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景言恭敬的收下县令夫人送的礼后,观察到县令夫人的眼神落在货柜上,立马会意,马上给县令夫人包装了所有系列的养颜膏作为回礼。
琴嬷嬷收到自家夫人的眼神示意后,从荷包里拿出五十两银子付养颜膏的费用。
季景言哪敢收,本来这礼他都是推脱不掉的情况下才收的,现在说好的这是回礼,要是再收银子,那不是让县令夫人印象不好吗。
但好在县令夫人也没有过多为难,让琴嬷嬷把银票收回去后,告辞离开。
季景言一直把县令夫送出门口,直到她上了马车后,才转身回到铺子招呼客人。
这一天,县城里一下子传开了,东街那边开了家养颜坊,连县令夫人都惊动了,还亲自去送了礼。
这下,凡是听到这消息的人,一下子对这养颜膏好奇到不行,纷纷过来这养颜坊一探究竟。
第一天开张,铺子里直接挤满了人,季景言带着黄氏云氏还有于春雪,忙到连中午吃饭的空闲都没有。
黄氏:“哎呦,终于可以闲下来喘口气了。”
云氏从后院厨房把饭提过来,赶紧催促道:“大家快过来吃饭先吧,别等下客人又多了起来,咱们今天可吃不成饭了。”
黄氏和于春雪闻言,赶紧过去盛自己的那一份,现在已经快到申时了,早已经饿得她们肚子咕噜咕噜叫了无数次。
云氏见季景言还在记账,顿时拿了两个包子过去给他:
“景言,先吃两个包子垫垫肚子,账等下再记也行,现在已经过了未时,应该没有多少客人过来了,不急。”
季景言接过包子,三四口就一个快速吃完:“云婶,我这是在算能不能和铺子里剩的养颜膏对得上,今天一下子涌进来太多人了,怕把账算错了。”
此话一出,在场的云氏黄氏和于春雪都担忧起来,她们还真的不敢保证自己有没有出错。
这养颜膏一盒贵的五两银子,最便宜的也要二百多文,这要是错一盒,那可是亏大了。
感觉到她们三人的紧张,季景言赶紧解释道:“我是怕在我们没看到的情况下,有人趁乱顺手牵羊,
当然,在刚刚这么多人的情况下,这种情况发生了,也是正常,我们只有一双眼睛,哪能无时无刻的盯着每一个人。”
听到他的话,三人心里好受些,但心里还是略有担忧。
一个时辰后,在季景言算完账后,听到有三盒养颜膏对不上,都是二百文价格的。
三人微微松口气,这跟贵的比起来,这算是一个好一点的结果了。
季景言:“今天我们卖出去了一百一十盒,主要是五两银子价位的占大头,共卖了五十八盒,因为那些夫人小姐,一个人至少都买三盒起步,
而二两银子价位的,共卖了三十一盒,剩下的二十一盒是二百文价位的。
现在我们库存,五两银子价位的还有一百多盒,二两银子的还有一百盒,二百文的还有一百五十盒,
今天和明天生意应该都会差不多,现在大家都新鲜,又加上了县令夫人的原因,所以才能卖这么多,
但等过了这两天,该买的都买的差不多了,生意会冷清下来,
所以这些库存,能撑几天,等几天过后,铺子恢复平静,我们一边得忙铺子里的生意,一边还得抽空配制新的养颜膏。”
听到他的这么一番话,三人点点头,反正怎么安排怎么来,让她们分析太多,她们也不懂。
…………
三天后,兰海城。
“兰海城,我们终于到了!”周得宜看着那城门口上的牌匾,大声喊道。
林岁欢倒是没有多大的感觉,兰海城她来过,这马车还是在兰海城买的呢。
楚掌柜:“进城后,直接去我那好友宅子住下,我在来之前就给他写了信,想来他也收到了。”
“楚伯父,这会不会打扰到您的那位好友家里人?要不我带着我两位相公住客栈吧。”
林岁欢想到自己和人家不相熟,怎么冒然住进人家家里,会不会不太好,毕竟就算人家心里有意见,也不可能当面讲,她还是不想惹麻烦。
楚掌柜:“林侄女,你就把心放回肚子里吧,我那好友一家人都很好说话,不拘小节,人非常爽快,等下你接触过就知道了。”
其实还有一点他没说,他那好友唯一的缺点,就是说话太过直接,不太会委婉一些,有什么说什么。
这些年,就是因为他那张嘴,生意上得罪不少人。
听到他这么说,林岁欢也不好再推辞,只好跟着楚掌柜到他那好友家里住下。
进了城后,楚掌柜的马车在前面领路,一路往南边方向走。
直到半个时辰后,在一处宅子大门停下来。
楚掌柜下了马车后,赶紧上前敲门。
门房开了门后,看到是楚掌柜,赶紧让人去通报老爷,他的好友楚掌柜到了。
“楚老哥!!你终于到了,我收到你的信后,就在天天盼着,总算是盼到了。”
大家看到从大门里冲出来一位大叔,一脸激动的过来向楚掌柜肩膀碰了两拳头。
楚掌柜摸着被打疼的肩膀,赶紧道:“魏老弟,你这坏习惯,还能不能改了?我可不年轻了,这把老骨头可禁不住你这两拳头。”
说着,赶紧介绍道:“我身后的这位,在玄月城有名的林大夫,林岁欢,她身旁的两位,是她相公,
至于周家侄女,你之前去玄月城见过一次,想来不用我过多介绍了。”
周得宜福了福身子行礼:“魏叔好。”
“哎,好。”魏老爷笑呵呵的点点头,然后把视线看向林岁欢。
林岁欢见此,和季云屹季佑泽赶紧向他拱手行礼:“魏老爷。”
魏老爷:“哎,你看着和周家女娃差不多年纪,你跟着她称我为魏叔就行,到了魏叔家里,别太拘束,就当在自己家一样。”
说着看向季云屹,见他一头头发全白的,眼里有些疑惑:“这娃是咋了?这看着年纪轻轻的,怎么就白了头发?”
林岁欢闻言,解释道:“魏叔,我家相公是因毒所致。”
季云屹现在对于自己的头发,他已经不在意别人的看法,是娘子让他心里走了出来。
魏老爷听后,眼里闪过怜惜,小声嘀咕:“唉,这么俊,咋就要受这些苦呢,老天爷就是嫉妒。”
说完后,他挥手让下人赶紧过来帮忙搬行李和草药,还有牵马到马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