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启看着畸变体阶级鉴定仪器扫描出来的结果:“这家伙,可是5阶。”
传说中的相柳可没有这么小。
一看就是还没有满阶的畸变体。
不过,5阶,也足够这一车队的人头疼了。
傅年看向蒋修。
他是那个要做出决定的人。
蒋修:“如果绕路要多久。”
傅启看了眼地图:“会比之前计划的多一倍。”
他们的物资没有囤积太多。
刚好足够一开始所预算的时间。
最重要的是,血雾之中的身影越来越多。
它们都离面前九个头的怪物远远的。
好似在看一出好戏。
蒋修:“打败它的可能性高吗?”
傅启:“大概50%。”
蒋修:“那就打。”
对于蒋修来说,50%的概率已经算很高了。
他这一生,被计算出来最高的百分数,就是他和傅年的匹配度。
傅年:“这样吧,哥,你先把这辆车开走,远离这边。”
傅年:“我和蒋修解决这只畸变体之后,再开过来。”
傅年:“如果没有解决,你们直接绕路。”
傅淮:“我希望你能考虑清楚。”
蒋修车上的普通人也对傅年的这句话有歧义:“蒋修是哨兵,你一个向导也去打畸变体吗?”
人们对于向导的刻板印象,莫过于哨兵的疏导工具。
比起普通人也不过是精神力更强一些。
能够在血雾中不受影响而已。
他们并不觉得傅年一个向导能够和蒋修并肩作战。
甚至有些怀疑,傅年是否会拖蒋修的后腿。
傅年没说话,只是看着蒋修。
蒋修这几天多多少少也知道了傅年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不确定的事情,是绝对不会说出口的。
蒋修:“好,我们试试。”
傅启明显不是什么亲自对抗过畸变体的哨兵。
但他还是开口问蒋修:“需要我吗?”
蒋修:“不用了。”
听到这句话,傅年下了车。
他来到后备箱。
拿出了一个被黑布包裹住的东西。
蒋修在一旁看着。
傅年把黑布拉开,蒋修这才看清楚里面的东西。
那是一杆被拆卸成三部分的银枪。
每部分之间显然都有能够连接在一起的设计。
蒋修:“这是?”
傅年把它们拼接好:“不是说和你一起杀了那只怪物吗?”
蒋修:“什么年代了,你还用冷兵器。”
傅年颠了颠自己拼接好的长枪:“我没记错的话,你好像和变色龙对打的时候,用的是匕首吧。”
他看向蒋修。
那样的眼神像是在说:至少我的比你上次用的长。
傅淮看了眼傅年:“也亏得我算是看着你长大的,知道你什么水平。”
傅淮:“不然我可不敢没和老爷子说,就让你这么跑去和高阶畸变体打架。”
傅年:“谢谢小叔。”
那只相柳好像很有耐心。
明明傅年他们离它并不远。
它却一直没有做出任何的动作。
像是在观察这群人类在做什么。
又或者,是被更高阶的畸变体,要求这么做的。
似乎是为了看看,当人类彻底准备好了,又会是怎样的一个场景。
蒋修和傅年对了个眼神。
双方都意识到这点。
畸变体还在试探。
蒋修:“先打完这场,我们在思考剩下的。”
他的话语刚落。
夜狼就被放了出来。
本就顺滑的毛发现在看着更加具有光泽。
整只狼看起来状态好了许多。
没什么暴躁的迹象。
它亲昵地用鼻尖蹭了一下傅年。
像是在打招呼。
而后就用那双金色的竖瞳盯着那只九个脑袋的怪物。
傅年利落地耍了个枪花:“那就先把它的九个脑袋全部砍下来再说。”
如果006看到傅年现在的表情,大概会想起第二世。
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
他骑上夜狼。
毕竟他可没有哨兵那种一跳就能高过两三层楼的弹跳力。
夜狼跃起,跳到了相柳的背后。
蒋修顺势降下雷电。
亮白色的闪电带着噼里啪啦的声响,将相柳面前的地面劈得焦黑。
相柳成功被雷电转移注意力。
九个脑袋全部盯着蒋修。
傅年趁此机会,挥舞着银枪,将相柳的一条脖子划出一道血线。
好消息是相柳没有变色龙那样刀枪不入的坚硬鳞片。
坏消息是,它的恢复能力很强。
一条血线,没过多久就完全愈合了。
两个人就这样,一个人为另一个人吸引相柳的注意力。
一开始这样的作战还挺有用。
后来相柳的九个脑袋似乎开始合作了。
不会再一齐看向一个方位。
导致傅年和蒋修的攻击都遭到了不小的阻碍。
不是在准备用枪尖刺穿相柳的其中一只眼睛的时候,被另一个脑袋撞歪。
就是还在准备蓄力降下雷电的时候,被缠绕住身体。
傅年:“傅启!查到没!”
他们两个的耳朵里戴着无线联络耳机。
另一边的傅启正在扫描相柳。
试图找到相柳的弱点。
傅启:“它的阶级太高了!我们离得太远,扫描不完全!”
傅淮:“既然他是传说中的怪物,试试传说里面有没有办法吧。”
傅年一枪刺在缠绕着蒋修的那条脖颈上。
相柳因为疼痛暂时松开了缠绕的力度。
蒋修趁机脱身。
被夜狼同样接到背上。
蒋修:“怎样都好,快点想个办法。”
哨兵的异能也是有极限的。
更何况是蒋修这样,释放能量类型的异能。
他的脸色已经在长达三十多分钟的鏖战中变得有些苍白。
傅年让夜狼跳到脱离相柳视野的地方。
他随手把脸上伤口流出的血液擦掉。
然后握住了蒋修的手:“只能先这样疏导了。”
蒋修:“嗯,我知道。”
傅年:“你还好吗?”
哨兵作为人形战斗兵器,最大的一个弱点就是,他们几乎是消耗自己的精神状态在战斗。
这也是为什么会在越来越多的战斗中,被血雾侵扰的原因。
傅年和蒋修的匹配度是很高。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一次刻印能够完全让蒋修多年磨损的精神状态得到恢复。
傅年:“等到这次结束,去到其他的净化区,我们得做一次彻底的疏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