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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上空弥漫的硝烟尚未完全散去,淡灰色的烟霭如同一块沉重的纱幔,笼罩在城池的上空,将原本湛蓝的天色染得浑浊。空气中混杂着三种截然不同的气息:最浓烈的是尚未散尽的血腥气,那是数万具尸骸在阳光下腐败、血液凝固后留下的铁锈味,吸一口都觉得喉咙发紧;其次是焦糊味,那是城墙被火箭灼烧后,木质结构碳化的味道,混着盔甲碎片被高温烤焦的金属味,在风里慢慢扩散;最后,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劫后余生的惶恐 —— 那是百姓们藏在心底的恐惧,是士兵们经历血战后排解不掉的战栗,是整个京城在这场浩劫后,尚未缓过来的疲惫。

城墙内外,景象更是触目惊心。

永定门的缺口处,数十名民夫和兵卒正默默地清理着堆积如山的尸骸。民夫大多是城郊的农户,脸上还带着未脱的淳朴,此刻却不得不面对眼前的惨状:有的尸骸已经僵硬,保持着临死前厮杀的姿势,手指还紧紧攥着兵器;有的尸骸残缺不全,胳膊或腿掉在一旁,需要几个人合力才能拼凑完整;还有的尸骸被战马踩踏过,血肉模糊,根本分不清身份。

一名年约五十的民夫王老汉,正用铁锹铲起一具苍狼军士兵的尸体,往旁边的推车走去。他的手微微颤抖,铁锹好几次都滑落在地 —— 昨天他还在城里的粮铺排队买米,今天却要亲手处理这些冰冷的尸体。他的老伴在家给他煮了热粥,他却一点胃口都没有,一想到这些尸体,就觉得胃里翻江倒海。

“王伯,歇会儿吧。” 旁边的年轻兵卒小李递过来一壶水,他的脸上还沾着血污,是刚才搬运尸体时蹭到的,“这活儿急不得,咱们慢慢来。”

王老汉接过水壶,喝了一口温水,才勉强压下胃里的不适:“唉,造孽啊…… 这么多年轻小伙子,就这么没了……” 他看着推车里的尸体,那士兵看起来不过二十岁,脸上还带着稚气,心里不由得一阵发酸。

兵卒小李也叹了口气,他的同乡就在这次守城战中牺牲了,尸体还没找到。他拍了拍王老汉的肩膀:“王伯,咱们清理干净了,城里人才安全。这些叛军要是不除,以后还会有更多人遭殃。”

除了尸骸,城墙上、街道上,还有许多血迹需要清理。几名民夫提着水桶,拿着扫帚,一点点冲刷着被血浸透的青石板路。血水顺着石板的缝隙流淌,在路边形成一道道暗红色的小溪,最后汇入排水沟,留下一道道难以磨灭的痕迹。呜咽声和铁锹掘土的沉闷声响,取代了几天前震天的喊杀,在京城的大街小巷里回荡,像是在为这场浩劫默哀。

但所有人都知道,真正的风暴,才刚刚从战场转向朝堂宫闱。

沈璃是在昏迷一天一夜后醒来的。

她醒来时,天色刚蒙蒙亮,窗外的晨光透过雕花窗棂,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她躺在一张柔软的拔步床上,盖着一床天蓝色的蚕丝被,被子上绣着淡淡的兰花图案,是她之前在 “凝香轩” 的旧物。肩头的伤口被太医重新处理过,敷上了一层清凉的药膏,虽然依旧火辣辣地疼,却比之前缓解了许多。高烧已经退去,留下的是深入骨髓的疲惫,和一种近乎残酷的冰冷清醒 —— 她甚至能清晰地记得昏迷前的每一个细节:苍狼军的嘶吼、神策军的号角、自己倒下时福伯焦急的呼喊。

她动了动手指,想要坐起来,却发现浑身无力。就在这时,守在床边的侍女春桃连忙上前,小心翼翼地扶着她的后背,给她垫上一个软枕:“尚宫,您醒了!您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喝水?”

