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泽胜看看手机照片,是他没错。
他喜欢吃海鲜。
他长长的叹了口气:“这孩子真是胡闹。”
可是,又十分的无奈。
“庆丰,加派人手去找。专门留一个人蹲在这个市场,他肯定还要去买海鲜。”
“知道了,董事长。”
找少爷的人手又多了几个,尽管没有什么进展,但绝不放弃。
从原来的哭哭啼啼到现在的唏嘘叹气,说不上来为什么有一种他故意失踪的感觉。
夏浅还是按照老时间去上班,她开始格外注重自己的小屋。
尽管她知道这个房子也住不了多久,但是对生活的热爱藏在家里的每一个角落。
她精心布置的鲜花,餐桌上放的桌旗,精致的咖啡杯,无处不显示着她的用心。
她每天下班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换上拖鞋,穿上睡衣,然后舒舒服服的窝在沙发上,看着窗外面时常有鸽子飞过。
有些鸽子飞的太快,扑通一声撞到玻璃上,然后站在那里摇晃着脑袋,像是被撞晕了一样。
她会偷偷笑着,目前的生活没有什么乐趣,只能靠自己给自己提供情绪价值。
宗延君有时候会出去一趟,回来的时候大包小包的买一些东西,若是问他去干什么了,他会说去工地看了看,然后去市场买点菜。
夏浅会按照他买的菜给他做饭,两个人也会很和平的坐在餐桌边吃烤肉。
宗延君会毫不吝啬的夸奖她的手艺。
这样简单的日子,过去了一个月。
宗延君的工资准时到账——做戏也要做全套。
“我发工资了,你手里购物车里有什么,我出钱买。”
“我购物车里有大G,买吗?”
宗延君一听就知道她在开玩笑。
“我说真的,这个买不了。但你手机里的其他东西,比如手机,电脑什么的,你将来会很需要的。我建议你买一个笔记本,配置我帮你挑,颜色你自己挑。”
夏浅突然觉得他说的言之有理。
她确实需要一个电脑,因为注册公司的话,不可能一个公司连个电脑都没有吧?
“可以,你出一半,我出一半。下个月的生活费我包了。”
夏浅总体来说也没占他便宜,能自己出钱的地方,还是希望把账算清楚。
“嗨,干嘛这么客气呢!来,我给你讲一下这个处理器。”
他非常自然的坐在夏浅的身边,手里拿着手机靠近她,非常细心且清楚的告诉她电脑配置的用途。
“这个软件是自带设计功能的,但是,每年都要付费,要开通会员。到时候你简单的学会一点,慢慢的都能学会。广告最大的成本是灵感。很多人设计广告千篇一律,没有什么特别好的灵感,所以你应该知道什么叫天赋。有人他就是在某些方面很有天赋,不得不承认有时候努力是换不来成果的,即便你加倍努力也敌不过别人的天赋。”
夏浅靠他那么近,他身上有股洗发水的味道。他买的洗发水夏浅没见过,但是夏浅用了一次上网搜了一下,269一瓶!很小的一瓶,她的发量,可能用个三五次就没了。
于是夏浅很好奇,就问他这个洗发水的价钱:“你这个洗发水多少钱买的?”
“买了一万多送的。”
“买了一万多?买的什么东西花了一万多?”
“香水。”
他回答的很坦然,就好像这些价钱这些东西对他来说不值一提。
他手里还在打着游戏,回答问题的时候都没有抬头,也就没发现夏浅惊讶的眼神。
“你是富贵公子啊!”
“啊?”好像意识到自己有些暴露了,于是立马改口说:“朋友的会员。”
“你说的是那个姜经理吗?”
夏浅唯一认识的人就是姜钰寒。
“嗯,是。”宗延君停下手里的游戏,感觉自己回答的问题漏洞百出。
反正事已至此了,有什么说什么吧,被拆穿了就拆穿吧,如果被家人找到带回去,那就带回去吧。
但是,他感觉回家以后肯定生无可恋。
夏浅说:“你那些东西能让我用用吗?”
“随便用啊!我以为你们女生都讨厌用我们男生的东西呢!”
夏浅快速的拿到自己的房间,然后要再洗一遍澡——下班的时候在厂子里的澡堂子洗过了。但是,她现在这个新房子比原来那个老破小洗澡要方便多了,所以夏浅决定以后回家里来洗澡。
宗延君把手机收了之后,把双臂展开,翘着二郎腿,靠在沙发上,仰着脖子,舒展一下自己的筋骨。
听着夏浅的房间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他其实对夏浅有感情,只是觉得不能白白糟蹋了人家的感情。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婚事自己做不了主,但依旧保持着能扛一天是一天的心态,拒绝包办婚姻。
南薇其实是个很精致的女人,她有很多的名牌包,名牌首饰,整日打扮的像是精装房一样,看着光鲜亮丽的。
而且南薇的衣服永远都是短裙、紧身、或者能体现出她凹凸有致身材的高定。
南薇的爸爸,是他爸爸手底下的一个“心腹”。
宗家的钱,有很多不干净的,都是南薇她爸挣的。
宗家有矿,真的矿。
在南非钻石黄金,缅甸搞翡翠,和田采玉。
他们的公司,就是把不合理的东西合理化,然后经过设计师的手,做成昂贵的宝石首饰。
就连边角料也是能磨碎了重新用粘土技术搞成整块。
公司里每天有很多的设计团队加班,这些昂贵的首饰,都是富人们喜爱的东西。
宗延君最大的强项就是珠宝辨别,他一眼看过去就知道真假,是不是合成的,天然的还是染色的……
南薇的爸爸,手上有他们家的证据——毕竟,采矿这么多年,即便不为了钱也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所以,爸妈想办法也要让他娶了南薇,南薇喜欢他。
宗延君不喜欢一个人每天把自己打扮的像是刷过腻子一样,脸白的吓人,还是那种磨砂的白,不透亮。
“啊!”
通的一声,没了声音。
宗延君听到了夏浅房间里传来的声音。
他突然一惊,赶紧跑到她门口叫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