“真不用!”
【19
经过一番劝说。
阿刁终于恋恋不舍地松开双手。
师叔,您是在怀疑阿刁与您有亲缘关系?
张清素试探着问道,他与阿刁相识时日尚短。
不过短短一月。
不该打听的事少问。
徐九天微微摇头,此事莫要声张。
明白。
感受到徐师叔眼神中的威压,张清素连忙应声。
这位煞神若动了怒,取他性命不过弹指间。
早膳过后,徐九天整装待发。
九天,路上小心。
阿刁清脆的嗓音响起。
徐九天回首望去,瞥见少女眼中不经意流露的眷恋。
唇角轻扬,你也是。
寻至老天师居所。
这位老人家正悠然自得,在凉亭里摆弄手机游戏。
来了?
徐九天落座石凳,即刻启程。
这般匆忙?
老天师抽空瞥他一眼,倒比老道还心急。
雷法机缘,岂敢怠慢。
徐九天笑道,您这天师尊位,原不需外物佐证。
倘若哪天您兴致忽至,另铸天师印,我岂非追悔莫及。
哈哈哈!
老天师朗声大笑:区区雷法,入我龙虎山门墙,倾囊相授又如何?
老天师说笑了。
徐九天摇头,他日若得子嗣,必送来龙虎山修习雷法。
这算盘珠子都快崩到北极去了。
搁下手机,老天师从储物戒中取出一叠文书。
这是?
徐九天展开文件。
赫然是全新身份凭证:御九天。
各项证件惟妙惟肖,与真品无异。
末页夹着两张机票。
老天师,您这...
放心,货真价实。
老天师捋须道:江湖浮沉数十载,总有些人脉。
高明!
徐九天摩挲着身份证件,这等手段...
呵,明白了。
旁人伪造证件,您竟能弄来官署核发的真品。
这般通天手段,着实令人艳羡。
“机场登机不用我教你了吧。”
老天师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不用,用真炁改变样貌,小菜一碟。”
徐九天收起新证件,迅速用真炁模拟身份证上的照片。
确认样貌无误后,他说道:“老天师,你在家等我的好消息。”
“小心点,**那边情况复杂,实在不行就放弃。”
“放心,有这个假身份,找到天师印我直接坐飞机回来。”
离开龙虎山后,徐九天先飞往福州,再从长乐机场转机到**高熊国际机场。
抵达高熊时,已是下午三点。
刚下飞机,他就察觉到几道目光扫过自己,但很快移开。
‘果然有杂碎守在这儿。’
走出机场,徐九天混入一个旅游团,尽量降低存在感。
进入市中心后,街上时不时能遇见一两个灵人者。
路边的店铺中,不少是面向普通人的灵能店,主打占卜和算命。
这在内地完全不同,灵人者若敢开这种店,妖灵局必定登门“拜访”。
“帅哥,你是大陆来的游客吧?”
一位蹲在路边的阿姨热情地凑过来。
两人对视的瞬间,她突然施展灵能力,双眼开始诡异地转动。
‘**?这老女人盯上我了?’
为了不暴露身份,徐九天假装被催眠,木讷地回答:“对,我是大陆游客。”
“阿姨知道哪里好玩,跟我来。”
她在前带路,徐九天机械地跟在后面。
穿过几条街后,他们来到一条混乱的巷子。
“老鼠,给红玫瑰大人打电话,我抓了条肥鱼,包她满意。”
带路的阿姨趾高气扬,显然地位不低。
“红姐,他这么帅,能不能让我先玩玩?”
名叫老鼠的男人满脸鼠相,嘴边还翘着几根胡须,眼睛眯成一条缝。
“滚!”
红姐一脚踹过去,“弄坏了上等货,你赔得起?赶紧打电话!”
等老鼠离开,红姐带着徐九天进了她的秘密“鱼店”。
穿过鱼腥味弥漫的商铺,拐过几道暗廊,一扇隐蔽的门后传来震耳欲聋的音乐声。
红姐!
红姐好!
沿途的小弟们纷纷停下脚步,向领路的妇人躬身问好。
大厅里灯光 ** 。
徐九天佯装被催眠状态,余光扫视着奢靡的场景。
**!
两道目光在半空相撞。
令狐崇和徐九天同时瞪圆了眼睛。
老徐?
