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民俗晚宴”更是将气氛推向了高潮。长桌上摆满了当地特色菜肴,从软糯的糍粑到香辣的腊肉,还有用我们下午挤的牛奶做成的奶酪。节目组还安排了当地的歌舞表演,穿着民族服饰的姑娘们跳起欢快的摆手舞,邀请我们一起加入。莫轩第一个冲上去,结果动作太僵硬,被姑娘们笑着调侃“像机器人跳舞”,他却毫不在意,拉着白昱一起“群魔乱舞”。栖楠则被邀请用芦笙吹奏一曲,他虽然有些腼腆,但拿起芦笙时眼神却格外认真,悠扬的乐声在院子里回荡,连一直严肃的导演都忍不住跟着节奏点头。
我和默念坐在角落,看着队友们在篝火旁载歌载舞,他忽然递给我一块刚烤好的糍粑:“蘸点蜂蜜,比城里卖的甜。”我咬了一口,软糯的糯米混着清甜的蜂蜜,暖意在舌尖蔓延开,忽然想起刚成团时第一次聚餐,大家都拘谨地小口吃饭,如今却能像这样毫无顾忌地打闹欢笑,心里忽然有种时光慢流的踏实感。
第五天是团综拍摄的最后一天,主题是“时光胶囊”。节目组让我们每人给一年后的彼此写一封信,然后将信和这五天制作的手作——剪纸小人、扎染布、剪纸花——一起封进一个木盒里,埋在民宿的院子里。挖坑时,莫轩非要抢着用铁锹,结果差点铲到白昱的脚,两人又拌了几句嘴,却在抬木盒时自然而然地互相搭了把手。
每个人写信用的时间都格外长,莫轩对着信纸抓耳挠腮了半天,最后只写下“希望明年还能一起被蜜蜂蛰(不是)”,逗得大家笑作一团。白昱的信则写得格外认真,连笔画都一丝不苟,写完后还仔细地折成了方块。轮到我时,笔尖悬在纸上迟迟没有落下,脑海里闪过这五天的点点滴滴:瀑布下的彩虹、密室里的协作、牛棚里的奶渍、剪纸时的笑语……最后只写下:“愿我们永远记得,此刻围坐篝火时,眼里的星光和身边的彼此。”
封盒前,导演忽然说:“其实这次团综还有个隐藏任务,就是记录你们每个人最放松的瞬间——现在看来,你们早就超额完成了。”他打开摄像机,屏幕上闪过一个个画面:莫轩挤牛奶时被溅一脸却笑得开怀,白昱背摔时紧紧抓住队友手臂的瞬间,栖楠弹芦笙时专注的侧脸,默念扶着我的手,帮我稳住奶桶的样子……原来那些不经意的温暖,早已被镜头悄悄珍藏。
埋好时光胶囊后,我们站在院子里合影。摄影师喊“三二一”时,莫轩突然把白昱的帽子往他脸上按,白昱反手推了他一把,两人在镜头前闹作一团,栖楠笑着摇头去拉架,默念则悄悄往我这边靠了靠,肩膀轻轻碰到一起。
照片洗出来时,背景里的木盒若隐若现,前景的我们笑得东倒西歪,却比任何刻意摆拍的画面都更鲜活。收工返程的车上,大家难得没吵吵闹闹,莫轩靠在窗边睡着了,口水差点流到白昱肩上,白昱发现后没像往常一样嫌弃,只是悄悄往旁边挪了挪。
栖楠戴着耳机在看拍摄花絮,时不时发出一声轻笑,默念则拿着手机,把星辞那张“星星加油”的照片设成了屏保。我看着窗外掠过的风景,手里捏着李师傅送的那把小剪刀,金属的凉意透过指尖传来,心里却暖烘烘的。
当天晚上,团综第一阶段的拍摄已经告一段落了,我们有了七天的假期,所以,在回到市区,一起聚了个餐后,就各自散去了。散去后,我归心似箭,直接打了辆车,往家里走去.......
等我到我家别墅门口,拿出钥匙开门,一开门,我就看到沙发上躺着的龙华,近一个星期没见,他似乎又瘦了不少,一手下意识的护着隆起的孕肚,似乎,睡得很沉,我放轻脚步走过去,蹲在沙发边端详他。
他眼下有着淡淡的青黑,平日里总是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此刻有些凌乱,几缕碎发垂在额前,褪去了商场上的锐利,只剩下难得的疲惫与柔和。客厅只开了盏暖黄色的落地灯,光线洒在他脸上,能看到他微微蹙着的眉头,像是在睡梦中也在思索着什么。
我伸手想替他抚平眉间的褶皱,指尖刚触到他的皮肤,他就猛地睁开了眼睛,瞳孔在初醒时有些涣散,看清是我后,那股紧绷感才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眼底翻涌的情绪,有惊喜,有释然,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回来了?”他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撑着沙发想坐起来,我连忙扶住他:“别动,我回来了。”
他顺势靠在我怀里,头埋在我颈窝,深深吸了口气,像是在确认我的存在,温热的呼吸洒在皮肤上,带着熟悉的雪松香气。“拍摄顺利吗?累坏了吧?”他的声音闷闷的,手却固执地环住我的腰,力道大得像是要将我揉进骨血里。
我轻轻拍着他的背,将这几天的趣事挑拣着说给他听,从莫轩挤牛奶的狼狈说到白昱写信时的认真,说到埋时光胶囊时的吵闹,他安静地听着,时不时发出一声轻笑,环着我的手臂却越收越紧。说到埋时光胶囊时莫轩和白昱又拌嘴,他忽然抬起头,眼里带着点促狭的笑意:那两个活宝,倒是比星辞还能闹腾。
我被他逗笑,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你呀,还好意思说别人,我不在家这几天,是不是又没好好吃饭?他眼神闪烁了一下,心虚地移开视线:哪有,阿姨每天都变着花样做......话没说完就被我戳中了腰侧的痒痒肉,他忍不住笑出声,身体微微蜷缩起来,下意识护住孕肚的动作,让我立刻停了手,小心翼翼地扶着他:好了好了,不闹你了,快去床上睡,沙发上着凉。
他却耍赖似的不肯动,非要我把他抱起来,我无奈地叹了口气,半蹲下身托住他的膝弯,他轻轻了一声,手臂紧紧勾住我的脖子,生怕摔下去似的。把他放在卧室床上时,他还像个孩子一样拉着我的手不放,我只好坐在床边,听他絮絮叨叨地说这几天公司的事,说星辞半夜踢被子,说他对着孕妇食谱研究了半天却还是煮糊了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