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哲尔尼亚斯与伊裴尔塔尔的激战愈演愈烈,其造成的法则层面伤害已然波及整个萨罗北州与南美洲。
一边是植被疯狂生长直至能量耗尽而凋零,一边是大地急速沙化、生机断绝,两个大陆的生态平衡岌岌可危之时——
“感觉可以了。
再打下去,大角鹿这次要沉睡的,恐怕就不只是一千年了。”
蓝色核心的精神波动带着一丝决断。
“嗯!”
小Z的红色核心也发出了认同的回应。
下一刻,两只涡虫核心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璀璨绿光!
它们如同磁石般相互吸引、融合,无数绿色的细胞从虚空中、从大地上汇聚而来,如同百川归海!
一股远超单个传说宝可梦的恐怖威压降临世间!
光芒散去,秩序之神,基格尔德(完全体形态)。
那如同北欧神话中巨人般威严而伟岸的身姿,屹立于天地之间!
它仅仅是存在,周身散发的“气场破坏”效果便强行中和、驱散了弥漫的妖精气场与暗黑气场,让失控的生命与毁灭能量为之一滞!
“吼——!”
基格尔德完全体发出震彻寰宇的咆哮,胸口的核心闪耀,蕴含着绝对秩序力量的核心惩罚者瞬间凝聚!
不是一发,而是连续两发,如同贯彻天地法则的绿色光矛,精准而霸道地分别轰向哲尔尼亚斯与伊裴尔塔尔!
“轰!轰!”
两声巨响,正在激战的双神被这突如其来的、蕴含着星球意志的惩罚性力量狠狠击中,同时发出一声痛楚的闷哼,庞大的身躯被从空中击落,气息瞬间萎靡了不少。
“够了!”
基格尔德完全体(Z神)的声音如同雷霆,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都给我滚回去沉睡!”
伊裴尔塔尔挣扎着重新飞起,眼中充满了暴戾与不甘,它发出尖锐的嘶鸣:
“Z!好久不见!来见见我的礼物吧!”
它不顾伤势,双翼再次凝聚幽暗能量,连续的死亡之翼如同连珠炮般射向Z神!
“冥顽不灵!”
Z神的声音冰冷。
它背后如同带子般的部位瞬间解放,化作无数绿色的光剑——千箭齐发!
绿色的箭雨精准地对上每一道死亡之翼,在空中将其一一拦截、击碎!
紧接着,Z神胸口的核心再次闪耀,一道更加庞大、轨迹呈现出巨大“Z”字形的核心惩罚者呼啸而出,结结实实地轰在伊裴尔塔尔身上!
“唳——!”
伊裴尔塔尔发出一声凄厉无比的惨叫,被这股无法抗拒的力量从空中狠狠砸落,重重地摔在地上,彻底失去了反抗能力。
“滚回去!沉睡!”
Z神下达了最后的命令。
伊裴尔塔尔挣扎着抬起头,眼中充满了不甘:
“你……不可能每一次……都能及时赶来……!”
“我说了,滚回去沉睡!”
Z神毫不留情,胸口的核心光芒再次汇聚,又一发核心惩罚者悍然射出,直接将重伤的伊裴尔塔尔轰回了它的诞生之地——终末焦土的核心。
在那里,伊裴尔塔尔的身躯缓缓收缩,能量内敛,最终再次化为了那枚沉寂的、搏动微弱的巨大血茧。
Z神那威严的目光转向一旁的哲尔尼亚斯:
“你呢?还需要我多说吗?!”
哲尔尼亚斯深深地看了一眼基格尔德,它那清澈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但更多的是理解。
它没有多言,庞大的身躯开始散发出柔和的生命光辉,光芒逐渐收敛、固化。
最终化作一棵没有枝叶、却蕴含着磅礴生命能量的古老树木,静静地扎根于万森之喉的最深处,陷入了漫长的沉睡。
处理完双神,基格尔德完全体仰天长啸,其构成身体的无数细胞瞬间分离、消散,如同绿色的光雨,洒向之前被双神大战蹂躏的萨罗北州与南美洲大地。
在这蕴含着秩序与修复力量的光雨滋润下,过度生长的植被恢复了常态,沙化的土地重新孕育出生机,紊乱的生态秩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强行扭转、恢复平衡。
做完这一切,绿色的光辉再次汇聚,重新化作一红一蓝两只涡虫形态的核心。
小Z的红色核心闪烁着,带着一丝不解:
“这次……怎么解决的这么容易?”
它总感觉事情还没有这么容易结束。
蓝色核心的涡虫则显得轻松许多:
“容易还不好?
省得有那么多的麻烦,也省得我们接下来还要辛辛苦苦地去四处收集逸散的细胞!”
它似乎很满意这次高效的行动。
就在此时,远处窥探的火箭队残部,趁着这短暂的平静,慌忙放出几只飞行系精灵,带着那截神树残枝,头也不回地仓皇逃离了这片是非之地。
而白泽也带着蒂安希,迅速赶到了萨戮德族群的核心区域。
“可文!你没事吧?!”
白泽关切地问道。
可文身上带着些许伤痕,但眼神依旧坚定:
“我没事,白泽兄弟。
只是……神树被伊裴尔塔尔的死亡之翼重创,虽然哲尔尼亚斯大人最后的力量保住了它的根本,但想要完全恢复,恐怕也需要好几年的时间了。”
白泽看着周围惊魂未定但大多幸存下来的萨戮德,松了口气:
“大家平安就好。”
就在这时,蓝色的涡虫核心忽然微微一动,它清晰地感受到了不远处那股与它们同源,却又有些不同的秩序之力。
“嗯?这股力量……”
蓝色核心转向小Z,
“我们去看看,是不是还有其他核心在我们不知道的情况下苏醒了?”
说完,它便化作一道微光,朝着白泽所在的方向飞去。
小Z见状,心里暗道一声“果然还是瞒不住了”,也只好立刻跟了上去。
终末焦土深处,伊裴尔塔尔化成的血茧仍在微微搏动,暗红光芒在茧壳下若隐若现。
“下一次...不,很快.....我会让毁灭...降临整个世界...”
一道充满怨念的精神波动从血茧中悄然溢出,随即隐没在焦土的死寂中。
它并没有真正沉睡,只是在等待下一个时机。
一个秩序出现松懈的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