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皇纹烫得厉害，每一次搏动都在与那道轨迹共鸣，指引着林清许的方向——新骸城中心广场，那个曾经堆满废墟、如今被临时用作物资中转站的地方。
“老大，能量轨迹稳定在中心广场！”苏婉儿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带着电流的滋滋声，“但检测到强烈的因果能量波动，是因果师！他已经在那里了！”
我的心脏猛地一沉，空间异能全力展开，瞬间瞬移出城门。脚下的冻土还残留着霜骸军团的马蹄印，远处的营地火把通明，却顾不上了——林清许的生命体征在通讯器上微弱跳动，像风中残烛，每一秒都可能熄灭。
“陈默，等等我！”林玥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的冰系异能化作一道蓝色流光，迅速追上我，“我跟你一起去！”
凯尔也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冲了过来，圣光步枪扛在肩上，脸上满是焦急：“妈的，那个什么因果师，敢动林清许一根手指头，我崩了他！”
我没有拒绝。因果师是重生者联盟的终极武器，能操控时空因果，实力深不可测，多一个人，就多一份胜算。张彪留在城门防守，苏婉儿在实验室监控虚空吞噬者的幼体和林清许的生命体征，我们三个，向着中心广场疾驰而去。
越靠近广场，周围的景象越诡异。原本破败的街道上，竟出现了零星的行人，他们穿着病毒爆发前的衣服，脸上带着笑容，说说笑笑，仿佛末世从未发生过。路边的店铺灯火通明，橱窗里摆放着新鲜的水果和零食，收音机里播放着老旧的流行歌曲，一切都真实得可怕。
“这是……怎么回事？”凯尔停下脚步，警惕地举起圣光步枪，“这些人是哪里来的？新骸城根本没有这么多平民！”
林玥的冰蓝色异能在周身流转，眼神凝重：“是幻象。因果师制造的因果幻象，他在修改现实。”
我的皇纹剧烈发烫，精神力扩散开来，能感觉到这些“行人”身上没有生命气息，只是因果能量凝聚的虚影。但它们太真实了，连呼吸的频率、走路的姿态，都和正常人一模一样，甚至能闻到店铺里面包的香气。
“小心点，别被幻象影响。”我提醒道，空间异能展开，将我和林玥、凯尔包裹起来，隔绝外界的因果能量。
走到中心广场入口，眼前的景象让我们彻底愣住了。
曾经堆满废墟和物资的广场，此刻变成了病毒爆发前的模样。喷泉水花四溅，孩子们在广场上追逐嬉戏，情侣坐在长椅上依偎，老人在树荫下下棋，一切都充满了生机与活力。而广场中央，林清许躺在一张白色的病床上，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她的手腕上，那道代表治愈本源的绿光，正被一股黑色的因果能量缠绕，缓缓流失。
因果师站在病床旁，穿着一身白色的长袍，头发花白，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笑容，看起来像个慈祥的老者。但他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温度，只有一种掌控一切的冷漠，周身的因果能量像无形的丝线，缠绕着整个广场，维系着这场庞大的幻象。
“陈默，你终于来了。”因果师的声音温和，却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我以为你会来得更早一些。”
“你把清许怎么样了？”我握紧空间之刃，皇纹的光芒暴涨，随时准备发起攻击。
“别着急。”因果师抬手一挥，广场上的“行人”纷纷停下动作，转头看向我们，眼神空洞，“她还活着，只是她的因果线，被我稍微修改了一下。”
“修改因果线？”林玥皱起眉头，冰系异能凝聚起能量，“你到底想干什么？”
“很简单。”因果师笑了笑，“这场实验已经失控了，你这个‘变数’的存在，打乱了所有计划。我要做的，就是修正因果，让一切回到正轨。”他看向林清许，眼神里闪过一丝贪婪，“而她的治愈本源，是修正因果的关键，也是……虚空吞噬者最好的养料。”