春桃是沈璃入宫时就跟在身边的侍女,忠心耿耿,这次守城战中,她也跟着沈璃在城头帮忙,手臂被流矢擦伤,此刻还缠着绷带。她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显然是守了沈璃一夜,没有合眼。

沈璃点了点头,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见:“水……”

春桃连忙端过放在床头的水囊,倒了一杯温水,用小银勺一点点喂到沈璃嘴里。温水滋润了干裂的喉咙,沈璃才感觉舒服了一些。她环顾四周,发现这是一处偏殿,是 “暗凰卫” 在她昏迷后临时布置的居所。偏殿的面积不大,却布置得很整洁:床的一侧放着一张紫檀木书桌,上面摆着几卷卷宗和一支狼毫笔;墙角的架子上放着一盆绿萝,叶片翠绿,给这沉闷的房间增添了一丝生机;殿门外,站着两名 “暗凰卫”,他们穿着黑色劲装,面无表情,眼神锐利,时刻警惕着周围的动静。

沈璃还没来得及为守城成功、叛军溃散而松一口气,殿门就被轻轻推开,福伯和赵德全带着厚厚的卷宗,面色凝重地走了进来。

福伯穿着一身深蓝色的长衫,头发梳理得很整齐,却难掩眼底的疲惫。他的手里抱着一个紫檀木匣子,里面装着的,就是 “影” 组织残余势力的名单和证据。他走到床边,将匣子放在床头的矮几上,声音低沉:“小姐,您醒了就好。老奴和赵总管,有重要的事情向您禀报。”

赵德全跟在福伯身后,他穿着一身黑色的总管服饰,平日里总是带着三分笑意的脸上,此刻却紧绷着,没有一丝表情。他的尖细嗓音,也带着前所未有的肃杀:“沈姑娘,这次的事情,比咱们想象的还要严重。‘影’组织虽然群龙无首,但树大根深,残余党羽遍布朝堂和宫中,若是不尽快清除,必成后患!”

沈璃示意春桃扶她坐直一些,然后看着福伯:“福伯,把卷宗给我看看。”

福伯打开紫檀木匣子,取出一叠厚厚的纸张,递给沈璃。那些纸张大多是泛黄的宣纸,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名字,还有一些是往来的密信、财物往来的记录,甚至还有 “影” 组织内部的暗号和标记。沈璃拿起最上面的一张名单,仔细看了起来,越看,她的脸色越凝重。

名单上的第一个名字,是吏部侍郎周显。沈璃对他有印象,此人平日里在朝堂上总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每次议事都要引经据典,看似忠诚,却没想到,他竟然早就和慕容琛勾结在了一起。名单旁边,还附着几封密信,是周显写给慕容琛的,内容无非是汇报朝中动向、传递官员任免的消息,甚至还建议慕容琛 “趁陛下昏迷,尽快攻城,夺取皇位”。

接下来的名字,是宫中掌管库房的掌印太监李德全。李德全在宫中待了三十年,平日里谨小慎微,对谁都是一副笑脸,尤其是对沈璃,更是毕恭毕敬,每次沈璃去库房取东西,他都亲自陪同,鞍前马后。可名单上却清楚地写着,他是 “影” 组织安插在宫中的眼线,负责传递皇宫的布防图和慕容翊的用药情况。旁边还附着一份密报,上面详细记录了慕容翊每天服用的汤药成分、剂量,甚至还有 “陛下身体虚弱,恐难支撑半月” 的字样,看得沈璃一阵心惊。

再往下看,还有几位嫔妃的名字。其中一位,是平日里以温婉着称的林昭仪。林昭仪出身名门,父亲是礼部尚书,她入宫三年,一直不争不抢,深得宫中上下的好感。可名单上却记载,她的父亲早就被慕容琛收买,她则在宫中为 “影” 组织传递消息,甚至还试图在慕容翊的汤药里加东西,幸好被张婆子发现,才没有得逞。旁边还附着一个特制的香囊,香囊里装着一种特殊的香料,是 “影” 组织成员之间联络的信物,这种香料只有西域才有,在京城极为罕见。

