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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阳城的冬日,天色总是灰蒙蒙的,仿佛一块浸了水的脏抹布,拧不出半点鲜活气。自王伦(王慕华)以“行军司马”之尊入驻以来,这座河北的权力中枢,表面维持着诡异的平静,内里却如同冰封的河面下,暗流汹涌,危机四伏。

王伦的司马府邸,位于晋阳城东南角,算不得最繁华的地段,却胜在相对清净。府门外,每日车马稀落,与寻常官员府邸的门庭若市形成鲜明对比。然而,若有心人细察,便会发现那看似松散的门禁周围,总有几个不起眼的货郎、乞丐或闲汉,目光偶尔扫过街面,带着不易察觉的警惕。府内,王伦深居简出,大多时间都在书房处理那堆积如山的文书案牍——田虎倒也“信守承诺”,将大量繁琐冗杂的军需核算、人事档案尽数推给了他,美其名曰“倚重”。

这日午后,王伦正在书房内对着一卷汾州驻军粮草调度册子凝神细看,窗外枯枝被寒风吹得呜呜作响。亲兵队长悄然入内,低声道:“司马,刚收到消息,‘一清先生’今晨已离了驿馆,出南门而去,说是回山复命。田虎那边并无阻拦,只派了个小官象征性地送了一程。”

王伦放下册子,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公孙胜的离开,在他意料之中,也是计划的一部分。这位道法高深的兄弟留在晋阳,目标太大,易引猜忌,返回梁山既能安田虎之心,也能确保后方稳固。“知道了。乔道清那边有何动静?”

“乔国师自那日庆功宴后,便称要闭关静修,参悟道法,连日来只在府中清修,不见外客。不过,他府上有弟子暗中传信,言道若司马有需,国师愿效绵薄之力。”

王伦微微颔首。乔道清的归心是隐秘的利器,不到关键时刻不能动用。“告诉他,心意领了,暂且静观其变,约束好门下弟子,勿惹是非。”

亲兵队长刚退下不久,门外又传来通报,竟是万玉到访。

王伦略感意外,自那夜之后,万玉已有多日未曾露面。他整理了一下衣袍:“请。”

万玉今日换了一身较为朴素的湖蓝色棉裙,外罩月白斗篷,少了些许往日“万东家”的雍容,倒添了几分清丽。她踏入书房,带来一丝若有若无的冷香,目光快速扫过书案上堆积的文书,唇角微弯:“司马大人真是勤于王事,这满案的卷宗,怕是要耗到年关了。”

王伦请她坐下,亲手斟茶,淡然道:“分内之事,不敢懈怠。东家今日前来,可是那批从山东来的绸缎到了?”他故意提及一桩无关紧要的商事。

万玉接过茶杯,却没有喝,指尖轻轻摩挲着温热的杯壁,眸光流转,落在王伦脸上,带着几分探究:“绸缎小事,何劳司马挂心。小妹今日来,是听闻……那位神通广大的‘一清先生’,已然离开晋阳了?”

王伦心中一动,面上不动声色:“哦?东家消息果然灵通。一清先生乃世外高人,云游四方,隆德府事了,自然归去。大王亦未强留。”

“是吗?”万玉轻轻放下茶杯,身体微微前倾,声音压低了几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可是,小妹却从别处听得些风声,似乎……大王对司马您的‘来历’,颇为好奇呢。尤其是,与那山东水泊,是否有些……瓜葛?”她的话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虽轻,却漾开了涟漪。

王伦眼神微凝,与万玉对视着。她这是在冒险示警!看来田虎或者范权,已经开始暗中调查他了,而且方向直指梁山。

“东家说笑了。”王伦神色不变,语气平稳,“王某乃读书人,因河北动荡,田大王招贤纳士,故来投效,以求安身立命,报效乡梓。与那八百里水泊,素无往来。想必是些宵小之辈,见王某骤得高位,心生嫉妒,散布流言中伤罢了。”他否认得干脆,却又留有余地,“不过,还是要多谢东家告知。这晋阳城,看来想安心做个司马,也非易事。”

万玉看着他平静无波的脸,心中暗叹此人城府之深。她几乎可以肯定自己的猜测,但他不露丝毫破绽,她也无法再深究下去。她今日前来,已是逾越了身份,尽了那份难以言喻的情分。

“司马大人心中有数便好。”万玉起身,语气恢复了商贾的疏离,“既然如此,小妹便不打扰大人处理公务了。只是……望大人切记,这晋阳并非隆德府,有些宴席,能推则推吧。”她意味深长地看了王伦一眼,翩然离去。