小狐狸?
短暂的眼神交汇后,两人默契地移开视线。
在这儿等着伺候贵客。红姐加重催眠暗示,机灵点儿。
徐九天木然应答。
待红姐走远,他迅速掏出手机。
【徐:???】
【令狐:你搞什么?】
【徐:这话该我问!你不是说去度假?】
【令狐:我查到父母可能在**出事了】
【徐:**!那我待会儿动手岂不坏你事?】
【令狐:你专程来** ** ??】
【徐:外头人太多不好下手】
【令狐:再忍忍!我要找的红玫瑰还没现身】
【徐:快点!那**让我接客!】
【令狐:......】
【徐: ** 想让我卖身?!】
红玫瑰大人今天赏光。
大厅尽头走来个一米八的妖艳女人,卷发如浪,眼带桃花。
听说有新鲜货色。红玫瑰轻笑着穿过人群,最终停在徐九天面前,小红,眼光不错。
猎食生涯中,红玫瑰从未见过如此令她心动的猎物。
多谢红玫瑰大人赏赐。
引路妇人捧着盛满鲜血的试管,浑身因兴奋而颤抖。
血脉纯度即将突破的喜悦让她指尖发烫。
小狐狸,你要找的正主在这儿。
徐九天舒展筋骨从沙发起身,真丝衬衫泛起流水般的波纹。
红玫瑰瞳孔骤缩。
本该被催眠的男人竟清醒伫立,她森冷的目光剜向引路妇人。
属下这就处理!
妇人面目狰狞地扑来,灵能波纹在空气中震荡:立刻跪下来舔红玫瑰大人的鞋尖——
金光凝成的巨掌轰然合拢。
趾高气扬的头颅如熟透的西瓜爆开,脑浆与血沫在吊灯下绽开腥甜的烟花。
当啷!
最先拔刀的暴徒突然看见自己无头身躯。
三颗头颅在地毯上碰撞翻滚,刀光残影还凝滞在视网膜上。
抄家伙!
活腻了敢来夜蔷薇 ** !
此起彼伏的叫骂声中, ** 控的普通人如断线木偶接连倒地。
红玫瑰高跟鞋陷进地毯绒毛。
她甚至没看清那道斩首的刀轨,脊椎已窜上刺骨寒意。
阁下可知得罪弗拉德家族的代价?
鎏金咒枷突然缠上脖颈时,她精心涂抹的指甲抓破了真皮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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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我族必将你们碎尸万段!
咒枷收紧的咔咔声里,红玫瑰的威胁变成尖锐颤音:
现在松手还能留个全尸!
徐九天瞥向杀红眼的令狐崇。
满地残肢间,某只狐狸正踩着敌人头颅擦拭刀刃。
金光凝聚成巨掌,猛地扇向令狐崇,将他从癫狂中打醒。
“嘶……”
令狐崇捂着 ** 辣的右脸,瞪向徐九天,“老徐,下手能不能轻点?牙都快被你打掉了。”
“别废话,过来看看,这是不是你要找的红玫瑰?”
徐九天慢悠悠地后退,往沙发上一靠,顺手从空间戒指里取出一壶泡好的灵泉茶,悠然自得地啜饮起来。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红玫瑰拼命挣扎,试图挣脱束缚,却发现枷锁纹丝不动,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认得这个吗?”
令狐崇掏出一瓶狂血,在她眼前晃了晃。
“给我!快给我!”
一见到那猩红的液体,红玫瑰的獠牙瞬间暴长,眼中满是贪婪。
“老徐,这玩意儿到底是什么鬼?”
令狐崇迅速收回狂血,警惕地后退两步,生怕她突然扑上来咬人。
“女吸血鬼。”
徐九天瞥了她一眼,语气平淡,“《暮光之城》那么火,你没看过?”
“狼人、吸血鬼、德古拉?”
令狐崇脱口而出几个词。
“没错,就是那些东西。”
徐九天指了指红玫瑰逐渐显露的尖牙和血瞳,“看来她对你的狂血很熟悉。”
“快把圣血给我!”
红玫瑰的皮肤愈发苍白,血管凸起,眼中只剩下对鲜血的疯狂渴望。
“圣血?你从哪儿听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