最让沈璃心惊的,是几位成年皇子的名字。其中一位,是三皇子慕容恒。三皇子平日里表现得中庸寡言,与世无争,从不参与皇子间的争斗,甚至还主动请求去皇陵守陵,以示避世。可名单上却写着,他的府中幕僚,与苍狼军败退的将领有秘密联络,试图保存苍狼军的残余势力,等日后慕容翊驾崩,再趁机夺取皇位。旁边还附着一封密信,是三皇子的幕僚写给苍狼军将领的,内容是 “若事不成,可退至西北,保存实力,他日必有重用”。

慕容琛死了,但他留下的毒瘤,早已像藤蔓一样,渗透进这帝国的肌体深处,缠绕着朝堂、后宫、皇族,稍有不慎,就会再次引发一场浩劫。

一股寒意顺着沈璃的脊椎缓缓爬升,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她知道,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将是比守城血战更加残酷、也更加孤独的 —— 守城战面对的是明面上的敌人,刀光剑影,快意恩仇;而肃清叛逆,面对的是隐藏在暗处的毒蛇,他们可能是曾经的同僚,可能是平日里笑脸相迎的伙伴,甚至可能是皇室宗亲。举起屠刀,杀戮这些人,带来的绝不会是快意,只有无尽的沉重,和那双沾满鲜血后再也洗不掉的孤寂。

她没有太多时间犹豫。朝局动荡,慕容翊昏迷不醒,“影” 组织的残余势力随时可能反扑,她必须尽快行动,稳定朝局。

沈璃放下手中的卷宗,抬起头,眼中所有的柔软和疲惫都被强行压下,只剩下一种近乎漠然的冰冷。她的目光扫过福伯和赵德全,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和一种铁与血的味道:“传令。”

福伯和赵德全立刻站直身体,齐声应道:“属下在!”

“依名单拿人。” 沈璃的每一个字都清晰而坚定,“证据确凿者,即刻下狱,交由大理寺严加审讯,务必查出所有同党。若是有人反抗,格杀勿论,不必请示。”

“是!” 福伯和赵德全齐声应道,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们都知道,沈璃这是下定了决心,要彻底清除 “影” 组织的残余势力,哪怕血流成河,也绝不姑息。

一场迅雷不及掩耳的清洗,在胜利的欢呼声还未完全平息时,便已悄然拉开序幕。

“暗凰卫” 如同最精准的暗夜之刃,手持沈璃签发的名单和令牌,在黎明前的黑暗或深沉的夜色中,悄无声息地行动起来。他们穿着黑色的劲装,脸上蒙着面巾,只露出一双双锐利的眼睛,如同鬼魅般穿梭在京城的大街小巷、皇宫的各个角落,敲开一扇扇朱门府邸,闯入一间间宫廷院落。

第一个被盯上的,是吏部侍郎周显。

周显的府邸位于京城的东城区,是一座三进三出的大宅院,门口挂着 “吏部侍郎府” 的匾额,显得气派非凡。昨夜,周显还在府中设宴,邀请了几位同僚,庆祝守城成功。宴会上,他谈笑风生,说自己在守城战中 “调度粮草,有功于社稷”,还暗示同僚,等陛下醒来,自己或许能再升一级,成为吏部尚书。他喝得酩酊大醉,最后被小妾扶着回房休息,根本没想到,死神已经悄悄降临。

天刚蒙蒙亮,“暗凰卫” 的统领墨影就带着十名暗卫,来到了周显的府邸门口。墨影抬手,示意手下敲门。一名暗卫上前,用力拍打府门,声音洪亮:“开门!奉旨查案!”

府中的门房还在睡梦中,被敲门声惊醒,不耐烦地骂道:“谁啊?大清早的,敲什么敲!不知道周大人还在休息吗?”

墨影眼神一冷,对身边的暗卫说:“破门!”

两名暗卫立刻上前,拔出腰间的弯刀,对着府门的门栓砍去。“哐当” 一声,门栓被砍断,府门应声而开。门房吓得脸色惨白,刚想喊人,就被一名暗卫捂住嘴,用刀架在了脖子上:“不许出声!否则杀了你!”

