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州城郊的李家村,几个村民正围着一个穿长衫的人议论:“你说沈经略使要增税?连小商户都要缴?”长衫人压低声音:“我从汴京听来的,李丞相都弹劾她了,说新政花了太多钱,不增税填不上窟窿!”这话一传十,十传百,不少农户开始犹豫要不要耕种,小商户也关了门,生怕“增税”后亏本。
沈清晏刚到村口,就见张掌柜的杂货铺关着门,门上贴了“暂停营业”的纸条。她敲门进去,张掌柜苦着脸说:“经略使,不是我不想开,实在是怕增税啊,我这小铺子本就赚不了几个钱……”
“别听谣言瞎传。”沈清晏刚安慰完,就见赵珩带着内侍匆匆赶来,手里举着明黄的圣旨,老远就喊:“清晏,陛下的‘定心丸’来了!”
赵珩把圣旨展开,内侍高声宣读:“陈州新政利民,朕已下旨,灾后三年不增税,小商户全免,中商户减半……”村民们围过来听,脸上的愁云渐渐散了。读完圣旨,赵珩把圣旨交给沈清晏,凑到她耳边说:“李嵩在汴京造谣,孤直接把状告到陛下那儿,陛下说‘再造谣就摘他的乌纱帽’,这圣旨可是给你量身定做的。”
沈清晏笑着把圣旨贴在村口的公示栏上:“这下大家信了吧?我沈清晏要是想增税,何必费力气搞税制改革,让大家少缴钱?”她转头对赵珩说:“殿下这招‘借皇权压谣言’,比我派十个宣讲队都管用。”赵珩挑眉:“那是,孤的后台可是陛下,李嵩再横,也不敢跟陛下对着干。”
为了彻底打消顾虑,沈清晏组建了“新政宣讲队”,带着小吏和商户代表逐村讲解。赵珩闲不住,也跟着去,还抢着当“翻译”——把沈清晏的“分级税制”翻译成大白话:“简单说,赚得多的多缴,赚得少的少缴,没赚钱的不缴,就像吃饭,能吃三碗的别抢两碗的,这样才公平。”
有个老农问:“要是以后换了经略使,这规矩还算数吗?”赵珩拍着胸脯保证:“孤在这儿立誓,谁要是敢改清晏定的税制,孤第一个不答应!”沈清晏瞪他:“殿下别乱立誓,规矩有陛下的圣旨兜底,比你的誓言管用。”赵珩挠挠头:“我这不是想让大家更放心嘛。”
宣讲到傍晚,两人坐在田埂上吃干粮,赵珩突然说:“李嵩这次造谣,其实是想逼你回汴京,离开陈州这个‘试点’。”沈清晏咬了口饼:“我偏不回,陈州的新政还没做完。再说,有殿下在汴京帮我挡枪,我在这儿安心多了。”
“挡枪可以,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赵珩凑近她,“下次李嵩再搞事,你别自己扛着,立刻给孤送信——孤可不想从别人嘴里听说你在陈州受委屈。”沈清晏白他一眼:“殿下是怕我坏了你的‘新政试点’吧?”赵珩笑出声:“一半是怕新政黄了,一半是怕你累坏了——你要是倒下了,孤找谁一起‘收拾’那些老顽固?”
为了彻底杜绝谣言,沈清晏还印发了“新政承诺书”,盖着陛下的印玺和她的官印,每户发一张。张掌柜拿着承诺书,当天就重新开了门,笑着说:“有陛下和经略使的保证,我再也不怕谣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