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清起身,笑了一声,声音有些苦涩,“好。”
到医院后,隋心率先打开车门下去,“别送了,你走吧。”
单清看着女人渐行渐远的身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隋心没有回头看,左手抚上眼角,一滴泪消失不见。
这一幕恰好被天台上的君长松看到,甚至看到女人擦泪的那个画面,他心情烦闷,一根烟夹在指缝中间却没有抽。
像个耐心的猎手,只是眼中蕴含着风暴。
“普林斯医生,我过来是想要咨询一下弟弟后续的事情。”隋心敲门进去,语气中有敬畏也有担忧。
“可以的。”此刻普林斯医生头发乱糟糟的,脸上严肃认真,看起来有些滑稽。
“隋欲的手术成功,后续的复健可能得半年到一年时间。”他在电脑上敲敲打打,语速很快。
隋心对此习以为常,“那如果想带他回国,可行吗?”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她的手不自觉的扣了扣。
普林斯博士停止了手上的动作,仰头想了想,“可以是可以,不过我不建议。”
“因为全世界的医生,我敢说没人比我更了解他的情况,在我这儿,他可以完完全全恢复成一个健康人,与之前无异。”他说。
隋心吐出了一口气,“好的,我了解了。”
看来只能将他留在这里,可是她舍不得。
“呼——”长舒一口气,调整好情绪,进去陪着隋欲。
最近她总觉得精神不振,特别嗜睡,一睡就特别沉,可能是月份到了。
“小欲,准备要去锻炼了?”隋心看着弟弟今天穿的有些薄,只穿了一个短袖。
室内锻炼并没有外面那么冷。
隋欲嘴角咧着笑,开心的同姐姐说,“我等你过来就去。”
“好呀,那我坐旁边看着。”隋心温柔的跟在他身后,看着医护人员将他推进复健室,她也紧跟其后,找了一个角落坐了下来。
看着隋欲此刻的样子,她由衷的感到欣慰。
爸妈,你们应该也在看着吧。
“今天状态格外不错。”
“很棒继续保持。”各种表扬鼓励的话从复健医生那里传出来。
隋欲脸颊有些红,耳尖也红的不像样子,不停的往隋心那边瞅,像是一个要夸奖却又不好意思的小孩。
隋心距离他不是太远,比了一个很棒的手势。
陪着他吃饭,聊天,一天就这么完了。
时间过得总是很快,他看着隋欲睡着,蹑手蹑脚的起身,替他关上了门,准备去隔壁她住的酒店去。
走出去后,有些失落,也有些不习惯,今天是她一个人。
她拢了拢身上的衣服,背着包,进去了电梯。
刚上楼,门口一道黑影吓了她一跳,反应过来是谁后,就朝着反方向走,准备让人换一间房。
男人一把拉住她,将她囚禁在自己怀里,“怎么?不想见到我?”
隋心没有说话,只是静默。
“为什么不说话?对我就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男人亲吻他的发丝,沉迷的攀上她的耳侧。
“我宁愿你像对他那样,最起码让我知道你还对我有些感情。”
“我都怀疑你到底喜欢过我吗?”他自嘲的笑了笑,沉沦的眼神中难得有一丝清醒。
隋心勾了勾唇角,吐出来的话却是能冻死人的,“喜欢?咱们说这个不合适,不管是曾经还是现在。”
“怎么,对他合适?我就不行?”男人着迷的亲了亲她的耳朵,脸颊,语气有些玩味。
“他和你不一样。”隋心娇唇轻吐,美丽却又残忍。
男人眸中闪过一丝丝受伤,却也只有一瞬间,之后便都是沉沦着迷,“哪里不一样?你这样就不怕我伤心?”
隋心任由他越搂越紧,出声道,“不怕,因为我们之前那一段是孽缘。”
“你要你的我要我的,各取所需,谈什么真心?”她自嘲的笑了笑,不以为意。
“可是如果我说我有,那段时间我动了心,你会怎么样?”他侧身盯着女人看,眸子中都是清醒,不想要放过她任何一个微表情。
“你有就有,我没有就行。”隋心想起那段过往,哪怕有她也不想再回忆,因为再多的甜蜜,都抵不过记忆深处对死亡的恐惧。
他苦笑了一声,“真心狠,不过我喜欢。”他将头埋在女人的颈窝,头发一下一下磨蹭的隋心有些痒。
“走开,我要休息了。”隋心努力的将他推开,但是无果,声音有些恼怒。
“可以。”男人将她放开。
隋心快步走到房间门口,开门关门,一气呵成,仿佛后面有鬼在追。
君长松看了那个背影很久,男人和从前大不一样,头发剃的更短,五官流畅更显邪肆。
勾着一个笑容回到隔壁自己的房间,坐在了电脑旁,电脑屏幕里的,赫然就是旁边房间的隋心。
女人回去后,摸了摸肚子,神情放松显然没有将刚才的事情放在心里。
她温柔的摸着肚子说了几句话,随后就自然而然的进去了浴室,然后画面就看不见了。
只能见到她在房间外,只穿了一件吊带裙的画面。
君长松耐心的等待,几个小时后,女人拉着被子侧躺在床上,他又等了半个小时。
君长松打开了她的房间门,知晓女人怀孕时期十分嗜睡,一旦睡着轻易醒不过来。
他放心的蹲着,细细描摹女人的眉眼,不自觉的吻了上去,接下来是嘴唇,下巴,他的呼吸有这重,极力的克制自己,他太想隋心了。
他轻手轻脚的上床,摸着她微微隆起的肚子,将她圈禁在自己的怀里。
“我怕我等不及了,心宝。”她摸着女人的肚子,眼神里都是温柔,近乎虔诚的吻了吻她,好似怎么都吻不够。
“心宝你们是不可能的。”
“只有我才是最适合你的。”
“所以别想着和他再续前缘,我会让你知道,谁是最适合你和孩子的。”
“所以宝宝乖乖的。”男人眼神偏执搂着女人,越搂越紧,抚摸着她的肚子。
直到女人因为呼吸不畅发出一阵嘤咛,他这才急忙松开手,就那样将她搂了一夜,他一眼不舍得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