墨影带着暗卫,径直走进府中。府中的丫鬟、仆役听到动静,纷纷跑出来查看,看到一群穿着黑色劲装、手持兵器的人,吓得四处逃窜。墨影根本不理会他们,直接朝着周显的卧房走去。

周显的卧房在第三进院落,此刻他还在睡梦中,怀里抱着小妾,嘴角还流着口水。墨影一脚踹开卧房的门,冰冷的刀锋瞬间架在了周显的脖子上。

周显猛地惊醒,看到眼前的暗卫,吓得魂飞魄散,结结巴巴地说:“你…… 你们是谁?竟敢擅闯侍郎府!我要…… 我要参你们一本!”

墨影面无表情,拿出一份名单,递到周显面前:“周侍郎,你勾结逆贼慕容琛,传递朝中机密,意图谋反,证据确凿。奉旨拿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周显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看着名单上自己的名字,还有旁边附着的密信内容,知道自己再也无法狡辩。他的小妾吓得尖叫起来,墨影示意暗卫将她拉到一边,然后对周显说:“穿上衣服,跟我们走。若是反抗,别怪我们不客气。”

周显浑身颤抖,却不敢反抗,只能哆哆嗦嗦地穿上衣服。就在这时,他的管家带着几名护院跑了过来,试图阻拦暗卫:“你们敢抓周大人?我告诉你们,周大人是朝廷命官,你们这样做,是以下犯上!”

墨影眼神一冷,对身边的暗卫说:“杀!”

一名暗卫立刻上前,弯刀一挥,管家的人头瞬间落地,鲜血喷了周显一身。周显吓得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再也不敢有任何反抗的念头。暗卫上前,用铁链锁住周显的手脚,将他拖出卧房,押往诏狱。

在周显的卧房里,暗卫还搜出了与慕容琛往来的密信、一本记录着受贿财物的账本,以及一枚 “影” 组织的令牌。这些证据,都将成为周显谋反的铁证。

第二个被抓的,是宫中掌管库房的掌印太监李德全。

李德全的住处位于皇宫的西偏宫,是一间宽敞的院落,里面种着几棵桂花树,环境清幽。李德全平日里谨小慎微,却也喜欢享受,他的住处装修得十分奢华,家具都是上好的紫檀木,墙上挂着名人字画,甚至还有几件从库房里 “借” 来的古董瓷器。

这天上午,李德全正在院子里喝茶,享受着难得的清闲。他想着,慕容琛已经死了,没人知道自己是 “影” 组织的人,以后还能在宫中继续当他的掌印太监,安安稳稳地过一辈子。可他没想到,“暗凰卫” 已经盯上了他。

两名暗卫悄无声息地进入了李德全的院落,李德全看到他们,脸上立刻露出谄媚的笑容:“哎呀,是暗卫大人啊!不知两位大人今日前来,有何贵干?要不要喝杯茶?”

暗卫面无表情,拿出名单:“李德全,你身为宫中太监,却勾结逆贼,传递皇宫布防和陛下用药情况,证据确凿。奉旨拿你!”

李德全的脸色瞬间变了,他连忙摆手:“两位大人,你们弄错了!我冤枉啊!我对陛下忠心耿耿,怎么可能勾结逆贼?你们一定是搞错了!”

暗卫根本不听他的狡辩,上前就要抓他。李德全见状,转身就跑,想要躲进内屋,拿出藏在床底下的毒药自尽 —— 他知道,一旦被抓,等待他的将是生不如死的酷刑。

可暗卫的速度比他快得多,一名暗卫上前,一脚将他踹倒在地,然后用铁链锁住了他的手脚。李德全趴在地上,哭喊着:“我冤枉啊!我真的是被冤枉的!沈尚宫!我对您忠心耿耿啊!您救救我!”

暗卫懒得跟他废话,直接将他拖了出去。随后,暗卫在李德全的住处进行了搜查,在他的床底下,搜出了一本记录着皇宫布防图的小册子,上面详细标注了禁军的巡逻路线、宫门的守卫情况,甚至还有漱玉斋的位置;在他的衣柜里,搜出了一本记录着慕容翊用药情况的账本,上面详细记录了慕容翊每天服用的汤药成分、剂量,以及他的身体状况;此外,还搜出了几封与 “影” 组织成员往来的密信,上面用特殊的暗号写着传递的消息。