“你说什么？”我怒吼一声，空间异能展开，瞬间出现在因果师面前，空间之刃劈向他的头颅。
可我的攻击却穿过了他的身体，像是劈在了空气上。因果师的身影渐渐变得透明，又在不远处凝聚成形：“在我的因果领域里，我就是规则。你伤不到我。”
就在这时，广场周围传来了骚动。张彪带着一队士兵赶了过来，他们看到广场上的繁华景象，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一名年轻的士兵看到了“人群”中的一个女人，突然大喊一声：“妈！你没死？”
那个“女人”转过身，对着他露出了温柔的笑容：“儿子，我一直在等你。快过来，我们回家。”
年轻士兵的眼睛瞬间红了，扔下手中的枪，朝着“女人”跑去：“妈！我好想你！”
“别去！那是幻象！”张彪大喊一声，想拉住他，却被士兵甩开了。
“张彪首领，你别骗我了！”年轻士兵跑到“女人”身边，伸手想去抱她，却穿过了一道虚影，“妈？怎么回事？”
“傻孩子，只要你跟着因果师大人，就能回到过去，我们就能真正团聚了。”“女人”的声音依旧温柔，却带着一种蛊惑的力量。
年轻士兵的眼神变得迷茫，他转过身，朝着因果师走去，脸上带着狂热：“因果师大人，求你让我回到过去！我想和我妈在一起！”
不止是他。越来越多的士兵陷入了幻象，他们看到了死去的亲人、战友，看到了病毒爆发前的美好生活，纷纷放下武器，朝着因果师走去，请求他“修改因果”，回到过去。
“醒醒！都给我醒醒！”凯尔怒吼着，圣光步枪喷出金色的光束，击中了一名走向因果师的士兵。圣光的力量让士兵清醒了片刻，眼神恢复了清明，却又很快被幻象吞噬，继续往前走。
“没用的。”因果师摇了摇头，语气里带着一丝怜悯，“人的欲望是最强大的因果。他们渴望回到过去，渴望摆脱痛苦，我只是给了他们一个‘实现’的机会。”
“你这不是给机会，是在操控他们！”林玥的冰系异能爆发，冰墙瞬间筑起，挡住了那些走向因果师的士兵，“这些都不是现实！是你制造的幻象！”
“现实？”因果师笑了，“什么是现实？过去的美好是现实，现在的痛苦也是现实。我只是修改了两者的因果，让他们能活在自己想要的现实里。”他看向我，眼神变得锐利，“陈默，你难道不想回到过去吗？回到病毒爆发前，阻止林陌，阻止这场实验，让所有死去的人都活过来？”
他的话像一根针，扎在我的心上。我当然想。我想回到过去，阻止自己设计病毒的基础框架；想回到赵铁柱死前，救下他；想回到影被林陌注入病毒前，拉她一把；想回到所有悲剧发生前，让一切都不会发生。
脑海里，陈渊的记忆和陈默的经历交织在一起，那些痛苦、遗憾、悔恨，像潮水一样涌上来。幻象中，我看到了病毒爆发前的实验室，年轻的陈渊正在设计病毒框架，林陌站在一旁，脸上带着虚伪的笑容；我看到了赵铁柱在城墙上战死的模样，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充满了不甘；我看到了影被重生者联盟折磨的场景，她的脸上满是泪水和绝望。
“怎么样，陈默？”因果师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带着蛊惑，“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帮你修改因果。你可以变回陈渊，阻止林陌，成为英雄；你也可以和林清许、林玥、凯尔他们一起，活在没有病毒、没有战争的世界里。”
“闭嘴！”我大喊一声，强行稳住心神。皇纹的光芒爆发出来，暗红色的能量包裹着我的精神力，将那些蛊惑人心的声音驱散。
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回到过去，意味着要否定现在的一切，否定那些和伙伴们并肩作战的日子，否定那些守护新骸城的努力，否定那个有血有肉、重情重义的陈默。
“那不是我想要的现实！”我的声音传遍整个广场，精神力全力展开，像一道冲击波，扩散开来，“真正的现实，是我们经历的每一次战斗，是我们守护的每一个人，是我们在痛苦中挣扎，却从未放弃的希望！”