“有些宴席,能推则推……”王伦咀嚼着这句话,眼神渐渐变得锐利。万玉的暗示已经非常明显,田虎可能要借宴会发难了。

果然,次日午后,田虎的旨意便到了司马府,言“寡人偶得塞外异兽,味极鲜美,特设内宴,只请司马、卞祥、孙安、范权、邬梨等寥寥数人,共享佳肴,亦商北伐后续事宜”,命王伦务必准时赴宴。

旨意措辞看似随意亲昵,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王伦接旨,面色平静地打发走内侍,心中冷笑:“鸿门宴……终于来了。”

他立刻召来亲信,低声吩咐:“速去查探,今日王宫守卫是否有异常调动?尤其是内宴所在偏殿周围!另,让我们的人做好准备,但未得我信号,绝不可轻举妄动!”

**与此同时,国舅邬梨府中。**

琼英一身劲装,外罩锦绣斗篷,更衬得她英姿飒爽。她来到邬梨的书房,这位肥胖的国舅正为如何讨好田虎、同时打压王伦而烦恼。

“父亲,”琼英声音清脆,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仰慕,“女儿听闻大王今夜设内宴,款待卞祥、孙安诸位将军,还有那位新晋的王司马?”

邬梨抬眼,看到是自己这武艺高强、容貌出众的养女,脸色稍霁:“嗯,是有此事。你问这个作甚?”

琼英脸上露出向往之色:“父亲,女儿自幼习武,常恨身为女子,不能像诸位将军那样上阵杀敌,为父王分忧。如今隆德府大捷,父王威震河北,女儿心潮澎湃,真想亲眼见见父王宴请功臣的盛况,感受我河北英杰的气概!”她顿了顿,又道,“况且,女儿听说那王司马智谋超群,也想见识一番。不如……父亲带女儿一同赴宴可好?女儿绝不会失了礼数,只想在末席旁听,一睹父王风采与诸位将军英姿。” 她说着,眼中适时泛起恳求的光芒。

邬梨本就喜欢在人前炫耀自己这个才貌双全的养女,闻言捻须沉吟。带琼英赴宴,既能显示自己家教有方,女儿如此仰慕田虎,也能间接讨好大王,说不定还能……他瞥了一眼侍立在琼英身后、作护卫打扮、面容普通的“全羽”(张清),此人武艺不错,带着也算多个护卫。

“也罢,”邬梨终于点头,“既然我儿有此心意,为父便带你去见见世面。不过,宴席之上,需谨言慎行,不可失了体统。”

“多谢父亲!”琼英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暗中与张清交换了一个眼神。

是夜,晋阳王宫深处,一座名为“暖香阁”的偏殿内,灯火通明,与宫苑其他地方的冷清形成对比。殿内铺着厚厚的地毯,角落铜兽吐着袅袅香烟,试图驱散冬夜的寒意。

田虎居中而坐,换了一身较为轻便的锦袍,脸上带着刻意营造的轻松。范权、邬梨陪坐左下,邬梨身后不远处,坐着精心打扮过的琼英和低眉顺目的“全羽”张清???卞祥、孙安坐于右下,二人皆身着常服,眉宇间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王伦坐在孙安下首,青衫依旧,神色如常。

宴席开始,田虎果然命人抬上一只烤得金黄的不知名兽腿,香气四溢。他亲自举杯,与众人共饮,言谈间似乎真的只论风月,不及政务。酒过数巡,气氛看似融洽。琼英安静地坐在那里,目光偶尔扫过田虎,那刻骨的仇恨被她强行压下,藏在袖中的手微微颤抖。

田虎注意到了琼英,笑着对邬梨道:“国舅,你这女儿越发标致了,听说武艺也甚是了得?真是虎父无犬女啊!”

邬梨得意地捋须笑道:“大王过奖了,小女不过是胡乱学些拳脚,强身健体罢了。”他示意琼英,“英儿,还不快敬大王一杯!”

琼英端起酒杯,起身,走到田虎席前,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而恭敬:“琼英敬父王,愿父王万寿无疆,河北永固。”她仰头饮尽,袖中暗藏的短刃冰凉的触感提醒着她此行的目的。

田虎哈哈大笑,也饮了一杯,看着琼英姣好的面容和窈窕的身姿,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淫邪之光:“好!好!寡人早就说过,英儿是咱们河北的一颗明珠!待日后寡人平定天下,定要为你寻一门最好的亲事!”

就在这时,田虎忽然放下酒杯,目光转向王伦,语气变得有些意味深长:“慕华啊,如今你身为行军司马,总揽军需人事,责任重大。寡人听闻,你与隆德府旧部,往来依旧密切?这……似乎于礼不合吧?莫非是对寡人的安排,心有不满?”