证据确凿,李德全再也无法狡辩。暗卫将他押往诏狱,在路上,李德全还试图挣扎,结果被一名暗卫用刀背敲晕,像拖死狗一样拖走。

第三个被抓的,是林昭仪。

林昭仪的寝宫位于后宫的 “凝芳殿”,殿内布置得十分雅致,到处都是鲜花和绿植,显得温婉而宁静。林昭仪平日里最喜欢摆弄花草,此刻她正坐在窗边,看着宫女为她修剪花枝,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可她不知道,“暗凰卫” 已经来到了 “凝芳殿” 门口。这次负责抓她的,是一名女暗卫,名叫青影,她穿着一身黑色的劲装,面无表情地走进殿内。

宫女看到青影,连忙上前阻拦:“你是谁?竟敢擅闯凝芳殿!快出去!”

青影拿出令牌,声音冰冷:“奉旨查案,闲杂人等,退下!”

林昭仪听到声音,抬起头,看到青影,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她强装镇定,站起身:“不知暗卫大人前来,有何贵干?”

青影拿出名单,递到她面前:“林昭仪,你勾结逆贼慕容琛,在宫中传递消息,试图谋害陛下,证据确凿。奉旨拿你!”

林昭仪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连忙后退一步,摇着头:“不!我没有!我冤枉啊!我对陛下忠心耿耿,怎么可能谋害陛下?你一定是弄错了!”

青影没有跟她废话,示意身后的两名女暗卫上前抓她。林昭仪见状,尖叫着:“来人啊!护驾!有刺客!”

殿外的侍卫听到声音,纷纷跑了进来,想要阻拦暗卫。青影眼神一冷,拿出沈璃签发的令牌:“奉沈尚宫令,捉拿逆贼林昭仪,谁敢阻拦,以同党论处!”

侍卫们看到令牌,都不敢动了 —— 他们知道,沈尚宫现在手握大权,连禁军都归她指挥,他们若是阻拦,就是自寻死路。

女暗卫上前,抓住林昭仪的胳膊,想要将她带走。林昭仪拼命挣扎,头发散乱,钗环掉落一地,原本温婉的形象荡然无存。她哭喊着:“我冤枉啊!是有人陷害我!沈尚宫!我父亲是礼部尚书,你不能抓我!你放了我!”

青影懒得跟她废话,示意女暗卫堵住她的嘴,然后将她拖出 “凝芳殿”。随后,暗卫在林昭仪的寝宫进行了搜查,在她的梳妆盒里,搜出了一个特制的香囊,里面装着西域的特殊香料;在她的书架上,搜出了几封与父亲往来的密信,上面写着 “慕容琛之事,需谨慎行事”“若事成,林家可更进一步” 等内容。

证据确凿,林昭仪被押往冷宫,等待她的,将是严厉的审判。

最后被抓的,是三皇子慕容恒。

三皇子的府邸位于京城的北城区,是一座气派的王府,门口挂着 “恒王府” 的匾额。三皇子平日里表现得与世无争,甚至主动请求去皇陵守陵,因此很少有人注意到他。可实际上,他一直在暗中积蓄力量,等待时机夺取皇位。

这天下午,“暗凰卫” 统领墨影带着五十名暗卫,还有禁军统领萧重派来的一百名禁军,包围了恒王府。墨影站在王府门口,对着里面喊道:“三皇子慕容恒,你府中幕僚勾结苍狼军败退将领,意图谋反,证据确凿。奉旨拿你!速速开门投降,否则,我们就强攻了!”

王府内,三皇子慕容恒正在书房里与幕僚议事。听到墨影的喊话,他的脸色瞬间变了,对着幕僚吼道:“怎么回事?他们怎么会知道?你不是说做得很隐秘吗?”

幕僚吓得浑身颤抖,跪在地上:“殿下,我…… 我不知道啊!我明明已经做得很小心了,怎么会被发现……”

三皇子气得一脚踹倒幕僚,然后对身边的侍卫说:“快!关闭王府大门,召集所有护卫,跟他们拼了!我就不信,他们能攻进来!”

侍卫们连忙跑去关闭大门,召集护卫。很快,王府的大门紧闭,王府内的护卫也都拿着兵器,聚集在门口,准备抵抗。

墨影见王府拒不投降,对身边的禁军统领说:“强攻!”

