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紫宸殿内,气氛比上次更凝重。宋仁宗将沈清晏送来的密信和哈立德的供词摔在御案上,声音震怒:“王怀安、李大人、张大人……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勾结外敌,谋害忠良!”
王怀安跪在地上,浑身发抖,却还在狡辩:“陛下,这是沈清晏伪造的证据!她想在西域拥兵自重,故意陷害老臣!”李大人和张大人也跟着哭喊求饶,殿内的保守派大臣们噤若寒蝉,没人敢替他们说话——陛下手中的供词,还有哈立德亲信的指认,铁证如山。
此时的龟兹市集上,沈清晏正和秦伯言查看商户的账本。西域商人的摊位前挤满了人,中原的棉布、羌民的刺绣、大食的香料摆在一起,生意格外红火。“经略使,汴京的快马到了!”一名亲卫骑马赶来,手中高举着明黄的圣旨。
沈清晏立刻停下手中的活,在市集中央设下临时香案,接过圣旨。宣旨太监高声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王怀安等通敌叛国,罪证确凿,着即斩首示众;其同党一律革职查办,抄家充公。沈清晏、赵珩平叛有功,沈清晏晋封丝路都护,赵珩晋封护国大将军,赐婚书一道,准于龟兹完婚,以慰民心。钦此!”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市集上的百姓纷纷跪地欢呼,秦伯言捧着账本笑道:“经略使,大将军,这下可好了,朝堂的隐患除了,咱们的丝路贸易也能安心做了!”木巴带着羌民献上哈达,高声道:“我们已为两位准备好羌式婚礼的贺礼,保证热闹非凡!”
赵珩从宣旨太监手中接过婚书,红色的封面上绣着龙凤呈祥,他走到沈清晏身边,将婚书递给她:“你看,陛下都替我们着急了。”沈清晏接过婚书,指尖抚过“婚书”二字,脸颊微红:“那也要等丝路彻底安稳了再说。”
“已经安稳了。”赵珩指着市集上的各族商户,“于阗王被擒,哈立德投降,王怀安伏法,西域城邦都愿意加入丝路联盟。”他握住她的手,“清晏,我们的婚事,不只是两个人的事,更是汉羌西域各族百姓的心愿——他们都盼着我们能并肩守护丝路。”
当晚,龟兹王宫的庭院里,沈清晏和赵珩坐在葡萄架下,看着天上的星星。晚晴端来刚摘的葡萄,笑着说:“小姐,大将军,我已经和鸠摩罗王子商量好了,婚礼就定在十日之后,龟兹的葡萄正熟,寓意着‘多子多福’。”
“都听你的安排。”沈清晏拿起一颗葡萄,放进嘴里,甜汁在舌尖散开。赵珩从怀中掏出一枚凤纹玉佩,正是之前沈清晏给他的那枚:“这枚玉佩,我一直戴在身上,现在还给你。”他将玉佩戴在她的颈间,“婚礼当天,你戴着它,做我最美的新娘。”
沈清晏抚摸着玉佩,轻声说:“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在陈州见面吗?你当时穿着铠甲,差点把我当成刺客。”赵珩笑了:“我还记得你当时拿着账本,说要查我的军饷去向,比御史台的官员还严厉。”两人相视一笑,过往的风雨都成了如今的温情。
就在这时,阿米娜匆匆赶来:“都护,大将军,哈立德求见,说有重要的事情禀报。”沈清晏和赵珩对视一眼,点了点头:“让他进来。”
哈立德走进庭院时,已没有了往日的嚣张气焰。他跪在地上,双手捧着一份账本:“都护大人,大将军,这是大食商团在西域的贸易账本,上面记录着所有垄断贸易的手段。我愿意将这些账本交给您,只求您能允许我继续在丝路做生意,我保证公平竞争,不再搞垄断。”
沈清晏接过账本,翻看了几页,上面的明细清晰详细。“只要你遵守丝路的贸易规则,不再勾结叛乱,我们就允许你留在西域。”她顿了顿,“丝路是和平之路,不是垄断之路,你若明白这个道理,就能在这里立足。”
哈立德连连磕头:“多谢都护大人开恩!我一定遵守规则,为丝路贸易出力!”
送走哈立德后,赵珩握住沈清晏的手:“你看,连哈立德都服了,我们的丝路,真的要繁花起来了。”沈清晏靠在他的肩上,望着满院的葡萄藤:“是啊,以后这里再也没有战乱,只有驼铃声和欢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