他终于图穷匕见!范权立刻阴阳怪气地接口:“是啊,王司马,这军政须得分明,您如今身在晋阳,总揽全局,若再与前方将领过从甚密,恐惹非议啊!不知情者,还以为司马您……另有所图呢!”

卞祥、孙安脸色一沉,正要开口,王伦却已平静回应:“大王明鉴,范枢密多虑了。臣与隆德府诸将通信,皆为核定功勋、调度粮草等公务,皆有文书档案可查。若因此便生猜忌,岂不令前线将士寒心?”

“公务?”田虎冷笑一声,声音陡然转厉,“好一个公务!那寡人再问你,你与那梁山泊贼寇,又有何‘公务’往来?!”

此言一出,如同惊雷炸响!卞祥、孙安霍然变色,手已按上腰间(虽未带兵刃,但习惯使然)。范权、邬梨则露出得意的神色。殿内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王伦心知最关键的时刻到了,他深吸一口气,正要据理力争——

突然!一直静立旁观的琼英,在听到“梁山泊”三字时,眼中最后一丝犹豫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滔天的恨意与决绝!她猛地甩掉斗篷,露出里面素白的衣裙,如同复仇的幽魂,厉声尖啸,声音撕裂了殿内凝固的空气:

“田虎老贼!!!你也配提‘贼寇’二字?!你这杀父辱母、夺人家产、戕害忠良、暴虐无道的国贼!!!”

这石破天惊的控诉,让所有人都惊呆了!田虎更是愕然转头,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个他刚刚还夸赞的“义女”。

“保护大王!”几乎是本能反应,距离田虎最近的孙安和卞祥同时暴喝出声!孙安更是猛地踏前一步,魁梧的身躯如同铁塔般挡在田虎侧前方,目光死死锁定琼英!

就在田虎愣神的电光火石之间,琼英手腕一翻,一柄淬毒的短刃已握在手中,身形如离弦之箭,带着积压了十余年的血海深仇,直扑田虎心口!她身后的张清(全羽)几乎在同一时间扬手,数道乌光如同索命符咒,带着凄厉的破空声,分别射向田虎面门、咽喉等要害,以及殿内主要的灯盏!

“小心暗器!”卞祥眼疾手快,抄起面前盛放兽腿的沉重铜盘,奋力掷出!“铛!”的一声脆响,一块飞石被铜盘挡下,火星四溅!

孙安则怒吼一声,蒲扇般的大手直接抓向射向田虎面门的另一块飞石!那飞石来势极猛,虽被他抓住,却也在他掌心划开一道血口!而射向灯盏的飞石则精准命中,“噗噗”数声,殿内灯火瞬间熄灭大半,陷入一片昏暗与混乱!侍卫的惊呼声,杯盘碎裂声,桌椅碰撞声响成一片!

琼英的短刃已然递到!田虎吓得魂飞魄散,肥胖的身躯拼命向后一仰,狼狈地摔倒在地!“嗤啦!”一声,短刃未能刺中心脏,却将他华丽的锦袍从胸前划开一道长长的口子,皮肉翻卷,鲜血瞬间涌出,剧痛让他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嚎!

“啊——!反了!反了!都给寡人上!拿下!统统拿下!范权!把他们全都给寡人抓起来!一个都不许放过!!!”田虎捂着剧痛流血的伤口,惊骇、疼痛、以及被当众刺杀、颜面扫地的暴怒彻底冲垮了他的理智。他指着殿内所有人,尤其是刚刚才奋力保护了他的卞祥、孙安,以及在一旁冷眼旁观的王伦,歇斯底里地咆哮起来,声音因恐惧和愤怒而扭曲变形,“他们都是一伙的!都是来谋害寡人的!抓起来!死活不论!!”

范权闻言,脸上闪过一丝狰狞,立刻对殿外涌入的、他早已安排好的心腹侍卫厉声下令:“听见没有!大王有令!将邬梨、琼英、全羽,还有卞祥、孙安、王慕华,全部拿下!若有反抗,格杀勿论!”

刹那间,冰冷的刀锋不仅指向了行刺的琼英和张清,也毫不留情地对准了刚刚还在护驾的卞祥、孙安,以及始终静立的王伦!殿内,忠诚与背叛,护驾与猜忌,复仇与阴谋,在这一刻被田虎疯狂的命令彻底搅成一团,如同沸腾的油锅泼入了冷水,轰然炸裂!晋阳王宫的核心,瞬间变成了忠奸难辨、血火交织的修罗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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