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霸天垂头丧气地走出训练场,夕阳的余晖将他的影子拉得颓长。
他刚踏出大门,就听到一个带着戏谑的熟悉声音:
“呦,巧了不是?
这不是我结拜的好兄弟吗?
怎么,因为一个女人,就把自己搞得这么灰头土脸?”
白泽斜倚在门边的墙上,嘴角挂着一丝玩味的笑容,显然已等候多时。
本就心情低落的帝霸天,听到这话,更是像被戳中了痛处。
脸上写满了难过与愧疚,张了张嘴,却只吐出一个字:
“我……”
白泽见他这副模样,知道调侃的目的已经达到。
既点了兄弟被“外人”影响的事实,又没真的责怪。
他哈哈一笑,走上前用力拍了拍帝霸天的肩膀,语气转为爽朗:
“没事儿,兄弟!我能理解。
要是能帮兄弟你博得美人一笑,我这当大哥的受点委屈也算值了!”
他不说还好,这么一说,帝霸天内心的愧疚感更是汹涌澎湃。
想起这次为了澜曦,确实在某些事上优先考虑了她的感受,甚至隐隐觉得有些对不住白泽的结拜。
他猛地抬起头,一把拉住白泽的胳膊,语气带着一股想要弥补的冲动:
“别说了,大哥!是兄弟我……
唉!走,啥也别说了,我请你喝酒!今天不醉不归!”
白泽自然笑着应允:
“好!就等你这句话!”
两人并肩走了许久,刻意远离了联盟总部附近的繁华区域。
在一条略显僻静但烟火气十足的巷口,找了个看起来有些年头的烧烤摊。
摊主是位面相憨厚的中年大叔,围裙上沾着油渍,却笑得十分温暖。
他身边,一只眼神锐利、动作麻利的力壮鸡正熟练地用爪子和控火能力翻转着烤架上的肉串。
火星偶尔噼啪溅起,映照着力壮鸡专注的神情。
白泽有些惊讶,不由感叹:
“老板,你这摊子可以啊,连帮手都是力壮鸡!京都果然藏龙卧虎。”
大叔一边擦着桌子,一边笑着摇头:
“客人说笑了。
这孩子(指了指力壮鸡)是以前被人遗弃的宝可梦,受了重伤倒在垃圾堆旁边。
恰巧,我也是个孤儿,没啥亲人,看它可怜就救了它,细心照顾。
它伤好了之后,就不肯走了,非要跟着我。
这烤串的手艺,还是它自己看着看着就学会的,比我还强哩!”
一旁的帝霸天闻言,眉头立刻皱了起来,语气带着愤慨:
“遗弃精灵?
这是严重违反联盟法律的!
青玄领袖当年不是明令禁止,凡遗弃精灵者,终身不得再拥有精灵吗?那个训练家简直可恶!”
摊主大叔摆摆手,神态平和:
“咱就是个普通老百姓,不懂那些大人物定的规矩。
不过话说回来,要不是那个训练家狠心抛弃,我和力壮鸡也遇不到彼此。
现在这样,挺好,真的挺好。”
帝霸天沉默下来,握着酒杯的手紧了紧,对联盟执法不严、底层仍有这种黑暗面的印象又差了几分。
白泽则笑了笑,递给大叔一杯倒好的果酒,问道:
“大叔,你没想过带着力壮鸡去成为一名训练家吗?
以它的天赋和你们的感情,说不定能有一番作为。”
大叔接过酒,感激地笑了笑,目光温柔地看向忙碌的力壮鸡:
“训练家?哈哈,没想过。
有力壮鸡陪着,每天一起出摊,看着客人吃得开心,我们就很满足了。
对我来说,能平平安安地和它过完这辈子,就是最大的幸福了。”
白泽闻言,点头说了几句“平淡是真”的客气话,心中却也有所触动:
“是啊,有人陪伴,有份寄托,这样过一生,或许也是一种圆满。”
这时,力壮鸡稳稳地端着烤得滋滋冒油、香气四溢的烤串走了过来,轻轻放在他们桌上。
它似乎隐约听到了刚才的谈话,又额外用盘子装了几串烤得格外金黄的蘑菇和蔬菜送了过来。
对着白泽和帝霸天“恰莫”叫了一声,像是在表达感谢。
两人连忙道谢。
帝霸天看着力壮鸡回到烤架前,继续一丝不苟地工作,又看看脸上洋溢着满足笑容的摊主大叔,心中五味杂陈。
天色渐渐暗透,京都的夜景开始显现,远处高楼霓虹闪烁,近处巷弄灯火温暖。
晚风拂过,带着烧烤的烟火气和初秋的凉意。
白泽和帝霸天就坐在简陋的小桌旁,喝着没什么度数的果酒,吃着美味的烤串,看着这繁华都市的一角夜景,别有一番滋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