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原来还发生了这样的事啊……”漂妹窝在林铭的怀里,闭着眼睛,静静地听着他讲述镜中世界发生的一切。
抬起手摸了摸林铭的头顶,语气里更是毫不掩饰的夸赞,
“林铭做的很好哦~”
还没等林铭开始笑,便听见她话锋一转,“但是!”手指一边戳着林铭脸颊上的软肉,眼里隐隐有些不满,“你竟然看了那么长时间的戏,让珂莱塔一个人去面对这些!”
“而且……”她环着的手紧了又紧,“不允许再有下次了!”
她的声音很硬,但语气却无比温柔。
林铭自然知道漂妹指的是什么,低头看着怀里的小人儿,将下巴抵在漂妹的脑袋上,
“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像小时候那样莽撞了。”
见他乖乖听话,漂妹满意地点了点头。可转念一想,这么说来,珂莱塔岂不是也是馋他的林铭?
一念至此,漂妹打定主意要做些什,1,轻轻挣脱开林铭的怀抱,转过身子,一双手按在林铭的肩上,把他压得向后倒去。
困惑地抬眼望向漂妹。一时间没想明白她要做什么,手下意识地撑在地上,没让自己就这么躺下。
“漂漂,怎么了?”
漂漂!?
她被林铭猝不及防的称呼熏得一愣,金色的眸子瞪得大大的,白皙的俏脸上浮出一抹红霞。
明明自己羞涩的要命,明明这家伙经常开一些带颜色的玩笑,到了这会儿反而要自己主动。
一点都不公平啊!
她也想见识见识林铭失控的一面啊。
“呐~阿铭。”脸一点一点地靠近,漂妹的脸在他眼中不断放大清晰。林铭低下头就能看见她的一切。
不需要战斗,今日她难得换了一身衣裙。一件剪裁极简的白色连衣裙,裙摆随着她的步伐漾开温柔的弧度。那带着微光的轻棉,像是被月光浸染过的云朵。
V领恰到好处地露出清瘦的锁骨,腰线被一根同色的细带轻轻束起。她脸上未施粉黛,只有唇上一点自然的殷红。整个人干净地像山涧清晨的风。
黑衣的她像一把出鞘的匕首,冷冽、可靠,带着生人勿近的秦畅。而此时白衣的她,却像一首未写完的诗,温柔、静谧,引的人想去探寻藏起来的韵脚。
这种极与极的碰撞,在她身上炸裂出一种惊人的魅力。
她的话音带着个小尾巴微微上挑,像是质问,又像是撒娇。
林铭连忙偏过头去,不敢再和那双灼灼的双眸对视。见林铭这副模样,漂妹忍不住轻笑一声,歪歪脑袋,“阿铭~”
她的声音真的好甜!
虽然“阿铭”这个称呼听起来有点像女生,但每次听漂妹这么叫自己,他心里竟莫名有种满足感和幸福感在肆意游走。
见林铭没有回应,漂妹唇角噙着笑,距离他的脸又近了几分。阵阵香风熏得人晕乎乎的。
“怎么啦,阿铭的心跳地好快啊。”
像是小尾巴一样的尾音轻轻扫过心房,让心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就在林铭愣神的时候,漂妹的脸上露出一抹小恶魔的坏笑,环着他脖子的手悄然移动,拨开了他用来支撑身体的手。
没了支撑,林铭一下躺在了床上,这一落一停间,两人的脸又近了几分。
好好好,趁我病要我命是吧!
林铭心下一横,触发了背水一战。
——玩不起就都别玩了!
绿宝石一样的眸子精光一闪,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
她被牢牢圈在他怀中,脸颊紧贴着他炽热的胸膛,隔着薄薄的衣料,能听见他沉稳有力还带着点慌乱的心跳。一股清冽好闻的气息将她密不透风地包裹,让她头晕目眩。
为什么心跳能这么快啊……
脸颊早已烫的不像话,连耳根都烧透了,不用照镜子也能知道,此刻自己的脸肯定红得不成样子。
她下意识地想低头,将脸藏起来,可心里那股拧巴的倔强却不容许她在此刻示弱。
于是,她深吸一口气,努力打死胸腔里那头横冲直撞的小鹿,羽睫颤了又颤,鼓起勇气,仰起了脸。
那双总是含着水光的眸子,此刻因着羞窘,蒙上了一层湿漉漉的雾气,眼尾也染着一抹娇艳的绯红。可她的目光,却带着一种不肯服输的劲儿。
——玩不起就都别玩了!
mua~~~~
林铭只觉得唇角一软,差点没给这个小祖宗跪了。
见他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漂妹却开心地笑了起来。单薄连衣裙下包裹的窈窕身姿轻轻贴在他的身上,看着木头脸红,
唇齿再次触碰、然后分离。
她先闭上眼睛酝酿,随后才终于鼓了些勇气认真地看向林铭的眼睛,眼里隐隐带着莹润的水光,“阿铭……我好看吗?”
他的心突然漏跳了一拍。
坏了,冲着我来的。
“那……那个……”林铭支支吾吾地开口,却被漂妹无情打断,“星说想去阿维纽林飙车,博士不放心,和卡提希娅一起去了。”
“珂……”
“珂莱塔要忙家族的事情。”
“坎……”
“坎特蕾拉也是。”
林铭还想说些什么,一个温润的吻便再次落在他的嘴上。
既然他不说,那她就让他的身体说!
……
夜色被台灯染成一片暖黄,像融化的蜜糖,在空气中缓缓流动。她伸手,指尖并未直接触及她,只是关掉了灯。黑暗降临的刹那,其他感官便骤然苏醒。
温暖的气息在自己身边环绕,像冬日晒过的棉被,令人像深深埋入。
他手掌最终落在她的腰际,隔着一层布料,热度却清晰地透了过来,成为一个坐标,定位了她在混动中的全部知觉。
呼吸变得又轻又缓,交错在彼此的唇齿指之间。
第一个吻落在眼睑,如蝶翼点水;第二个吻印在唇角,是一个未完成的承诺。
她能听见自己肋骨般的心跳,也能听见他喉间压抑着的叹息,低沉而沙哑,像磨在粗糙的砂纸上。
衣衫的窸窣是此刻唯一的语言。丝质裙裾顺着肌肤滑落,摩擦间带起的细微战栗,宛如风吹湖面。她的手指插入他后背的肉中,慌乱的触感让她微微蜷起了脚趾。
笔锋起势,藏锋而入,含蓄而沉稳。触碰的轨迹,是中锋行笔,力透纸背,每一寸移动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劲道与温度。
她的战栗,是墨迹在宣纸上不可避免的、细微的晕散。
行笔间,提按转折。时而轻提,如游丝般细腻牵引;时而重按,似笔肚饱蘸浓墨留下深刻的印记。在力量的交缠与舒张间,共同运笔,完成一幅合作的书卷。
画毕,放下毛笔。汗水像墨迹干透后微微的光泽,浸润在纸背。他们的躯体,如同横陈在纸上的笔架,彼此交叠。
他拂开她颊边潮湿的发丝,在她光洁的肩头落下一个吻。不含欲望,只有确认后的安宁。
空气中。只剩下呼吸声慢慢平复,像退潮之后温柔的海滩。
看着身边的人儿,林铭抬起手,轻轻拨开黏在她额间的碎发,
“我家漂漂很好看……”
不知是不是听到了他的低语,早已沉沉进入梦乡的漂妹唇角勾起了一个美丽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