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岁欢淡淡的瞥了卫老头一眼：“放心吧，他们现在不可能伤自己的主家的人。”
卫老头：“主…主家？”他脑袋转不过来了！
说着看向此时在院子里站定的五人，发现他们都面无表情。
直到看到季云安拿一个盘子，拌着野菜很稠的黑面端到五人面前，让他们每人手里拿一只碗，然后把盘子拌的面糊平均分给五人：
“呐，分好了，你们五个，吃吧！”
就在卫老头以为那五人会反抗时，结果看到的五人，很听话的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卫老头：“……”
“他…他…他们怎么会变成这样？？？”
林岁欢看着被吓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的卫老头，饶有兴趣的问道：“怎么样？我炼的傀儡人，够听话吧？”
“傀儡…人？？”卫老头闻言，扶着墙，他快要站不稳了，他腿发软！！！
原来那天给他吃下毒药已经是对他最尊重的了，不敢想象，要是自己成了这五人之中的一员，咦，想想都后怕。
这么当个没有任何思想，只能听命主人的傀儡人，那得多难受啊！
“丫…丫头，所以那天你让我上山帮你抓的那些毒物，就是为了炼制蛊虫？”
林岁欢闻言，也没有向他解释她炼的不是蛊虫，而是蛊毒，顺着他的话点点头：“嗯，确实是用到这方面上了！”
听到她这话，卫老头更是惊住了：“真…的是傀儡蛊？这才两天，你就炼成蛊了？”
如果是，那这丫头到底是何方神圣？？？
怕是死了几十年的神医都不可在一天一夜之间能炼出来一条蛊虫，更别说五条了。
养一只蛊，那必须得用自己的血喂养蛊虫短则十几天，长则几个月不等。
林岁欢一眼就知道他在想啥，忽悠道：“我本来就有蛊虫在手，只不过花了一个晚上强行改成了傀儡蛊罢了！”
那倒不是，只不过她也是借助了空间里的实验仪器罢了，不然，她自己怕是得捣鼓好一阵呢。
而且没有仪器提纯，她不是随意割手掌的血这么简单，那只能取的是双方的心头血养蛊，所以，有了这空间，她可以作了不少弊。
“这…这也行？？？”卫老头又是一惊，今天太多让他消化不了的认知，已经没有能力思考了！
“不然呢？院子里的这五个试验，不就是成功的吗？”
咳咳，其实她炼了好多粒药丸，最后只成功了七粒，其它是残次品。
卫老头：………
好吧！是他见识短了！
也还好在他那天乖乖吃下了毒药，要是他反抗，会不会真的也顺带把他练成傀儡人了？
光想想都让他头皮发麻！！
林岁欢看着已经吃完面糊的五人，命令他们过去季佑泽那堆木活里帮忙干活，五人听到命令，都乖乖照做。
坐在院子里，林岁欢突然想到第一批种下草药已经挺多天的了，正好去山上瞧瞧，顺便消消食。
卫老头见她走出院门，以为她这是要过去医馆了，顿时也赶紧跟上，出了门后，发现方向不对：“哎，丫头，你咋往山上走？”
林岁欢没回头，只把手抬起来挥挥手道：“我去山上，你无聊可以先回去，明天再过来，正好下午你去帮我探探你那老兄弟的口风。”
卫老头闻言，顿住脚步，他现在确实是得回去好好的缓一缓。
林岁欢没管他跟不跟来，只顾着自己往前走，到了山脚下，往上爬。
一到半坡处，看到了每个小圆坑里都长了小苗出来。
这速度，着实小小的惊讶了一下。
这样下去，可以直接药用叶子和藤部的草药，三四个月就可以勉强收成了。
而那些像人参，何首乌之类的，在现代用人工培育的收成时间：人参要四至六年，何首乌要三至四年。
但是，她这从空间里出来的种子种苗，种值可以比正常的生长时间要快差不多一半。
就是人参收成时间，可以缩短到三年四年收成，何首乌可以缩短到两年左右收成。
那对于其它短期可以收成的草药，那更不用说了，少则三个月，多则半年到一年左右可以收成。
连着逛了整个半山坡，就算后面些种下的还没有长成小苗，但也都发了芽，看成活率，竟高达百分之九十九。
几乎随手丢到地上的种子，都能存活。
看来，这空间里的种子，都是很神奇。
而且她还发现了，空间里的药种子可以像她的药房一样，拿完出来后，第三天竟然又主动更新回原来的量。
而此时，卫老头提着一小瓦罐的酒，敲响了他老兄弟的门：“乔老哥，在家吗？”
里面的人，听到声音后，放下手里的木工活起身过去开门：“卫老弟，你今天怎么这么有空？都好些天没见着你了！”
但当他看到卫老头的脸后，吓得不行：“哎呦，你的脸咋肿成这样？”
“没事，就是蜂蛰的，已经消了不了。”卫老头说着拍了拍怀里抱着的瓦罐：“咱兄弟俩人好久没一起醉过了，你去弄一盘豆子过来，咱俩喝一杯。”
乔老头闻言，才放心了不少，侧身让他进门后，顺手关上门，赶紧去厨房炒豆子去。
等俩人再次坐下来，已经过去两刻钟后了。
“卫老弟，看你像是有心事，咋了？”
卫老头拿起酒杯，一饮而尽才道：“乔老哥，看你一身本领，这辈子要是没有个传承下去的人，那得多可惜啊，你说是不是？”
听到他话里有话，乔老头光喝酒吃豆子，也不接他的茬，看他能把这弯拐多久。
而卫老头见他不接茬，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试着劝道：
“乔老哥，你不能因为一个叛徒的背叛，就真的不再收徒弟啊，我给你物色一个可造之材，有兴趣不？”
乔老头闻言，眼里快速的闪过一丝痛楚：“说吧，能使得动你上门当说客的，到底是何方神圣。”
卫老头举起酒杯，敬了他一杯后，才道：“刚认识的，不过，人不错。”
“才刚认识，你又怎么保证？”乔老头忍不住白他一眼。
“反正就是不错，我的感觉什么时候失灵过？乔老哥，你要相信我！”
乔老头：………
他可不敢信，他这卫老弟就没有一次靠谱过。
此时集市上，季景言收了摊子后，就驾着马车去青鸿书院等二哥季书砚一起回去。
想着也就只需要等半个时辰，所以这两天，他都是收了摊后，都过来等半个时辰。
快半个时辰后，一辆马车也停在书院门口。
从里面出来的女子，刚好看到坐在马车边沿上的季景言，一下子想起来，那天马车差点相撞一起的男子。
那天看到的还有另一位，难道那位是书院里的学子？
似乎感受到她的视线，季景言淡淡向她那边扫了一眼。
“公子，我们又见面了！”见季景言看过来，女子向他主动打起了招呼。
季景言移开视线后，只盯着书院门口，没回那姑娘的话，当作没听到。
那女子见此，略有些尴尬，但也很识趣的没有过多打扰，看了他两眼后，抬脚往书院进去。
门房小哥看到她，赶紧恭敬的给她打开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