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开始前半小时,后台已经忙成了一团。洛天依站在镜子前,手指轻轻扯了扯米白色衬衫的袖口——平时总穿的西装外套被她放在了椅子上,宋亚轩说“直播要亲切点,穿西装像开股东大会”,她想了想,真的换了件软乎乎的衬衫。
“洛总,快过来!我们刚把音乐节的海报贴在背景板上,你看看歪不歪?”丁程鑫举着透明胶带跑过来,额角还沾了点胶带的胶痕。洛天依走过去,踮着脚看了看背景板:深蓝色的底布上,“星空音乐节”五个字闪着银粉,旁边画着小小的吉他和星星,少年们的头像排成一排,笑得明亮。“左边再往上挪一厘米,正好对着镜头中心。”她伸手比了比,刘耀文立刻凑过来,单手扶住海报边缘,另一只手往上提:“这样行吗?”
直播间的倒计时跳到最后十秒时,七个人排着队坐进镜头里。宋亚轩率先挥了挥手,声音甜得像裹了糖:“哈喽大家好!我们是时代少年团!”弹幕瞬间刷了起来,粉色的“宋亚轩妈妈爱你”和蓝色的“时代少年团冲呀”混在一起,几乎盖满了屏幕。
洛天依坐在最边上,手里拿着音乐节的流程表,偶尔补充两句:“这次音乐节除了主舞台,我们还在草坪旁边设了三个小舞台,分别有民谣、电子和原创音乐的表演,大家可以根据喜欢的风格换场。”她刚说完,马嘉祺就接话:“而且观众区后面有个‘星空补给站’,里面有免费的矿泉水和小零食,累了还能坐下来休息。”
突然,一条金色的弹幕飘了过去:“洛总!你会去音乐节现场吗?想和你合影!”洛天依看到这条,忍不住笑了:“会的,我那天会一直在现场,不仅能合影,还准备了小礼物——是我自己设计的星星徽章,每个徽章上的星星纹路都不一样。”
话音刚落,又一条弹幕弹出来:“那洛总能不能和少年们一起合唱啊?想看!”洛天依的指尖顿了一下,脸颊突然有点发烫——她其实偷偷练过几首时代少年团的歌,可从来没在人前唱过,怕自己走调。
还没等她开口,贺峻霖就凑到镜头前,眼睛弯成月牙:“你们不知道吧?上次我们去KtV,洛总唱《小幸运》超好听!声音又软又甜,当时我们还说要拉她当特邀嘉宾呢!”
“贺峻霖!”洛天依轻轻拍了下他的胳膊,耳朵都红了,“没有啦,我就是偶尔唱着玩,唱得不好。”可弹幕已经炸了,“想看洛总和小贺合唱!”“洛总别谦虚!求一个舞台!”的评论刷得飞快。洛天依看着那些跳动的文字,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紧张是真的,可期待也是真的,她偷偷想:要是真能和他们一起站在星空下唱歌,好像也不错。
直播结束时,工作人员突然跑进来,举着手机兴奋地喊:“售罄了!门票十分钟就售罄了!”少年们立刻欢呼起来,宋亚轩还站起来和刘耀文击了个掌,马嘉祺也笑着拍了拍洛天依的肩膀:“太好了,辛苦你了。”
洛天依松了口气,刚拿起桌上的水杯,手机就响了——来电显示是“工程队李哥”。她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接起电话时,声音都比平时紧了点:“李哥,怎么了?是场地有问题吗?”
“洛总,不好了!”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慌,“主舞台的LEd屏刚才安装的时候,吊车的挂钩没挂稳,屏幕摔在地上,边角碎了,里面的线路也烧了!我们找师傅来看过,修不好,得重新订购。”
洛天依的手瞬间攥紧了水杯,冰凉的杯壁硌得指节发白:“重新订购要多久?音乐节还有十天,能赶得上吗?”
“至少要两周啊!”李哥的声音更急了,“现在厂家那边说最近订单多,就算加急,也得十一天才能发货,等运到这儿再安装,肯定赶不上音乐节了。”
挂了电话,办公室里的欢笑声好像还没散,可洛天依心里却凉了半截——主舞台的LEd屏是核心设备,不仅要放背景视频,还要显示歌词,要是没有它,整个舞台效果都会大打折扣。她站在原地,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水杯的边缘,脑子里飞快地想办法,可越想越乱。
突然,她想起马嘉祺——上次调整座椅时,他的想法很周全,或许他能有办法。洛天依立刻打开微信,手指因为紧张有点抖,打字时还错了两个字,删了重写:“马嘉祺,不好了,主舞台的LEd屏安装时损坏了,重新订购要两周,赶不上音乐节了,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消息发出去后,她盯着屏幕,心脏还在砰砰跳。窗外的天慢慢暗下来,办公室里的人渐渐走光了,只剩下她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手里的水杯早就凉了,可她一点都没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