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深带着程宇溜达着走回去,打开门看见了放在保鲜盒里的水果,姐姐都已经切成方方正正的小块了。
听到动静,夏浅从房间出来,随后出来的还有一个姑娘——柯柯。
“柯姐?好久不见呀!”夏深真是有样学样,跟着程宇以后,那小嘴叭叭的,也是特别会姐长姐短的喊。
“小老弟都长这么壮了?跟个大人似的。”
“这是什么话?我都二十二了,还能再长一截不成?我现在这个身型啊,已经封顶了,长不了了。”
柯柯拍了拍小伙子的肩膀,硬实的很。
“行,看起来挺抗揍。”柯柯说这话的时候自己都笑了。
将来找女朋友,可千万不能惹她生气,现在的女孩儿动不动就要打男人,男人抗揍就行,哪还有敢还手的?
“走,去客厅,说正事。”夏浅几个人围着餐桌坐起来,柯柯拿出一个本子。
“你们俩现在有正事要办,听清楚,也要记清楚,我说的每一个字都要记在脑子里。”柯柯用笔指了指他们俩,她表情非常严肃,这是一件很大很大的事。
夏深知道这件事情很严肃,他点点头。事关重大,他很听话。
程宇也是表面上看着嘻嘻哈哈的,但实际上从部队出来的他们,服从性非常强。
“你们是不是有港澳台的通行证?”柯柯问了最基本的一条
“是,船上给我们办理的。因为船要靠岸,我们也需要上岸拉物资。”
“好,第二条,这张纸条有名字,电话,地址,这是一个财务公司,这里面有我一个同学,她是个合伙人。这件事需要你们去香港一趟,和她见个面,你们签一份劳务合同,拿到香港签证,这张纸条上是办理签证用的所有资料,无犯罪证明记录,户口本复印件,公安局的盖章,这个你都可以去当地公安局,他们都可以给你出示。你姐给你准备了三十万人民币,这些钱是给财务公司的,也就是说用来打点的,用来给你发这一年的工资和开户,还要给你们租房,必须要有三个月以内固定的住房地址才可以签劳务合同。直到你拿到香港银行卡为止,先开一个行就行,这样避免内地冻结你的资金,香港不受限制。”
“你柯姐说的话,记清楚了吗?”
“总而言之,我拿到香港签证,然后找到这个财务公司就可以了。”夏深理解的非常简单,这样好记。
“对,她会告诉你接下来的每一步。”柯柯平时看着肉乎乎的,工作起来也是雷厉风行。
“一旦你有了开户行,立刻打电话通知你姐,我们会有大笔的钱转过去,你不用管我们用什么方式,这是我的强项。”
所以说,每个人所学的每一个知识都会在某一刻得到肯定,多学,多看,总不会错。
“明天我就开始申请办理手续。”
夏深很听话,他甚至不知道姐姐的计划是什么,但是姐姐高告诉他:我们的爸妈是被人害死的,现在我们有机会报仇了,咱们一起给父母讨个公道——必须要让他们身败名裂。
夏深一直都是很听话的,家里只有相依为命的姐弟两人了,姐姐是他的领导者,他只负责做事。
退伍军人会加分很多,而且他个人的兵种没有保密期。
他这个签证申请完全可以以人才收入计划拿下。香港的码头很需要他这种有力量还是退伍海军的人才。
他的简历里把这一项加上就加了很多分。
柯柯走后,夏浅让夏深抱着一个盒子,她说她约了一个摄影师。
夏深不知道这盒子里是什么东西,姐弟两人夜里去了一个婚纱摄影店。
夏浅花了500块钱约他晚上拍两张照片。
这两张照片,是黄玉镯子和祖母绿扳指。
摄影师扛着摄像机,在下面放了透明的玻璃水晶当摆件,左拍右拍,上拍下拍……各种角度呈现出这两件首饰的美。
“照片直接发给你吗?”
“对。”
“您是开网店的吧?”
“是,这两个是借来的拍的好看一点,我自己上的货没这么透,但是照片一定要看起来好看。”
后来夏浅盯着他,让他把相机里这些照片删掉,她自己也解释:
“不是我不信任你,我以后肯定是卖假货的,顶多这是个仿品,你这留的底片就成了我的犯罪证据了,我靠卖点假货挣点钱,所以我得看着你把这些照片全部清除。”
“明白,明白。你也别说是在我这拍的,我也不认识真假,咱俩就一锤子买卖,拍完了就结束交易了。”
摄影师是个明白人,他要这些照片也没用。而且他也不懂货,只不过他后来确实肠子悔青了。
第二天,夏深就开始到处奔波办理证件。
夏浅的计划是:把这两个宝贝拍卖,拍卖的钱直接打到香港账户。
香港账户有了钱之后,让弟弟开一个小公司,随便搞点生意养几个员工。满一年后夏浅也可以通过这种方式拿到香港的签证。
她现在还不能进入拍卖会,但是她要提前把这两样东西的消息放出去——这是宗家的东西,这是宗家来历不明的东西。
宗家要是敢站出来要回去,夏浅就把记者全招到跟前,逼问他这两样东西的来历。
宗泽盛的每一个东西来历都不是很正——除了在拍卖会上花大价钱买来的东西之外。
他自己私人收藏的贵重物品,都来路不正。
夏浅就是要逼着他站出来,逼着他说出自己当年做的那些事。
如果他认栽,这两样东西他不敢承认,不敢要,那夏浅就把这两样拍卖——价高者得。她把拍卖的钱,打到香港账上,她自己也会因此名声大噪。当名声传出去的时候,人脉自然就来了,人脉来了,钱就有了……
她以前只想躲在角落里,蜷缩着活下去。
现在,杀父仇人就在眼前,法律手段要比这个复杂的多,失败率还高。毕竟她手上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
她知道了宗延君的身份后,难过了一整天,然而她很快调整了情绪。
她计划里的第一步,就是出卖自己的身体——和宗延君在一起的第一晚,就是自己的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