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心回到家中,预约了明天的产检,她表情有些凝重。
她预产期在五个月后,而弟弟手术在三个月,得催人赶快将签证办下来了,她的情况比较复杂,大概率不太好过。
隋欲基本每天都会和她打电话,“姐,今天小侄女乖吗?”
“挺乖的吧。”隋心思索了一会,摸了摸肚子。
“那就好,我看书上说,有的小宝宝特别折腾人。”
“总之姐,你一定要顾好自己的身体。”隋欲叭叭叭地说个不停,也算是有点少年气。
隋心很耐心的一一点头,“小欲也好好照顾自己。”
——
君长松看了李凤鸣一眼,和他一起来到了李存晏目前居住的地方。
坐在沙发上,君长松抽着一根雪茄,一言不发,气氛低到离谱,李凤鸣也没说话。
“小二不懂事,谁也没想到会这样。”
“长松你也别和他过不去,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从小被我爸妈惯坏了。”
“犯不着为了一个女人闹的不好看。”李凤鸣有些戏谑,试图打探君长松对隋心的想法。
毕竟君长松和隋心是两年前的事情,现在他身边还有个白月光云微微,自然对之前的事儿不在意。
想是这么想的,但他这兄弟感情这方面,他确实也拿捏不准。
他是打心底里觉得君长松压根就没把隋心当替身,甚至过了心,但这丫的就是不承认。
旁观者清,但是现在他必然是不可能再去提醒君长松,他只是不想和君长松闹的太难看。
君长松将雪茄摁在桌子上,语气有些沉,“凤鸣。”
“我喜欢隋心。”嗓音有些哑,松了一口气,就像多年来的心事儿终于吐了出来。
李凤鸣听到这句话,有些头皮发麻,声音有些沉,“你认真的?”
君长松轻微点了点头,动作轻微,脸上没有一丝一毫做假,“我爱上她了。”
李凤鸣只听脑袋嗡的一声,脑中浮现君长松往日的手段,固执,狠厉,不给人活路,凡事认定,便不惜一切代价也要达到。
他们家李小二手腕怎么比得过他,对上君长松会被整的很惨。
但小二又犟,本就不通情爱,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女人,还是兄弟养过的,李凤鸣此刻对隋心是没有一点好感。
他只求等会小二回来,别乱说话,最好能够早早放下隋心,对隋心没有任何想法,没有任何过往最好不过。
说时迟那时快。
咔哒——
门被打开,李存晏背着光进来。
两人谁都没有往门口看,就等着他过来。
李存晏也没开灯,径直走到沙发处坐了下来,等着两人开口盘问。
窗外的灯光照在几人身上,显得有些忽明忽暗。
几人都没说话,李凤鸣先开了口。
“李存晏,你和隋小姐怎么回事儿?”
“是不是恰巧之前认识,今天顺手帮了个忙。”
“过来给我俩解释解释,否则咱哥三有嫌隙就不好了。”
虽然是疑问句,可语气却是陈述句,显然为李存晏连借口都找好了,只求他能顺着台阶往下走。
君长松反而是心里有数,甚至今天来的目的和李凤鸣都不一样。
“哥,我和隋心谈过一年。”李存晏已经破罐子破摔了,他不仅要和他哥坦白,更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
不想再藏着掖着,为了什么劳什子面子!
这一句如同惊雷一样在李凤鸣耳朵边炸开,他抚了抚额,有些烦地站起来,踢了一脚桌子。
“李存晏,你给我滚进来,老子今天非
揍死你!”他觉得自己胸腔快炸了,就在刚才他还抱有一丝希望,自己的亲弟弟在眼皮子底下谈了一个那样的女人,并且还念念不忘,和他这个哥哥叫板。
并且明知道那个女人和君长松谈过,还明知故犯,偷摸着和她谈,瞒着所有人!
“哥,我是认真的。”
“我忘不掉她。”李存晏还是坐在那处,都没挪地方,只是声音有些痛苦。
看着弟弟那副样子,李凤鸣也有些心疼,可是该打的还是得打,最起码不能让君长松平白无故受了委屈。
李凤鸣只是愣了一瞬,随即抓住他的已经将人从沙发上拽了上来,“我今天就得为你君哥教育教育你。”
一拳头砸在李存晏脸上,这一拳,李凤鸣没收手,用尽了全力。
李存晏被砸的躬了躬腰身,随后又当做没事儿人一样直了起来。
“说?你错了吗?”李凤鸣没再动手,那一拳算是对君长松的交代。
“我没错。”
“我喜欢她有什么错?”李存晏半边脸红肿,但仍旧固执地说。
李凤鸣拳头又硬了,扬起手就要揍他,看着如今死气沉沉的弟弟,又将手垂下,“算了,哥的错,哥没看好你。”
君长松此刻出声,嗤笑一声,“李存晏?你喜欢她?”
“用什么喜欢?”
“难道用你一个月家里给的几百万?”他起身上下扫视这个曾经当成亲弟弟的李存晏,毫不掩饰的轻蔑,将身上的气势毫不掩饰地外露。
李凤鸣此刻挡在李存晏的身前,声音某些冷,说了一句,“长松。”
他真怕君长松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对弟弟使阴招。
“那我们就公平竞争吧李小二,看他是会选择你这样处处受限的纨绔二代,还是会选择我可以将自己一切献给她的男人。”最后一句男人他说的很重,语气压根就没有将李存晏当成对手。
虽然不舒服,但李凤鸣不得不承认自家弟弟却是对上这个男人,有些不够看。
李存晏眼神也轻蔑,“最起码我没有羞辱她,让她当替身!”
君长松眼神有些冷,舌头舔了舔后槽牙,语气冷的渗人,“你应该庆幸你哥在这里!”
说完后他转身,修长的腿给人带来强烈的视觉冲击,让人下意识觉得他气势非凡。
走到门口处侧头看向李存晏,语气随意又轻蔑,“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拭目以待。”
说完后,大步迈出去,门被用力地合上,发出震天响,似乎在昭示出去人的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