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疑片刻,马伟国猛一咬牙:
“袁江北,他根本就没有生育能力!”
话音未落,突然后颈被人大力勾住。耳边一道带笑的声音阴森森道:
“马伟国同志已经从营长变成了连长,竟然还没改掉这个习惯吗?”
马伟国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道勒得喘不过气。
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扭过头去,只见袁江北一脸的似笑非笑:
“就爱关心别人妻子是吧?”
他笑道:
“薛副营长那是牺牲了,提不了意见,可我袁某人还活得好好的……怎么样,找个地方比划比划?
身为一个军人,背后说人长短被抓包,马伟国难免有几分心虚。
可骤然想到就是这人抢了自己老婆,心里又涌起一股愤恨。当下艰难道:
“好!比划、就、比划……”
再不答应,马伟国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被勒断气了。
白逐翻了个白眼。
她对两人之间的较量不感兴趣,但这个年代人的身手,倒也好奇。
当下跟着二人来到训练场,一路上又有不少人跟着去看热闹,众人很快就把训练场围得水泄不通。
二人未及站定,便立刻过起手来。
刚开始还能看得清你一拳我一脚,渐渐出手越来越快,力道也更加刚猛。别看马伟国是个人渣,打起架来的确有股不要命的劲头。
这也是他能从一个农村小兵,短短几年内就升到营长的原因。
袁江北的身手也丝毫不弱。
只是这两人的出手是有区别的。袁江北的一招一式都有章法,看起来比较“正规”,而马伟国打起架来则是纯纯的野路子。
插眼睛、锁喉、摘桃子……俗话说,乱拳打死老师傅。所以一开始他这种容易出其不意的打法比较占便宜。
袁江北多是只守不攻。
渐渐的几个回合过后,袁江北就摸清了马伟国的路数,反来复去无非那几板斧,所以很快袁江北就变守为攻,通背拳和连环脚虎虎生风,很快占据了上风。
没过多久,只听“呯”地一声,马伟国已经被袁江北一拳击倒,仰面朝天、直挺挺摔在了地上。袁江北没放过他,立刻欺身而上,对着他的脸和胸腹猛击。
“呯!”
“这一拳,是替晓晴打你这个不负责任的父亲,”
“呯!”
“这一拳,是替静茹打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前夫!”
“呯!”
“这一拳,是替薛营长揍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呯!”
“这一拳,是袁某人自己打你——以后再敢骚扰我的妻子和家人,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听到了没?!
“呯!呯!呯!呯!”
马伟国被打得眼冒金星。
他无意识地频频点着头,根本听不清袁江北到底说什么,心里只希望他能住手。可惜袁江北似乎根本没看到他的动作,只是不停的一拳又一拳。
在场的人对这里的官司心知肚明。
大家都觉得马伟国此人做事不地道,作为已经再婚的前夫去打扰人家婚礼,活该被打。
再说了,革命战士不怕牺牲。
遇到内部矛盾,互相之间切磋一下也是常事,只要不把人打坏就行。直到马伟国口鼻出血、两眼都焕散了,看热闹的人群这才上前把袁江北拉开。
“好了好了,大家都是同志。大喜的日子,切磋几下就行了。”
当即便有人将一瘸一拐的马伟国搀回宿舍。
孟倩看到他这个样子,忍不住吓了一跳。
“同志,我们家老马这是怎么了,让人打了?”
仔细听的话,孟倩的声音里居然还夹杂着一丝幸灾乐祸。
“没有,嫂子,”
送人的战士尽力替马伟国解围:
“是马连长和人比武胜负未分,对方也受了点轻伤……”
嗯。
新房里,正在帮袁江北上药的白逐表示:可不是受伤了吗,好大一块擦伤呢~
“嘶,”
袁江北用嘶哑的声音呻吟着:
“疼~我的肋骨、肋骨好像断了……”
”这里?“
白逐的手按到一个地方。
袁江北摇摇头。
”那是这里……这里?”
袁江北点了点头。
白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真能演——她要是中医西医全能,还有过“江一刀”这个绰号,差点就信了呢。
“嘘,别动”
白逐一把掀开他的衣服、伸手点了点他线条分明的八块腹肌:
“你这伤挺严重,得赶紧上药,不然伤口就要自动愈合了!”
袁江北:“……”
忍不住老脸一红。
但还是硬着牛皮道:
“我说怎么这么疼呢。静茹同志,怎么说我们现在也是一个战壕里亲密作战的革命战友,你今晚能不能留下来照顾我?”
白逐:“……”
袁小月不是说他二哥是个入世的和尚吗?看起来也不像啊。
不过经过了上个小世界后来丰富多彩的生活,现在白逐在这方面也不是小白了,她也没打算一直素着。所以这一晚,白逐被照顾的很好。
是的,伤员并不安份,且实力很好。
一晚上下来,他的肋骨没断,白逐的腰都快断了。最后是被白逐直截了当,一脚踹下床的。
早上吃过早饭,袁江北精神抖擞出任务去了。
白逐蒙着头又睡了大半日,这才从床上摇摇晃晃地爬了起来——奶奶的,这就是传说中的“没有生育能力”?
领教了。
白逐费劲地爬进空间洗完澡,又给自己上了个药。
话是这么说,她还是忍不住有些好奇。当下用仪器把某遗留物化验了一下,结果表明传言无误,她根本用不着避孕。
白逐双手叉腰,大笑三声。
一眼瞥见正在空间呼呼大睡的母则兽,忽然警觉起来,觉得有必要拭探敲打一下。如此想着,立刻屈手在母则兽吃得鼓鼓的小肚皮上RUA了几把:
“喂,醒醒、醒醒……太阳晒肚皮了!”
母则兽:“………”
它不是在宿主的空间里吗?哪里有太阳。
【宿主有事咩?】
嫀嫀睡得迷迷糊糊,伸出小爪子用力揉了揉一对熊猫眼。
“昨晚上干什么去了?“
白逐诈它:
“没干什么不该干的事吧?”
白逐以小人之心度嫀兽之腹,说来说去还是怕这家伙偷偷让她怀孕。
【没有啊,宿主】
母则兽一脸懵懂:
【昨天趁晓晴不在空间,嫀嫀修炼了整整一天一夜,刚刚才睡下】
说完晃了晃圆滚滚的小肚皮:
【宿主没觉得嫀嫀的魂体凝实了许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