我看向那些陷入幻象的士兵，声音带着坚定的力量：“你们想想，那些死去的亲人、战友，他们希望你们活在幻象里吗？不！他们希望你们好好活着，守住新骸城，守住我们仅有的家园！那些美好已经过去了，我们能做的，是创造新的美好，而不是沉溺在虚假的回忆里！”
精神力的冲击让部分士兵清醒了过来，他们看着周围的幻象，看着那些死去的亲人渐渐消散，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却不再往前走了。
“老大说得对！我们不能活在幻象里！”张彪大喊一声，举起开山刀，砍向身边的一道虚影，“我们要守住新骸城，为死去的亲人报仇！”
“报仇！守住家园！”清醒过来的士兵们纷纷举起武器，大喊道。
因果师的脸色沉了下来：“冥顽不灵！既然你们不想要虚假的美好，那就只能接受痛苦的现实了！”
他抬手一挥，广场上的幻象瞬间消失，繁华的街道变回了破败的废墟，“行人”化作一道道黑色的因果能量，缠绕在那些还未清醒的士兵身上。士兵们的身体开始抽搐，眼神变得疯狂，朝着我们冲了过来，嘴里大喊着：“我要回到过去！我要我的亲人！”
“小心！他们被因果能量控制了！”林玥大喊一声，冰系异能展开，冻结了冲在最前面的几名士兵。
“不要伤害他们！”我大喊道，空间异能展开，将那些被控制的士兵瞬移到安全地带，用空间屏障困住他们，“他们只是被操控了，等打败因果师，他们就能清醒过来。”
“陈默，你太天真了。”因果师冷笑一声，周身的因果能量暴涨，“今天，你们谁也别想走！我会修改你们所有人的因果，让你们成为实验的一部分，永远活在痛苦的轮回里！”
他的身影突然消失，下一秒，我感觉到一股强大的精神力涌入我的脑海，试图掌控我的意识。是意识攻击！
“不好！”我大喊一声，精神力全力展开，构筑起一道坚固的屏障，抵御着因果师的攻击。
脑海里，一个巨大的精神世界展开。这里是新骸城的废墟，和现实中的一模一样，却又带着一种诡异的扭曲感。因果师的身影出现在废墟中央，他穿着白色的长袍，周身的因果能量像无数根丝线，缠绕着整个精神世界。
“陈默，欢迎来到我的因果领域。”因果师的声音在精神世界里回荡，“在这里，我可以修改一切因果。你想知道如果你当年没有反对林陌，会怎么样吗？你想知道如果你没有建立新骸城，大家会怎么样吗？我可以让你亲眼看到。”
他抬手一挥，精神世界的景象开始变化。我看到了另一个“现实”：当年我没有反对林陌，而是和他一起修改了病毒参数，筛选出了“最优个体”，建立了一个由异能者统治的世界，普通人类被当作奴隶，受尽折磨；我看到了新骸城没有建立，林玥被虫族抓住，当成了实验品，凯尔战死在尸潮中，张彪和士兵们饿死在废墟里。
“看到了吗？这就是你所谓的‘坚守本心’带来的后果。”因果师的声音带着蛊惑，“如果你当年选择和林陌合作，就能避免这一切。现在，回头还来得及。我可以帮你修改因果，让你成为这个世界的主宰。”
“这不是我想要的世界！”我怒吼一声，精神力爆发，将那些虚假的景象撕碎，“真正的世界，不是靠操控因果得来的，而是靠我们自己的双手创造的！”
我抬手一挥，精神世界的景象变成了我记忆中的新骸城：城墙上，士兵们并肩作战，抵挡着尸潮；实验室里，苏婉儿和沈博士熬夜破解数据；广场上，孩子们在玩耍，老人们在聊天；林玥在冰场上练习异能，凯尔在训练场上大喊大叫，张彪在厨房里给大家做饭……这些温馨的、痛苦的、真实的画面，像一道道光，驱散了因果师带来的黑暗。
“这些才是我的因果！是我想要守护的现实！”我的声音在精神世界里回荡，“你想修改我的因果，让我变回冷漠的陈渊？不可能！我是陈默，是新骸城的守护者，是他们的兄弟！我的因果，由我自己掌控！”
我冲向因果师，精神力凝聚成一把空间之刃，劈向他。因果师也不躲闪，抬手一挥，无数根因果丝线缠绕过来，试图束缚我的动作。
“你的因果线，早已被我看穿。”因果师冷笑一声，“你之所以能融合两世记忆，之所以能成为变数，是因为你内心的矛盾——陈渊的理智和陈默的情感。只要我抹除你的情感，你就会变回那个冷漠、理智的陈渊，成为实验的一部分。”
