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情人节。
上午九点，性空一身明黄僧袍，坐进了路虎揽胜。
今天他是为一位六十多岁的女施主上门送精布道，人家刚刚捐了十九万九千九百十九元，值得大师亲自上门。
车开上后院小路，走了没几分钟，就看见正面一辆红色的泥头车呼啸而来，根本没刹车的意思。
“找死！”性空瞳孔一缩，双手猛拍喇叭，刺耳鸣笛炸响，大灯狂闪！没用。泥头车司机像又聋又瞎，油门不减！
性空反应极快。眼神一厉，瞬间挂倒挡！一脚油门轰到底！路虎车尾猛地一沉，尘土暴起！
眼角余光扫向后视镜，后方一辆SUV正高速冲来！
“曹！”性空心里咯噔一下。
他经常刷颤音视频，认识这是离乡i8电池车，绝对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电池车！
这车更不得了，自重2吨的汽车可以把8吨的重卡撞飞，还能把外国航母撞个大窟窿。
“完了！前后夹击！”冷汗瞬间冒出来。他眼神在前后车之间急速扫射。牙一咬，心一横：“拼了！”方向盘猛打，车头斜着狠狠撞向泥头车！
轰——！！！
巨响震得人耳膜发麻！路虎右前车头狠狠怼进卡车车头，车身巨震！
紧接着，“砰！！！”后面那辆两吨重的电池车，结结实实撞上路虎屁股！二次冲击！路虎被死死顶进卡车底下！
性空在车里天旋地转，脑袋嗡嗡响，眼前发黑。
“曹踏马！广告只骗人不骗鬼！”他暗骂。
那辆离乡i8，车头已经烂成一团废铁。驾驶员卢克卡在驾驶座，鬼哭狼嚎！
不到十秒，“轰——！”浓烟裹着火球冲天而起！电池爆燃！卢克瞬间成了火人，惨叫撕心裂肺！
路虎气囊全炸。性空浑身骨头像散了架。他咬牙，解开安全带。车门变形，但还能推开。
他踉跄下车，刚站稳，大火已经烧过来，路虎也被引燃！热浪扑面！
对面泥头车倒没事。车门打开，跳下两人，张强和周大平。他们看着烧成火球的i8和里面即将变成炭灰的卢克，眼珠子都红了！他们不恨离乡汽车的虚假广告，反而把恨意全泼向性空！
“曹泥马！信广告买这离乡，不就是离开拜拜吗！难道怪我车屁股硬？！”性空捂着撞疼的胳膊，破口大骂。
张强二话不说，抡起铁棍！周大平抽出砍刀！两人杀气腾腾扑来！
性空回头是火海。无路可退！只能向前！
“曹泥马，拼了！”他低吼，迎着冲上去！
周大平最先杀到，吼着一刀劈下！刀光雪亮！性空眼神一狠，竟不闪不避，粗壮胳膊硬生生迎上去！
噗嗤！皮肉翻卷！血飙出来！性空眉头都没皱一下！
他身高超一米九，壮如人熊，体重二百五往上！一声怒喝，如同炸雷，抬脚猛踹！
砰！周大平像个破麻袋被踹飞！砸在地上，一口血喷出来！
张强才一米七几，看着这凶神，心头猛跳：“这他妈是人熊！”
念头刚闪，性空那砂锅大的拳头带着风声就砸过来了！张强是老手，反应快，一个驴打滚狼狈躲开。
他瞥了眼手里的铁棍，心凉半截：“砍刀都砍不动，这玩意儿给他挠痒痒！”
电光火石间，张强扔掉铁棍，眼中凶光爆闪，手闪电般从腰里拔出家伙，54式手枪！
黑沉沉的枪口对准性空，填装的是7.62毫米手枪弹，在25米距离上能射穿3毫米厚的钢板，或者6厘米厚的砖头。
他狞笑：“看你这身肉能抗几枪！”
性空刚冲到他身前。
“砰！砰！”
枪口火光喷射，子弹狠狠钻进性空腹部，贯穿，血花炸开。
“呃啊！”
性空剧痛钻心，像被烙铁烫穿，但他没倒，豹眼圆瞪，血丝密布！一声咆哮，凝聚全身力气，铁拳轰出。
“咚！”
拳头结结实实砸在张强右胸！
“咳！”
张强感觉像被卡车撞了，整个人倒飞出去，肋骨断裂声清晰可闻。
他摔在地上，嘴里涌出血沫，爬不起来。
周大平这时挣扎爬起，见性空中枪，又扑上来，一刀狠狠剁在性空肩上。
刀嵌进去了，周大平用力一拔，竟然没拔动。
“操！这肉是铁打的？！”
性空后背、腹部两个弹孔血如泉涌，僧袍染透，他面目狰狞如同恶鬼，抓住刀背，“噗”地拔出来。
他双手高举砍刀，血顺着刀尖滴落，一步，一步，逼近吓傻的周大平。
“谁——要——杀——我？”性空声音嘶哑，如同地狱传来。
周大平魂飞魄散，腿肚子转筋，扭头想跑。
“砰！砰！”
枪声再响。
张强半跪在地上，扣动了扳机。
这次，枪口抬高了。
子弹精准钻入性空头颅。
性空那山一样的身体猛地一僵，又踉跄前冲几步。
轰隆！
如同巨木倒地，尘土飞扬！
张强左手死死按着断骨处，脸色惨白，枪口颤抖着指向地上的巨躯。
周大平也凑过来，用脚尖踢了踢性空血肉模糊的头：“死透了！”
两人喘着粗气，汗如雨下。
突然，地上那“尸体”的手臂，似乎动了一下。
“曹踏马的！死了还作妖！”
周大平吓得一哆嗦，骂骂咧咧抓住僧袍用力一翻！弹孔清晰：前脑进，后脑半边头盖骨都掀了！红的白的糊成一团，惨不忍睹。
周大平蹲下，眼中闪过残忍，抽出匕首，寒光一闪，往性空胯下狠狠一剜一搅，一团血糊糊的巨大玩意被割了下来，他麻利地塞进密封保鲜袋。
张强忍着剧痛，两人合力把性空的尸体拖到燃烧的路虎旁。
周大平从卡车上拎下一桶汽油，哗啦浇在尸体上。张强划燃一根火柴，随手一抛。
“呼！”
火焰猛地蹿起老高，与燃烧的汽车连成一片。
两人看着冲天火光，一言不发，转身离去，消失在蜿蜒的小路尽头，只留下滚滚黑烟和刺鼻的焦糊味。
......
江边仓库里。
庄严的笔记本电脑上，代表卫星定位的绿点消失，安装在路虎底盘上的定位器已经被烧毁。
这是K小队“夜枭”的杰作，所以性空出行的轨迹一直掌控在K小队手里。
车祸发生的时候，蹲点在大林寺周围的小组，已经开始了行动。
“老鹰”和“山雀”操纵的无人机准确降落在了后山的两个巨树的枯枝上，高清摄像头将整个谋杀过程拍摄下来，传输到了远处的电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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