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的闹剧,以一种诡异的平静收场。
但平静之下,是即将喷发的火山。
柳如烟回到自己分到的侧卧,一想到秦寿那句“比某些人亲手炼的、又苦又涩的丹药,可让人心静多了”,她就气得心肝脾肺肾都在疼。
她知道,秦寿是在敲打她和潘瑾怜。
也是在抬举那个叫苏晴的贱婢!
单纯的早晚课共同修炼,已经不够了。
在那张修炼的床上,大家的贡献是均等的,无法体现出谁更“亲”,谁更“重要”。
苏晴那个贱婢,靠着端茶倒水、整理内务的琐事,都能搏得主人的欢心。
潘瑾怜那个冰块脸,仗着自己修为更高一筹,总是一副“我才是主力”的高傲姿态。
而她柳如烟呢?
她的优势,从来就不是打打杀杀,也不是卑躬屈膝。
她的优势,是男人。
是她对男人心思的揣摩,是她能带给男人极致享受的手段!
柳如烟的脸上闪过一丝决绝。
这场战争,她不能输!
她必须用自己最擅长的方式,在这场内卷的战争中,拔得头筹!
……
是夜。
亥时。
“晚间复盘”在一个时辰后准时结束。
有了早上的教训,这一次的修炼过程无比和谐,灵力循环顺畅丝滑,效率比早上高了不止一成。
结束时,柳如烟和潘瑾怜的俏脸都泛着满足的红晕。
但当她们睁开眼,对视的瞬间,那股和谐的气氛便荡然无存。
空气中,再次充满了无形的火药味。
“师妹,早些歇息。”柳如烟率先起身,对着潘瑾怜露出了一个标准的假笑。
“不劳师姐费心。”潘瑾怜冷冷地回了一句,也站起身,干脆利落地转身离去。
看着潘瑾怜那高挑紧绷的背影,柳如烟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今晚,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伺候”!
回到自己房间,柳如烟并没有休息。
她从储物袋中,小心翼翼地取出了白天刚刚分到的几株珍稀灵药。
龙涎草、虎骨花、九阳圣果……
这些都是秦寿随手丢给她们的,每一样都蕴含着磅礴的阳刚之气,对男修是大补之物。
柳如烟轻车熟路地架起丹炉,没有炼丹,而是以最古老、最能保留药性的方式,开始熬汤。
她将自己的本命元气,一丝丝地渡入汤中,与那些药材的药力完美融合。
很快,一股霸道而又温润的奇异香气,便弥漫了整个房间。
闻着这味道,柳如-烟的脸颊都有些发烫。
这碗“龙虎大补汤”,是她压箱底的绝活之一。
喝下它,能让男人龙精虎猛,战力飙升。
这才是真正的心意!
这才是真正对“主人”的体贴!
苏晴那个贱婢会吗?潘瑾怜那个冰块会吗?
她们不会!
做完这一切,柳如烟深吸一口气,走到了梳妆镜前。
她缓缓褪下了身上那件娇媚的粉色衣裙。
镜子中,一具成熟火爆、曲线惊人的完美娇躯,就这么毫无遮掩地呈现在空气里。
她没有片刻的犹豫,从一个精致的玉盒中,取出了一件……衣服。
那与其说是衣服,不如说是一层薄纱。
一层近乎透明的,用千年冰蚕丝织成的薄纱。
薄纱轻柔地滑过她雪白细腻的肌肤,紧紧地贴合在每一寸惊心动魄的曲线上。
那饱满的弧度,那挺翘的丰盈,那平坦的小腹,在那层薄纱之下若隐若现,形成了一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极致诱惑。
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照在她身上,仿佛为她镀上了一层圣洁的光晕。
但她身上散发出的,却是最原始、最致命的魅惑。
她端起那碗尚在温热的“龙虎大补汤”,赤着白玉般的双足,踩在冰凉的地面上。
她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如同一只在深夜捕食的、最优雅的猎豹。
她悄无声息地来到了秦寿的卧房门外。
心,在胸腔里剧烈地跳动着。
紧张,兴奋,还有势在必得的自信。
她轻轻伸出手,搭在了门上。
门,没有上锁。
柳如烟的心跳更快了。
这是……在等我吗?
她唇角勾起一抹胜利的弧度,轻轻地,将房门推开了一道缝隙。
她已经想好了,等下要用最娇媚的姿态走进去,用最甜腻的声音,告诉她的寿儿,师娘来给他加餐了。
然而。
当她透过那道门缝,看清里面的景象时。
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整个人,如遭雷击!
轰!
脑子里一片空白!
只见清冷的月光下。
那个她以为早就回去睡觉的冰山女王,潘瑾怜,此刻正站在秦寿的面前!
她身上依旧穿着那身代表戒律长老的黑色劲装,威严而禁欲。
但是!
她上衣的扣子,却被解开了……好几颗!
从领口一直往下,露出了一片惊心动魄的雪白!
那片雪白,在月光下晃得柳如烟头晕目眩!
那身紧绷的劲装,将她那比自己还要更胜一筹的、充满力量感与野性美的火爆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
她手中拿着一卷古旧的功法玉简,身体微微前倾,几乎要整个人都贴在秦寿的身上!
“主人,这一句‘冰心绝影,存乎一心’,瑾怜实在参不透,还请主人……为我解惑。”
潘瑾怜的声音,不再是白天的清冷,而是带着一丝刻意压抑的、沙哑的、颤抖的……媚意!
柳如烟傻了。
她端着那碗精心熬制的“龙虎大补汤”,像个傻子一样,僵在门口。
她身上那件自以为能决胜千里的冰丝薄纱,在这一刻,显得那么的可笑,那么的廉价!
她以为自己是深夜偷袭的猎人。
却没想到,另一只更狠、更不要脸的黄雀,早就已经捷足先登!
什么狗屁的请教功法!
有这么请教的吗?!
这个贱人!这个高冷的贱人!
她居然……居然比自己还骚!
一股难以言喻的羞辱感和被背叛的愤怒,如同岩浆般冲上了柳如烟的头顶!
“咣当!”
她手中的玉碗,再也端不稳,失手掉落在地。
清脆的碎裂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无比刺耳。
屋内的两人,同时转过头来。
秦寿依旧好整以暇地坐在椅子上,脸上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似乎对这一切早有预料。
而潘瑾怜,她缓缓直起身,那冰冷的脸上没有丝毫被撞破的尴尬。
她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门口衣着暴露、满脸呆滞的柳如烟。
然后,她那冰冷的唇角,微微勾起了一抹充满了胜利者姿态的,讥讽的弧度。
“师姐,你……有事吗?”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