因果丝线缠绕在我的身上，试图侵入我的意识，抹除我的记忆。我能感觉到，那些和伙伴们的羁绊、那些守护新骸城的决心、那些痛苦和喜悦的情感，正在一点点被剥离。我的眼神开始变得冷漠，脑海里，陈渊的记忆越来越清晰，林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陈渊，实验才是最重要的，情感只会成为你的累赘。”
“不！我不能忘！”我大喊一声，拼命抵抗着因果丝线的侵蚀。脑海里，林玥的笑容、凯尔的怒吼、张彪的憨厚、苏婉儿的冷静、林清许的温柔，还有赵铁柱的嘱托、影的牺牲，一幕幕闪过，这些情感像一道道屏障，挡住了因果丝线的侵蚀。
“我不是陈渊！我是陈默！”我猛地爆发，精神力挣脱了因果丝线的束缚，空间之刃劈向因果师的胸口，“我的情感，我的羁绊，不是累赘，是我最强大的力量！”
空间之刃刺穿了因果师的身体，他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不可能！情感怎么可能战胜因果？”
“因为你不懂。”我看着他，眼神坚定，“你只知道操控因果，却不知道，真正的因果，是由人心决定的。是我们的选择，我们的坚持，我们的爱与恨，构成了独一无二的因果线，任何人都无法修改！”
我抬手一挥，精神世界里的因果丝线纷纷断裂，因果师的身体彻底消散，只留下一道微弱的因果能量，逃回了现实世界。
意识回到现实，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额头布满了冷汗。因果师的身影在广场中央凝聚成形，他的脸色苍白，嘴角溢出一丝黑色的血液，显然在意识对决中受了重伤。
“没想到，你竟然能打破我的因果领域。”因果师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却依旧充满了傲慢，“不过，你以为这样就赢了吗？”
他突然狂笑起来，笑声尖锐刺耳，回荡在整个广场上：“陈默，你太天真了！从时空猎杀计划开始，我就已经布下了局！你以为我只是想杀了林清许？不！我真正的目标，是她的治愈本源！”
他抬手一挥，一道黑色的因果能量从林清许的身体里抽出，在空中凝聚成一个黑色的球体，球体里，隐约能看到虚空吞噬者幼体的影子在蠕动。
“你看！”因果师的笑容变得疯狂，“我早已修改了林清许的因果！她的治愈本源，正在转化为虚空吞噬者的养料！用不了多久，虚空吞噬者就会提前孵化，变得更加强大！到时候，不仅是新骸城，整个地球都会被它吞噬！”
我看着那道黑色的因果能量，看着林清许苍白的脸，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无法呼吸。
“你这个疯子！”凯尔怒吼一声，圣光步枪喷出金色的光束，击中了因果师的胸口。因果师闷哼一声，后退了两步，却依旧狂笑着：“太晚了！因果已经修改，无法逆转！陈默，你就等着看着你最珍视的人，变成毁灭世界的元凶吧！”
他的身体渐渐变得透明，开始消散：“我虽然败了，但实验会继续下去！林陌会完成他的计划，虚空吞噬者会毁灭一切！你们所有人，都逃不掉！”
因果师的身影彻底消散，只留下那道黑色的因果能量，悬浮在广场中央，不断滋养着里面的虚空吞噬者幼体。
林清许的身体轻轻抽搐了一下，脸色变得更加苍白，生命体征监测仪上的绿线越来越微弱。
“清许！”我冲到病床前，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冰凉，没有一丝温度。
“陈默，她的生命能量在快速流失！”林玥也冲了过来，冰蓝色的异能轻轻覆盖在林清许的身上，试图为她补充能量，“她的治愈本源被抽走了，身体正在崩溃！”
苏婉儿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带着急促：“陈默！实验室里的虚空吞噬者幼体能量波动突然变得非常强烈！它的孵化速度加快了！最多还有半天，就会破壳！”
半天。
林清许的生命能量在流失，随时可能死去；虚空吞噬者幼体半天后破壳，地球将面临毁灭；霜骸军团还在城外虎视眈眈；重生者联盟的残余势力还在暗处蛰伏。