禁军统领点了点头,下令:“撞门!”

几名禁军士兵推着一辆攻城锤,朝着王府大门撞去。“轰隆” 一声,王府大门被撞开一个缺口。暗卫和禁军立刻冲了进去,与王府的护卫展开厮杀。

王府的护卫虽然人数不少,但根本不是训练有素的暗卫和禁军的对手。很快,护卫就被击溃,纷纷投降。墨影带着暗卫,径直走进书房,看到了正在试图烧毁密信的三皇子慕容恒。

墨影上前一步,一脚将三皇子踹倒在地,然后捡起地上的密信,冷笑道:“三皇子,你还想销毁证据?晚了!”

三皇子趴在地上,看着墨影手中的密信,知道自己再也无法狡辩。他抬起头,眼中充满了不甘和愤怒:“是沈璃派你们来的?我就知道,她野心勃勃,想要把持朝政!我不服!”

墨影面无表情:“三皇子,你勾结逆贼,意图谋反,证据确凿。跟我们走一趟吧。”

暗卫上前,用铁链锁住三皇子的手脚,将他拖了出去。随后,暗卫在王府内进行了搜查,在幕僚的房间里,搜出了与苍狼军将领往来的密信、一本记录着联络暗号的小册子,以及一些苍狼军的军服和兵器。

三皇子被押往诏狱,他的幕僚和王府内的护卫,也都被一一拿下,等待发落。

哭喊声、求饶声、兵甲碰撞声、呵斥声…… 在原本应该庆祝胜利的皇宫和京城各大府邸中零星却又持续地响起。恐惧如同无形的瘟疫,迅速取代了胜利的喜悦,弥漫在每一个知情者的心头。

朝中的官员们,人人自危,生怕下一个被抓的就是自己。他们平日里不敢再随意议论朝政,甚至不敢轻易出门,每天都在家里祈祷,希望自己没有被牵扯进 “影” 组织的事情中。后宫的嫔妃们,更是吓得魂不守舍,有的甚至主动将自己的财物上交,以示清白;有的则闭门不出,不敢与任何人往来。

百姓们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看到 “暗凰卫” 四处抓人,菜市口频繁行刑,也都猜到了京城正在进行一场大清洗。他们不敢随意议论,只能在私下里悄悄猜测,这场清洗什么时候才能结束,京城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平静。

菜市口,时隔多日,再次架起了高高的刑台。

刑台是用粗壮的木头搭建的,高约三丈,上面铺着一层黑色的油布,油布上还残留着之前行刑时留下的血迹。刑台的四周,围着一圈禁军,他们手持长枪,面无表情,防止有人闹事。刑台的下方,挤满了围观的百姓,他们有的是来看热闹的,有的是来看看这些 “逆贼” 的下场,还有的是 “影” 组织残余势力的成员,试图趁机劫法场,却被暗卫严密监视着,根本不敢轻举妄动。

监斩官是神策军的副将秦勇,他是秦峰的侄子,为人正直,作战勇猛,在这次守城战中立了大功。他穿着一身厚重的盔甲,站在刑台的一侧,手里拿着沈璃签发的处决令,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第一批被押赴刑场的,是吏部侍郎周显、掌印太监李德全,以及其他五名与 “影” 组织勾结深厚的官员和内侍。他们被铁链锁住手脚,由禁军押着,一步步走上刑台。周显的脸色惨白,浑身颤抖,嘴里不停地念叨着 “我冤枉”;李德全则面如死灰,眼神空洞,显然已经放弃了挣扎;其他几人,有的哭喊着,有的则紧闭着嘴,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百姓们看到他们,纷纷议论起来:

“那不是周侍郎吗?他怎么会是逆贼?”“哼,知人知面不知心!没想到他平日里道貌岸然,背地里却勾结逆贼,该杀!”“还有那个李太监,我听说他在宫里做了不少坏事,这次终于遭报应了!”“沈尚宫做得对!这些逆贼就该杀,不然以后还会有更多人遭殃!”

秦勇看了一眼日头,见时间差不多了,举起手中的处决令,高声喊道:“时辰到!将逆贼周显、李德全等人,验明正身!”

