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同居”生活持续了一周了。
傅年自从伤了手,非必要根本不出门。
所以他也知道,谢辞清除了去学校,还在继续打工。
这下只需要做三餐,其他时间没有傅年纠缠。
刚好方便他打工。
傅年不知道谢辞清到底打了多少份工。
只知道他出门很早,晚上回来得又很晚。
基本上都是一两点。
不过还好,谢辞清在傅年的强烈要求下,是骑着那辆电动车上下班。
这样节省时间的同时,多多少少也减少了走夜路的危险。
毕竟自从上次谢辞清被醉汉骚扰。
傅年就明白了一个道理,长得好看,是不分男女的。
傅年这天晚上有些口渴。
半夜起身出来找水喝,刚好看到刚刚到家的谢辞清。
谢辞清刻意压低声音,害怕吵到睡熟的小姑娘:“吵到你了吗?”
傅年摇摇头,抬了抬杯子:“没有,起来喝水。”
玄关处的灯光刚好照射在谢辞清头顶。
显得眼下的青黑更明显了。
傅年有些心疼,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谢辞清点点头:“那我先回房间了。”
傅年答了声好,一个人在客厅站了会儿,也回了房间。
但他总感觉,谢辞清迟早有一天会把自己累垮。
傅年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有一天傅年正在和顾言之、江澜他们打游戏。
平常作为大腿的他,如今只能玩个瑶妹。
用唯一一个还能活动的大拇指和完好的左手进行操作。
谢辞清的电话在这时打了过来。
傅年接起时听到的却是一个小姑娘的声音。
声音不像是谢辞颜,还有些急:“喂,您好,您是小谢的朋友吗?”
傅年回答:“是,有什么事吗?”
那个声音显然松了口气:“太好了,小谢脸色不太好,我让他回去休息他不听。”
那个声音继续:“我没办法了,担心他会出事,所以才打了个电话给您。”
傅年:“麻烦发个地址给我,我马上来。”
顾言之在语音麦另一头问:“怎么了?”
傅年:“谢辞清那边有点事,我去一趟。”
江澜:“这是你第二次因为谢辞清放我们鸽子。”
傅年:“等哥手好了,哥带你们飞。”
前前前世加前前世都是职业选手的傅年王者技术不用多说。
江澜和顾言之也放过了他。
傅年打车来到那个女生发来的地址。
发现是一家咖啡店。
人流量不小,装修也精致。
大概是有很多顾客打卡拍照的地方。
傅年让司机找个地方停着等一下自己。
走进去,一眼就看到了谢辞清。
白衬衣、西装裤,还围着一条只遮住腰和大腿的围裙。
就是脸色白的有些吓人,嘴唇没什么血色,还有些干得起皮。
谢辞清看到了傅年。
因为吊着只手来喝咖啡的实在少见。
谢辞清:“你怎么来了。”
傅年一把扯过谢辞清来到员工休息室。
他把手贴上谢辞清的额头。
果然烫得吓人。
傅年的声音有些冷:“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发烧。”
谢辞清不习惯这么近距离的接触,下意识抚开傅年的手:“我知道,不严重。”
傅年:“不严重?你要多严重?”
谢辞清不知道傅年在生什么气,他现在实在没有力气和他争论。
正打算开门出去的时候眼前突然一黑。
谢辞清就这么直愣愣地倒了下去。
傅年赶快用左边胳膊揽住。
谢辞清软掉的身体被傅年扶正靠着自己的肩头。
这时有个员工进来了。
是个扎着丸子头的小女生。
脸圆圆的,眼睛也圆圆的。
她一开口,傅年就知道是她打的电话:“小谢怎么了?”
傅年:“他烧得有些厉害,麻烦你把他手机给我,我带他去医院。”
小姑娘连忙点头递手机。
傅年揽着人,勉强把人半拖半抱地带到网约车上。
让司机去医院。
司机可能看着傅年一个有伤的人不好照顾这个已经昏迷的少年。
就跟着两人进了医院。
傅年负责坐在谢辞清旁边当人形靠椅。
司机帮忙挂号排队。
别问,问就是傅年给得太多了。
直到彻底弄完,打上点滴,司机这才离开。
谢辞清发烧的原因和傅年的猜想差不了多少。
就是过度劳累,不过又加上这几天夜晚降温,有些着凉了。
傅年看着熟睡的人,因为打工有些粗糙的手上扎着针。
药液从针头输进谢辞清的身体。
嘴唇这才有了血色。
但脸上还是因为发烧泛着不健康的潮红。
傅年看了看药水,正在打一瓶小的,还有两瓶大的一瓶小的。
大概是来不及接谢辞颜了。
只好打了个电话,让顾言之跑一趟。
顾言之向来不会拒绝兄弟的要求,没有丝毫犹豫就答应了下来。
江澜向来喜欢跟着顾言之,这次也跟着去了。
两个成年人,总不至于把一个初中生弄丢了。
傅年这才放心下来。
谢辞清可能因为药水,有些清醒了。
他看着天花白,有些没反应过来自己现在在哪。
傅年:“这里是医院,你晕倒了。”
谢辞清这才反应过来:“谢谢。”
傅年:“不用谢我,下次记得对自己好点,还有嘴别那么硬。”
谢辞清难得有些羞涩。
谢辞清:“那我的工作。”
傅年:“太突然了我没来得及帮你请假。”
然后他把谢辞清的手机还给了他。
谢辞清拿过手机,有些可惜今天的工资,就看到小媛,也就是打电话给傅年的小姑娘发消息给自己。
圆圈圈:小谢,我帮你请好假了。
圆圈圈:老板说今天的工资算全额,让你多休息几天再来。
青花瓷:谢谢小媛。
圆圈圈:你不怪我随便拿你手机打电话给你朋友就好。
青花瓷:怎么会,也是因为你打这个电话我才没给老板添麻烦。
圆圈圈:没事的,老板人很好的。
圆圈圈:那你好好休息咯。
青花瓷:嗯嗯,谢谢你。
聊天到这就结束了。
傅年大概全都看见了:“不过我有点好奇,怎么她打电话给我?”
谢辞清没说话。
但他知道,可能是除了傅年的备注是少爷以外,以及妈妈和妹妹,其他的都是全名。
可能小媛以为这么特殊的备注是很好的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