所有的危机，都集中在了这一刻。
我看着林清许苍白的脸，感受着她微弱的呼吸，心里充满了绝望和愤怒。因果师的阴谋，竟然如此恶毒，他不仅想杀了林清许，还想让她成为毁灭世界的帮凶。
“老大，现在怎么办？”张彪看着那道黑色的因果能量，脸上满是担忧，“那东西越来越强了！”
我没有回答，只是紧紧握住林清许的手。脑海里，两世记忆的力量疯狂涌动，皇纹的光芒暴涨，暗红色的能量包裹着林清许的身体，试图为她补充生命能量，同时阻止治愈本源的进一步流失。
“清许，坚持住。”我轻声说，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也不会让这个世界毁灭。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我都会救你，都会终结这场该死的实验。”
林清许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似乎听到了我的声音，但没有睁开眼睛。
就在这时，那道黑色的因果能量突然爆发，强大的吸力将周围的能量都吸了过去，里面的虚空吞噬者幼体的影子越来越清晰，发出了一声微弱的嘶吼。
实验室里的警报声再次响起，苏婉儿的声音带着绝望：“陈默！虚空吞噬者幼体开始破壳了！它的能量波动太强了，我们根本无法控制！”
城外，霜骸军团的战吼突然变得响亮起来，地面开始轻微震动，显然，他们也察觉到了虚空吞噬者的能量波动，准备发起总攻。
内忧外患，绝境降临。
我深吸一口气，将林清许轻轻放在病床上，站起身，握紧了空间之刃。皇纹的光芒在体内沸腾，两世记忆的力量完美融合，眼神变得无比坚定。
“张彪，带着士兵们守住城门，抵挡霜骸军团的进攻！”我的声音传遍整个广场，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林玥，你留下来照顾清许，用你的冰系异能稳住她的生命体征！苏婉儿，立刻通知沈博士，准备启动最后的方案，就算无法阻止虚空吞噬者破壳，也要想办法削弱它的力量！”
“老大，那你呢？”凯尔问道，眼神里满是担忧。
“我去实验室。”我看着那道黑色的因果能量，眼神冰冷，“我要去会会那只即将破壳的虚空吞噬者。”
我转身，朝着实验室的方向走去。身后，是林清许微弱的呼吸声，是林玥的担忧，是张彪和士兵们的呐喊，是整个新骸城的希望。
就在我即将走出广场时，通讯器里传来了沈博士的声音，带着一丝惊喜：“陈默！我发现了！林清许小姐的治愈本源虽然被转化了，但她的精神力还在！只要能唤醒她的意识，让她主动反抗因果能量的侵蚀，就有可能逆转局面，重新夺回治愈本源，甚至……净化虚空吞噬者的能量！”
我猛地停下脚步，心里燃起了一丝希望。
“怎么唤醒她？”我急切地问道。
“需要强大的精神力共鸣！”沈博士的声音带着急促，“你和她的精神力有过共鸣（之前的接触），你是唯一能唤醒她的人！但这很危险，一旦失败，你也会被因果能量侵蚀，变成虚空吞噬者的养料！”
唤醒林清许，就有可能逆转局面，但也可能付出生命的代价。
我回头看了一眼病床上的林清许，她的脸色依旧苍白，却带着一丝倔强。我想起了她醒来时的温柔笑容，想起了她治愈我伤口时的温暖，想起了她为了保护平民而受伤的模样。
“我愿意试试。”我坚定地说。
无论有多危险，我都要救她。
我转身，回到病床前，握住林清许的手，闭上眼睛，精神力全力展开，缓缓侵入她的意识。
林清许的意识世界一片黑暗，只有一道黑色的因果能量在疯狂肆虐，吞噬着她的精神力。
“清许，我是陈默。”我的精神力化作一道光，照亮了黑暗的意识世界，“醒醒！我需要你！新骸城需要你！”
黑暗中，没有任何回应。
“清许，想想我们一起在新骸城的日子，想想凯尔、林玥、张彪，想想那些你治愈过的人！”我的精神力继续深入，“不要被因果能量控制！你的治愈本源是用来守护的，不是用来毁灭的！醒醒！”
终于，黑暗中传来了一丝微弱的回应，一道绿色的光点亮了起来，那是林清许的精神力。
“陈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