几名禁军上前,仔细核对了犯人的身份,然后回到秦勇身边,躬身道:“监斩官大人,验明正身,无误!”

秦勇点了点头,将处决令扔在地上,然后掷下火签令箭,声音洪亮:“斩!”

刽子手们早已准备好了,他们穿着红色的衣服,手里拿着一把锋利的鬼头刀,刀身上还闪着寒光。听到秦勇的命令,他们上前一步,将犯人按在刑台上,然后举起鬼头刀,猛地劈了下去!

“咔嚓!”

刀光落下,人头滚滚!鲜血从脖子的伤口处喷涌而出,溅在黑色的油布上,形成一道道暗红色的痕迹。无头的尸身倒在刑台上,抽搐了几下,便不再动了。刽子手们熟练地将人头捡起,放在事先准备好的木笼里,然后挂在刑台的四周,示众三日。

百姓们看到这血腥的一幕,有的吓得闭上了眼睛,有的则欢呼起来,还有的则默默摇头,脸上露出复杂的表情。

随后,第二批、第三批犯人被押赴刑场。有的是与 “影” 组织勾结的官员,有的是宫中的内侍,还有的是 “影” 组织的骨干成员。他们有的被斩首,有的被凌迟,有的则被赐死,场面十分血腥。

除了处决的,还有许多人被流放、抄没家产、阖家为奴。比如林昭仪,她因为身份特殊,没有被处决,而是被废黜封号,流放三千里,去了苦寒之地;三皇子慕容恒,因为是皇族,被废黜皇子身份,圈禁在宗人府,终身不得外出;他的幕僚和王府护卫,则大多被流放或处死。

铁腕之下,几乎没有温情可言。每一个被牵扯进 “影” 组织的人,无论身份高低,都受到了严厉的惩罚,没有一个人能逃脱。

沈璃坐镇中枢,处理着肃清叛逆的各项事务。她的临时居所,成了整个京城的权力中心,每天都有无数的官员、暗卫、禁军前来禀报情况,无数的卷宗、奏折堆积在她的桌案上,等待她的批复。

她每天只睡两个时辰,其余的时间都在处理政务。福伯和赵德全一次次前来禀报进展:“小姐,恒王府的护卫已经全部拿下,没有一人逃脱。”“沈姑娘,林昭仪已经被押往流放之地,路上有禁军护送,不会出问题。”“尚宫,大理寺审讯出了新的同党,是工部的一名郎中,要不要立刻拿人?”

沈璃总是面无表情地听着,然后做出决断:“拿下,证据确凿后,即刻处决。”“告诉护送的禁军,务必确保林昭仪安全到达流放之地,不许中途出任何差错。”“工部郎中?查清楚他的同党,一并拿下,不要放过任何一个人。”

她看着一份份需要最终确认处决或流放名单的文书,每一个名字上画上朱红的圈,都意味着一条或多条性命的终结,一个个家族的破碎。她批复得飞快,笔尖在纸上划过,留下一道道红色的痕迹,仿佛只是在处理最寻常的政务。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每一次落笔,那朱砂都红得刺眼,如同心头滴落的血。她能清晰地记得每一个名字背后的人:周显在朝会上的高谈阔论,李德全在库房里的毕恭毕敬,林昭仪在后宫里的温婉笑容…… 这些人,曾经都是她熟悉的面孔,如今却成了她笔下的亡魂。

夜晚,她常常会被噩梦惊醒。梦中,她站在菜市口的刑台上,周围都是被处决的犯人,他们的人头滚落在地,睁着空洞的眼睛,无声地注视着她;有的犯人伸出沾满鲜血的手,向她索命:“沈璃!我冤枉!你为什么要杀我!”“你这个刽子手!你会遭报应的!”

