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晏阁的财务室里,阳光透过冰裂纹窗棂,照在案上的 “工程财务明细册” 上,册页整齐排列,每本都贴着红签,标注 “石料采购”“人工工资”“物资损耗”。案头摆着杆黄铜算盘,旁边是几摞票据,每张票据都盖着供应商的朱红印章和清晏阁的核对章 —— 这是沈清晏按 “财务透明化” 原则设立的双重审核制度。
沈清晏穿着件石青色蹙金绣兰草纹的襦裙,领口滚着细银线,墨发梳成规整的发髻,插着支珍珠步摇和之前赵珩送的墨玉簪,清冷中带着几分端庄。她正坐在案前,和晚晴核对工程款项,指尖划过票据,眼神专注而锐利。
赵珩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穿着件月白锦袍,手里拿着张弹劾奏折的副本,眉头微蹙。奏折是张大人递的,上面写着 “沈清晏挪用护城河修缮资金三千两,私分商户捐赠,证据确凿”,还附了几张伪造的 “资金流向表”。
财务室的门被推开,府尹带着张大人走进来,张大人穿着件青色官服,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眼神挑衅地看着沈清晏:“沈小姐,你挪用公款,证据确凿,还不束手就擒?”
“张大人,说话要有凭据。” 沈清晏放下票据,清冷的嗓音平静无波,“你说我挪用三千两,请问这三千两的去向是什么?何时挪用的?有何证据?”
张大人拿出伪造的 “资金流向表”,拍在案上:“这就是证据!表上清楚记录着,你将三千两捐赠银转入了私人账户,还分发给了商户联盟的亲信!”
沈清晏拿起表,扫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张大人,这表漏洞百出。第一,清晏阁的捐赠银都存入了府尹监管的公账,有府尹的签字为证,并非私人账户;第二,商户联盟的捐赠都有明细记录,捐赠人、金额、日期一目了然,可随时核对;第三,这表上的字迹,与清晏阁的记账笔迹截然不同,显然是伪造的。”
她让晚晴拿出 “公账账本” 和 “捐赠明细册”,递给府尹:“府尹大人,您可以核对,每笔款项都有双人签字、双重审核,绝无挪用可能。”
府尹接过账本,仔细核对,脸色越来越沉:“张大人,这账本与你的‘证据’完全不符,你作何解释?”
张大人脸色一白,强撑着辩解:“这账本是伪造的!是沈清晏和府尹大人串通一气,想包庇她!”
“是不是伪造的,一问便知。” 沈清晏看向赵珩,眼神默契交汇。赵珩立刻开口:“孤已让人传召商户联盟的捐赠人、银行掌柜和记账先生,他们都在清晏阁外候着,可当场对质。”
捐赠人代表刘老板走进来,拿着捐赠票据:“府尹大人,我捐赠的五百两,存入了公账,有银行票据为证,绝非私人账户!” 银行掌柜也跟着作证:“清晏阁的公账资金从未动过,所有支出都用于工程,有据可查。”
张大人的脸色彻底惨白,浑身发抖。沈清晏拿出之前抓获的劫匪供词,递到他面前:“劫匪供认,是你指使他们劫走石料,破坏工程,如今你又伪造证据诬陷我 —— 你这么做,是不是因为你与王钦同流合污,通敌叛国,怕我查出你的罪证?”
“我…… 我没有!” 张大人还想狡辩,却被府尹喝止:“来人,拿下张大人,严刑审讯!”
禁军上前,将张大人押了下去。府尹看着沈清晏,满脸歉意:“沈小姐,是老夫查案不周,让你受了委屈。”
沈清晏起身行礼,语气清冷:“府尹大人不必自责,只要能还我清白,揪出幕后黑手,就好。” 她转身看向赵珩,眼底闪过一丝俏皮:“多谢殿下及时传召证人,不然我还得费些口舌。”
赵珩笑着说:“能为沈小姐解围,是孤的荣幸。”
张大人被押入大牢后,很快就招供了 —— 他确实是王钦的同党,与西夏使臣有秘密往来,收受西夏贿赂,负责在汴京传递情报;破坏护城河修缮、诬陷女主挪用公款,都是为了阻止女主积累民生声望,方便西夏后续行动。
沈清晏收到供词时,正在清晏阁更新 “王钦余党清算表”,表上已标注 “王钦:斩立决”“张大人:通敌罪”“恒昌号掌柜:在逃”“其他同党:5 人已抓获,2 人在逃”。她在表上批注 “重点追查恒昌号掌柜,其手中可能有西夏在汴京的情报网络清单”。
赵珩送来一份赏赐,是块兰草纹玉佩,与女主的墨玉簪相得益彰。沈清晏握着玉佩,指尖温润,对晚晴说:“殿下倒是越来越懂我的喜好了。”
晚晴笑着说:“小姐,殿下肯定是喜欢您,不然怎么事事都想着您,还送您这么合心意的礼物?”
沈清晏收起笑意,眼神恢复沉静:“他是想通过我,巩固民生基础,对抗保守派,同时打击西夏在汴京的势力 —— 我们是相互成就。” 心里却不得不承认,赵珩的温润与支持,让她在这个陌生的时代,多了几分底气。
刚整理完表,家丁来报:“小姐,恒昌号掌柜在苏州被抓获,手里确实有份西夏情报网络清单,上面有十几个在汴京的西夏奸细,其中包括几个官员和商户!”
沈清晏眼睛一亮 —— 这是彻底清除西夏在汴京势力的关键。她立刻让李伯联系府尹和赵珩,准备连夜审讯恒昌号掌柜,顺藤摸瓜,抓获所有奸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