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渊也附和道:“是啊峰哥,赵昊和柳乘风迟早会带人大举搜山,我们得尽快找到真正的安身之所,以策安全。我这几日猎杀妖兽时发现,往古林深处走,妖兽的等级越来越高,灵气也越来越浓,想来你说的地方就在那边。”
李峰点点头,掌心的通灵木心微微发烫,碧光闪烁,似乎在呼应着深处的灵气:“没错,我已经感知到了,东南方向八十里处,瘴气与灵气形成了奇特的平衡,那里应该就是我们要找的地方。不过路途凶险,我们需步行前往,凡仙在这片区域无法飞行,瘴气会撕裂仙力护罩,而且地面遍布妖兽足迹,暗藏杀机。” 他顿了顿,语气凝重起来,“更重要的是,有些秘密不能泄露。”
胡媚娘心中一动,隐约猜到了一点,却没有多问,只是点头道:“峰哥放心,我们明白轻重。”
墨渊也拍着胸脯保证:“我墨渊的命是你救的,自然不会出卖你和你的家族的秘密。”
李峰看着两人,眼神复杂:“我信你们,但仙界险恶,人心难测,有些秘密关系到整个李家的生死存亡,容不得半点侥幸。” 他从储物袋中取出两块黑沉沉的玉牌,玉牌上布满蛛网状的金线,边缘刻着三十六道细密的复杂纹路,散发着淡淡的禁制气息,“这是锁魂木牌,刻有缚灵秘纹,能建立灵魂链接,确保彼此忠诚。我需要你们与我签订契约,这不是不信任,而是为了守住这份机密,也是为了保护你们 —— 一旦契约成立,若有人用搜魂术探查你们的记忆,锁魂木牌会自动触发,销毁相关记忆,同时警示于我。”
墨渊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眉头紧锁:“峰哥,你这是…… 不信任我们?” 他握紧了手中的巨斧,周身魔焰微微涌动,显然有些抵触,“我墨渊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但也知道知恩图报,你救了我,又给我机会在仙界立足,我怎么可能背叛你?”
胡媚娘也面露难色,指尖轻轻摩挲着玉牌,语气带着一丝犹豫:“峰哥,这种契约非同小可,一旦签订,灵魂便有了羁绊,若是你遭遇不测,我们也会受牵连。而且青丘一族最看重自由,这样的契约……”
李峰早料到他们会抵触,平静地解释道:“我理解你们的顾虑,但你们想想,赵昊背后是天剑仙宗,青柳宗的宗主柳乘风,他们若是抓到你们,用搜魂术、炼魂丹逼迫你们说出我李家的秘密,你们能抵挡得住吗?” 他将其中一块玉牌递到墨渊面前,“这锁魂木牌我不会用来控制你们的行动,只会在两种情况下触发:一是有人探查你们关于我李家的记忆,二是你们主动泄露机密。除此之外,你们依旧拥有完全的自由,甚至我还能通过灵魂链接,在你们遇到危险时第一时间感知到,出手相助。”
“若是我执意不签呢?” 墨渊的语气带着一丝试探,周身魔焰暴涨,斧刃上泛起寒光,“峰哥,我敬重你,但也不能接受这样的束缚。”
李峰眼神一凝,周身空间微微扭曲,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住墨渊:“墨渊,我不想强迫你,但是李家的秘密绝不能泄露。若是你不签,我只能让你离开,而且从今往后,你我再无瓜葛,甚至可能因为你知道太多,成为李家的潜在威胁。” 他的声音没有丝毫温度,“仙界不是灵界,没有那么多情面可讲,要么签订契约,与我李家共进退,要么现在就走,从此生死不相往来。”
“你!” 墨渊怒目圆睁,举起巨斧就要发作,却被胡媚娘拦住。
“墨渊,别冲动!” 胡媚娘拉住他的胳膊,对着他摇了摇头,然后转向李峰,“峰哥,我相信你不是那种会随意操控他人的人。我可以签订契约,但我有一个条件:若是将来李家在仙界立足,你必须解除我们的契约,还给我自由。”
李峰点点头:“可以!只要你们始终忠诚于李家,不泄露机密,待家族根基稳固,我必解除契约,还你们完全的自由。”
胡媚娘深吸一口气,接过锁魂木牌,划破指尖,滴入一滴精血。精血落在玉牌上,瞬间被蛛网状的缚灵纹吸收,玉牌泛起红光,一道细微的灵魂丝线从玉牌中延伸出来,钻入胡媚娘的眉心。胡媚娘身体一颤,接着晕了过去,片刻后,胡媚娘醒转过来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灵魂与李峰建立了一道微弱的链接,并且一道结界将他的记忆被牢牢护住,一旦有人试图探查,便会触发反噬。
“我签!” 墨渊看着胡媚娘的样子,心中挣扎了片刻,最终还是妥协了。他知道李峰说的是实话,仙界险恶,没有靠山寸步难行,而且他确实欠李峰一条命。墨渊划破指尖,精血滴入玉牌,同样的红光闪烁,灵魂丝线钻入眉心,完成了魂控契约。
李峰感受到两道灵魂链接的建立,心中松了口气:“从今往后,我们便是生死与共的战友,李家不会亏待任何忠诚之人。” 他收起两枚锁魂木牌,“走吧,我们出发,争取五日之内抵达目的地。”
三人收拾行装,朝着古林深处进发。古林深处的瘴气比外围浓郁数倍,如同黑色的潮水,能见度不足三尺,空气中弥漫着腥臭的气息,吸入一口便让人头晕目眩。地面上布满了巨大的妖兽足迹,有的深陷地面半尺,显然是体型庞大的妖兽留下的,还有一些不知名的毒虫在瘴气中穿梭,发出 “嘶嘶” 的声响,让人不寒而栗。
因为无法飞行,三人只能徒步前行,李峰在前开路,用空间法则撕裂挡路的藤蔓和瘴气,胡媚娘在中间,用青丘秘术驱散毒虫和毒雾,墨渊断后,警惕着身后的偷袭。每走一步,他们都小心翼翼,神识扩散到极致,生怕错过任何危险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