每次从噩梦中醒来,她都会浑身冷汗,心脏狂跳,再也无法入睡。她会坐在床边,看着窗外的月光,发呆到天亮。月光洒在她的身上,给她镀上了一层冰冷的光晕,让她看起来格外孤独。

她变得愈发沉默,周身笼罩着一层生人勿近的冰冷气息。曾经在城头上与军民共进退、笑容温暖的沈尚宫似乎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令朝臣畏惧、连赵德全和福伯都有些不敢直视的铁血掌权者。

朝臣们见到她,都恭敬地低着头,不敢与她对视;宫女太监们见到她,更是吓得瑟瑟发抖,连大气都不敢喘;甚至连福伯,有时候想要劝她休息,都要犹豫半天,才敢开口。

肃清叛逆的必要性,沈璃比谁都清楚。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和慕容翊江山的残忍。慕容琛的例子就在眼前,若是不彻底清除 “影” 组织的残余势力,他日他们必定会卷土重来,引发更大的浩劫。她必须狠下心,用铁血手段,为慕容翊守住这江山,为京城百姓换来安宁。

但这杀戮带来的沉重,和随之而来的、站在权力顶峰的孤立感,也只有她自己能体会。她常常会想起父亲沈巍的话:“璃儿,权力是一把双刃剑,能保护你,也能伤害你。站在顶峰的人,注定是孤独的。” 以前她不懂这句话的意思,现在她终于明白了 —— 当所有人都畏惧你、敬畏你,却没有人真正理解你、靠近你时,那种孤独,比死亡更可怕。

她去看过慕容翊一次。

那是一个午后,阳光正好,透过漱玉斋破损的窗棂,洒在床榻上,给慕容翊苍白的脸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他依旧安静地躺在那张简陋的床榻上,气息微弱,双眼紧闭,对窗外这场因他而起的腥风血雨毫无所知。张婆子坐在床边,正小心翼翼地给慕容翊擦拭着手腕,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呵护一件易碎的珍宝。

沈璃轻轻地走进殿内,张婆子看到她,连忙起身,恭敬地行了一礼:“沈尚宫。”

沈璃点了点头,示意她不用多礼,然后走到床榻边,静静地看着慕容翊。他的脸色依旧苍白消瘦,嘴唇干裂,头发也有些凌乱,看起来格外虚弱。沈璃伸出手,想要碰触他的脸颊,感受一下他的温度,却在手指即将触及他皮肤的那一刻,猛地收了回来。

她的手,刚刚签发了数十人的死刑。这双手,沾满了鲜血,冰冷而肮脏。她怎么能,用这样一双手,去碰触他?她怕自己的鲜血,玷污了他的纯净;怕自己的杀戮,惊扰了他的安宁。

一种难以言喻的酸楚和孤独,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她淹没。她看着慕容翊,想起了以前在御书房的日子:他坐在御案后,批阅奏章,偶尔抬头对她笑一笑;他拿着奏折,和她讨论朝政,耐心地听她的意见;他在她生病时,派人送来汤药,叮嘱她好好休息…… 那些日子,温暖而平静,是她心中最珍贵的回忆。

可现在,一切都变了。她成了双手沾满鲜血的刽子手,他成了昏迷不醒的病人,他们之间,隔着一场血腥的浩劫,隔着无数的亡魂,再也回不到以前的样子了。

沈璃再也忍不住,迅速起身,几乎是逃离了那座废弃的宫殿。她怕自己再待下去,会忍不住哭出来,会忍不住放弃这一切。

回到处理政务的偏殿,沈璃看着桌案上堆积的、等待她批复的清洗名单,眼神重新变得冰冷而坚定。她拿起笔,蘸了蘸朱砂墨,在一个名字上,重重地画了一个圈。

路,是她自己选的。既然走上了这条铁血之路,就不能回头,也不能心软。这江山,这皇位,这昏迷不醒的人,都需要她用这双沾满鲜血的手,去守护,去清理出一片朗朗乾坤。

哪怕,从此背负万千骂名,孤身行走于黑暗。

后宫朝堂,血雨腥风,尚未停歇。暗卫还在四处抓捕 “影” 组织的残余势力,大理寺还在连夜审讯犯人,菜市口的刑台还在一次次架起…… 沈璃知道,这场清洗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结束,而她,也必须继续坚持下去,直到将所有的毒瘤都清除干净,直到慕容翊醒来,直到京城恢复平静。

她拿起一份新的卷宗,翻开,开始仔细阅读。阳光透过窗棂,照在她的身上,却无法驱散她周身的冰冷和孤独。她的身影,在空旷的偏殿里,显得格外单薄,却又格外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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