宥宁防备的看着他,压根不接招,“谢什么谢,你不也为自己提前解决了清白问题,我不过是顺便的罢了,再说了,要不是你的人没能拦住那卢大公子,又怎么会被人瞧见我在这呢?那也不能有私会女子一说了,我都没怪你,你倒好意思想我谢你了?”
“这么说,还是他们不尽责了,既然梁二妹妹都这么说了,那定是不能轻饶了他们,喜忠,十大板!”裴靖川吩咐道。
“?”宥宁瞳孔微缩,嘴唇微微张开,完全没想到这人这么无耻,“你要罚你的人,何必用我当由头,坏人倒成了我,你无耻!”
“欸~梁二妹妹刚不是说都是他们没拦住人吗?我觉得你说的对,他们失职,便得受着。”裴靖川好似没看出来对方愤怒的表情。
喜忠面无表情,实在不懂自家公子这是在干嘛。让人闯进院子,自家公子肯定是会罚的,可如今却拿这事情来逗梁二小姐,十板子?这么轻的罚还是第一次从公子口中听到,想必暗卫们这时候不知道要多感动呢。
“你,你,你这人,甚是讨厌!”宥宁气的胸膛起伏,彻底的背过身去,不理人了,反正又不是自己的人,他爱打就打……
这是逗过头了。裴靖川讪讪的摸了摸鼻梁。
暖冬到的时候就看着自家小姐不理人的样子,感觉小姐每次与裴公子斗嘴的时候都没能赢,不过倒是让他们看到了小姐也有这般因为小事闹脾气的模样。
暖冬决定将小姐的变化写信与夫人说,想来夫人也定是想要知道的。
“小姐,东西取来了。”
终于等到暖冬到了,宥宁伸手就要解开腰间的丝绸,被裴靖川给制止了,“你还想再在这解一次?我好歹是个男子,你真当我不存在呢?而且谁说我这院子里没有其他人在了?”转头就吩咐暖冬初春二人:“带你们小姐去里头换!”
这不拘小节的习惯是怎么养成的?在男子面前就敢解下腰封……一想到对方以前可能也这般做过,裴靖川便忍不住皱起了眉。
宥宁这回听懂了,这院子里怕是有与有二一般的暗卫在……一想起自己之前的行径,宥宁难得的红了脸,拿着腰封就进了房间。
暖冬初春赶紧跟上。
待换好了腰封,宥宁瞧着那嫣红的丝绸,直接拿着就走了出去,将丝绸递给裴靖川,“这个给你,你把腰封还我!”
“不换!”裴靖川不接。
“你,”宥宁气急,直接拿丝绸砸他,“不换就不换,哼!”随后气冲冲的走了。
喜忠:小姐啊~这玩意儿砸人也不疼啊!
迎面碰上,喜忠赶忙给这位小祖宗让路。抬头就看到自家公子拿着那丝绸看着人离去的背影笑得正欢!
喜忠:这不是我家公子,二小姐您要不再回来,我给您找东西砸!
等人出了院子,裴靖川才收了笑意,暗卫随后现身,“公子。”
“查的怎么样了?”裴靖川将丝绸拿在手上,随口问。
“今日除了卢大公子,闲王府的郡王也带着人在府上四处寻人,倒是做的隐蔽些,不过还是被咱们的人发现了端倪,他们招人的时候尤其注意女子身上的衣物,应是寻同一个人。”暗卫将府上的情况说了。
“闲王府?”这还真是裴靖川没想到的人,郡王怎么会有贩卖私盐的渠道?是郡王自己做的生意还是说闲王府参与其中呢?郡王与卢大的交情……真的足以让他连这等隐秘的生意也要分一杯羹给卢大?
裴靖川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怪异的地方,“这阵子盯着些卢大与郡王,小心些莫要让郡王的人发现了你们。”
“属下明白。”暗卫应下,片刻后还是没忍住问:“真的只要十板子吗?”
“怎么,闲少?”裴靖川眉梢一挑,暗卫立马就道:“多谢公子手下留情。”
“谢梁二小姐吧,那丫头看着就是个心软的。”
“嘿嘿,谢梁二小姐。”说完就赶忙退了下去。
喜忠看了看公子:啧啧啧,瞧瞧,刚还惹人家生气呢,现在就让谢二小姐了。
裴靖川将怀中的腰封也拿了出来,踱步进了自己的房间,将腰封与丝绸一同放进个盒子里,盖好,想到那丫头给自己找的事情,叹了口气:难得去岁没有什么大事发生,想着能好好的过个年,如今看来得找个时间进宫了。
……
且说这边卢府。
卢宋氏在自己的院子里开心的让人温了酒,直说今日过年有喜事,要喝酒尽尽兴。
只因为今日卢大公子与卢夫人去大将军府上看戏,结果卢大公子居然带了一身伤回来,卢夫人的脸色也很不好,随后老太君让人传话给卢大人,让他别只顾着朝堂不顾后院,就差指着他的脸骂他教子无方了。
卢大人一问才知道今天卢大在大将军府上闯的祸,登时气的直接拿起了藤条就往卢大公子身上招呼,直将卢大公子打的上蹿下跳的如同个猴子,最后被按着打得皮开肉绽,这回就连卢夫人和卢老夫人怎么劝都没用了。
结果,大过年的,家中的两个孩子都在床上摊着了。
卢宋氏以往总是被卢夫人打压着,年前她儿子——卢二公子嘉义郡主的宴席上落水,卢夫人借机打压她和她儿子,还冠冕堂皇的找借口不让自己找梁府要说法,卢宋氏心里早就存有芥蒂,这会子听到卢大公子居然敢在大将军府上生事被打,回来又被卢大人打,心里 早就开心的不行。
“今儿个轮到她了,活该!成日里装的温婉大度贤良的模样,贬低我儿膏粱子弟,不通文墨,也不看看她儿子又如何?要是真有本事,还需要老爷去给他寻个蒙阴的机会?成日里显摆着自己生了个嫡子,哼,都是胸无点墨的纨绔子弟?谁比谁高贵了?”卢宋氏如今有种大仇得报的畅快感。
身边的嬷嬷眼睛一扫,盯着众人,其余人都垂下了脑袋,当作自己没听到,嬷嬷这才放心,上前劝着卢宋氏,“此时的确是值得高兴,但是姨娘可莫要过于张扬了,老爷如今正在气头上,所以才下了狠手,这时候您就得温柔小意的去安慰。。。。。。大公子不得用,自然还有咱们小公子嘛~如今有大公子惹怒大将军府的事情做对比,哪还会在意二公子在嘉德郡主那吃醉了酒的事情。”
“你说得对!”卢宋氏还是没忍住笑,“等我先畅快的笑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