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摄顺利结束,导演带头鼓起掌来:“不错不错,这段讲解既专业又有温度,非遗的‘活态传承’就该这么拍!”听到夸奖,我们都松了口气,林羽悄悄对我比了个“耶”的手势,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收拾设备时,月琊跑过来说:“刚才导演看了我们的静态造型,说要加一段‘破茧’的设计,等会儿光影暗下来的时候,我们几个‘孕妇’慢慢解开束腹带,象征非遗挣脱束缚重获新生,你们觉得怎么样?”motI眼睛一亮:“这个点子好!既解决了束腹带的问题,又紧扣主题,一举两得!”林羽也兴奋起来:“那我们赶紧去跟音乐老师商量下,在那段加个鼓点,解开束腹带的时候鼓声突然变响,肯定特别有冲击力!”
大家簇拥着往音乐室走去,束腹带的束缚似乎不再那么难以忍受,反而成了创意的催化剂。阳光透过排练室的窗户洒进来,落在我们身上,也落在那些承载着千年匠心的剪纸和竹篾上,仿佛预示着这场融合传统与现代的展演,终将绽放出意想不到的光彩。
音乐室里,音乐老师正对着电脑调试旋律,看到我们涌进来,笑着摘下耳机:“看你们这劲头,是有什么新想法?”月琊把“破茧”的创意一说,老师眼睛立刻亮了:“这个设计太妙了!我正好在琢磨怎么用音乐表现非遗从沉寂到焕发生机的过程,你们这个动作简直是点睛之笔。”他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调出一段低沉的弦乐,“前面用缓慢的大提琴营造压抑感,等你们解开束腹带时,突然切入清脆的竹笛声,再配上你们说的鼓点,层次感一下子就出来了。”说着,他播放了一段临时剪辑的小样,低沉的旋律如乌云压顶,随后鼓点骤然响起,竹笛的清越破空而出,仿佛真的有什么东西在黑暗中挣脱了束缚。“太绝了!”bAItE忍不住拍手,“刚才静态造型憋的那股劲儿,这下终于有地方释放了!”何坤却突然皱起眉:“解开束腹带倒是好办,可我们里面穿的都是紧身打底,肚子突然‘鼓’出来,镜头会不会太突兀?”这话提醒了大家,月琊低头看了看自己被束腹带勒出的痕迹,提议道:“要不我们把oversize衬衫的扣子松开两颗?等解开束腹带时,衬衫自然垂下来,既能遮住肚子,又有种‘松绑’的视觉效果。”栖斓补充道:“还可以在解开的瞬间配合深呼吸,让身体舒展的动作更明显,眼神也要从之前的隐忍变成释然,这样情感表达更到位。”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完善细节,音乐老师则根据我们的动作节奏调整着音乐时长,原本因为束腹带而压抑的排练室,此刻充满了创作的火花。
重新回到排练厅时,跟拍摄像机已经调整好了机位,准备记录我们对“破茧”环节的首次合练。灯光暗下,低沉的大提琴声缓缓流淌,月琊、栖斓、林羽和何坤四人站在舞台中央,双手交叠放在腹部,身体微微前倾,仿佛背负着无形的枷锁。光影在他们身上投下斑驳的阴影,将束腹带的勒痕勾勒得格外清晰。随着音乐渐强,鼓点开始密集,四人同时深吸一口气,手指伸向束腹带的搭扣。“啪嗒”几声轻响,束缚瞬间解除,他们猛地挺直脊背,双臂向两侧张开,oversize衬衫如翅膀般鼓起,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与此同时,竹笛声骤然响起,舞台后方的投影幕布上,剪纸图案从蜷缩的蛹状逐渐舒展,化作一只展翅的蝴蝶。“完美!”导演在台下激动地喊,“就是这个感觉!把非遗从‘被束缚’到‘被唤醒’的过程演活了!”何坤下意识摸了摸肚子,对着镜头做了个鬼脸:“终于不用假装‘怀孕’了,感觉肚子里的‘石头’都飞走了。”逗得大家笑作一团,连一直严肃的摄像大哥都忍不住弯了嘴角。
下午的采访环节,我们果然如沈承建议的那样,采用了侧坐的姿势,每个人身后都放着一盏半成品竹编灯笼,既遮挡了腹部,又呼应了非遗主题。主持人笑着问:“听说你们今天为了排练,体验了‘特殊装备’?”何坤立刻接话:“可不是嘛,这简直是新时代的‘刑具’,我现在看见绳子都犯怵。”月琊补充道:“不过也多亏了这个‘刑具’,让我们想到了‘破茧’的创意,算是‘因祸得福’吧。”主持人好奇地追问:“那你们觉得,非遗传承是不是也像你们今天的体验一样,需要经历‘束缚’才能‘破茧’?”沈承沉吟片刻,认真回答:“我觉得更像是在尊重传统的基础上寻找创新,就像我们既要学习老艺人的编织技法,又要想办法用光影、音乐让年轻人喜欢。束缚我们的从来不是传统本身,而是固有的思维定式。”林羽点点头:“就像我们今天解开的不仅是道具,更是对‘非遗必须严肃厚重’的刻板印象,它也可以很年轻、很有活力。”采访结束时,夕阳透过窗户斜照进来,给每个人身后的灯笼镀上了一层金边,主持人看着那些承载着匠心的竹篾,感慨道:“我现在终于明白你们说的‘让非遗活起来’是什么意思了,不是把它锁在博物馆里,而是让它走进生活,走进像你们这样的年轻人心里。”
收工回宿舍的路上,大家都累得懒得说话,却没人抱怨。何坤靠在车窗上,看着外面掠过的街灯,突然说:“等展演结束,我一定要去吃顿火锅,辣到喷火那种,把今天受的罪全补回来。”bAItE立刻响应:“再加十串烤腰子!我现在看见什么都觉得香。”林羽掏出手机,翻出下午拍摄的“破茧”环节视频,小声说:“你们看,这个镜头里我的肚子是不是太明显了?”沈承凑过去看了看,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这才真实,说明我们没白受罪。”月琊把耳机分给栖斓一只,两人头靠头听着音乐老师发来的最终版配乐,嘴角都带着满足的笑意。车厢里很安静,只有手机屏幕的微光和偶尔的低语,却让人觉得格外安心。我看着窗外掠过的霓虹,想起老艺人昨天说的话:“手艺是死的,人是活的,你们肯花心思琢磨,就是对老祖宗最好的交代。”或许,所谓传承,就是这样一群年轻人,带着点笨拙的坚持,一点灵光的闪现,把那些快要被遗忘的东西,一点点从时光里“解”出来,再“编”进新的故事里。而今天这场被束腹带“逼”出来的创意,大概就是这段故事里,最特别的一个注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