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钰松回头看看,然后另一个非常年轻的小伙子呲着一口洁白的大牙笑嘻嘻的出来了。
“是叫我吗?”
“是的,我这边有个空位,位置比较大,停你的车非常合适。”
因为这年轻的老板一眼就看出了他的车,劳斯莱斯库里南,700万起步。
这么成功的人士肯定不是个无赖,让他停个车又何妨?
要不怎么说有些饭店的生意不好呢!都让服务员给搅和了!
“谢谢年轻人,你这店儿是卖什么的?”
“卖烤鸭的,是个饭店。”
“哦……你给我张名片,回头你帮我送饭到家里去。”
“您住在哪里呀?”
“呶,对面。”
“哦,就在南城景苑,是吗?”
“对。”
“得嘞,这是我名片,有事儿您随时给我打电话,我亲自给你送。”
客户这不就来了吗?而且有可能是个长期饭票。
短短的几句话,礼貌谦让一下把格局打开,人脉自然就来了。
姜钰松有好几辆车子,都是这种大型车。他喜欢方正有阳刚气的车子。
他提着大包小包准备往家里走,这老板的活又来了:“先生,我这里有小推车,您需要吗?或者我可以帮忙送上去。”
“小推车借我用一下就可以,一会我来还你。”饭店都有那种拉菜的小推车,上面放个筐,拉东西确实特别方便。
老板当然不怕他跑啊,700万的车子在这儿站着呢!也可能是1000多万……毕竟看起来里面的配置也挺高的。
他感觉今天特别快乐,下午的时间过得好慢,好慢,现在却又觉得时间好快,好快。
姜钰松推着车上了电梯,夏浅在门口电梯的显示屏上看到了他。
监控看的很清楚,姜钰松推的车子里放满了东西,她看的不太清楚,但明显看到最上面有一捧鲜花——这捧鲜花像是定制的,和他射击赢回来的那一捧手工织的一模一样。
电梯打开的时候,姜钰松先低头换鞋——夏浅专门在电梯门口给他放了双一次性拖鞋。
她走过来,两个人四目相对。
“给你带了点水果,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都尝尝。”
他弯腰先把花拿出来递给她:“那天是帮你赢了一捧,今天给你带一捧一摸一样的。”
“谢谢。”夏浅接过来,她深呼吸一口气闻了一下,瞬间感觉满屋飘香。
水果都是她平日里很少买的水果——车厘子,牛油果,进口荔枝,榴莲。
“卧室那个冰箱,以后专门放你喜欢吃的零食和水果,厨房这个就只放菜,省的串味儿。”
姜钰松像是在自己家一样,直接打开冰箱往里放东西。
夏浅抱着花看着他,等他关上冰箱的门,回头一看,夏浅的这身衣服,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穿的旗袍。
“条件有限,还是这件衣服。不过精致的打扮是对客人的尊重,希望你不会觉得我刻意。”
“很好看,有些衣服跟人一样,久看不厌。”姜钰松跟着她走出来,走路算不上风情万种却也摇曳生姿。
毕竟年轻,不用刻意打扮也足够新鲜水嫩。
她腰臀比很好——那天因为她穿着风衣没有看的太清楚,今天就明显感觉到了她的身材凹凸有致。
“羊肉不过敏吧?吃香菜吗?葱,花生,有什么忌口的吗?”
“没有,我挺好养活的。”
夏浅去厨房开启小火,最后一道程序就是要撒料了。
餐桌上有几个隔热垫,夏浅摆好了位置,她把菜端上来的时候掀起锅盖的那一刻,真的是香气扑鼻。
“你手艺很好啊!”
“过奖了,这也是跟别人学的,今天第一次,这个是我的拿手菜。”夏浅指了指小葱拌豆腐。
桌上一共4个菜,一个汤,就好像平时一家人吃饭一样,完完全全的家常菜。
“很爽口。”姜钰松夹起来尝了一口,小葱拌豆腐也好吃。
虽然姜钰松的目的确实是简单的吃个饭,但他还是想趁机了解更多关于她爸妈的事。
夏浅坐在那里,看着他吃饭,自己都没有动筷子。
“你为什么不吃?”姜钰松问。
“我下毒了。”她真的是一本正经的说。
“哦?看样子我是要死在桃花树下了。桃花树下死,做鬼也风流,我倒是不怕死在这里。”
姜钰松看不出她开玩笑的态度,但知道她一本正经的也只是在逗自己。
“你放心吧,杀人犯法,这事我不敢。而且你这么大块,我都不知道该把你往哪儿藏。”
姜钰松毫不客气的大口吃饭,好像他就真的只是来干饭的。
“做饭的人不怎么饿,这是真的。有研究表明做饭的人因为油烟味儿会引起胃部饱和,做完饭之后确实不怎么饿了,需要等一等,消化一下。”
他自己就是个做饭的,他知道这种感觉。
夏浅突然拿出一瓶白酒来,然后重重的砰的一声放在桌子上:“喝点?”
姜钰松两眼的目光聚焦,突然有些呆愣。
“喝不了?”夏浅说的喝不了的意思是:你酒量不行……
“确实有点不能喝……”他说自己不能喝的意思是自己酒精过敏。
“男人不喝酒怎么行?你真不会喝酒啊?不喝酒怎么行……”夏浅正准备要打开,听他说不能喝,就准备收起来。
“行!必须行!怎么能不行呢?男人不能说不行!”
此时此刻,男人这该死的胜负欲和极其要面子的心态要炸了。
被女人说不能喝酒,被小看,太没面子了。
面子已经大过自己的身体了,什么过敏不过敏的,睡一觉就好了。喝!不能让别人小瞧,咱连口酒都喝不了,岂不是丢人?
夏浅看他如此坚定,自己变得不确定起来:“不能喝就不要勉强,你要是不能喝就算了,我自己喝两口,你是不是还要开车?”
“不开,喝酒!”姜钰松已经上头了,现在顾不上开车不开车,过敏不过敏了,面子第一。
他其实是想在喝酒的过程中把握一个准确的量——不要超过这个量应该就可以保持清醒。
夏浅也没有过多想,是他们两个人一人倒了一小杯——个小酒樽大概也只有半两酒。
透明的玻璃杯子,在灯光下却闪闪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