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又继续赶了六天的路,六天下来,走了三天的官道,发现异常的顺利,路上还遇到了其他百姓,也是忍不住感叹道:
“哎,这几天这么顺利,是不是咱们老祖宗保佑了我们?”
“我们从村里逃出来,路上遇到两次北夏人到处砍杀咱们昭阳国的百姓,怎么反而这几天,都安静下来了?”
“我看那些北夏国的畜牲肯定是在密谋什么,会不会接下来在哪个角落里等着咱们呢。”
“呸,真到那地步,我们就算是死了也得拉几个北夏国的畜牲垫背。”
陈村长听到路上百姓的这些话,也忍不住问一下林岁欢的看法:
“林丫头,你觉得呢?这一下动静如此大,一下子又一点风吹草动都没有了,是不是真的有什么阴谋?”
林岁欢闻言,沉默了一会,才摇了摇头道:“就算是有阴谋,那也不会是咱们这些老百姓的,因为要对付我们这些老百姓,直接像前几天那样就是最快速的战斗。”
也是,陈村长听到这话,也是觉得有道理。
“不过咱们还是得时刻保持警惕,别认为这几天太顺了,就飘起来了!”林岁欢想了想,又再次开口。
陈村长闻言,点点头:“那是必须的,我一天得提醒村民们几百遍,就怕他们放松下来了!”
三天后,终于接近了城门最近的一座山。
陈村长带着大家爬上了山顶,结果看到山顶上有提前到达的百姓躲在那,看那阵仗,估计有二三百人。
林岁欢从山顶上看向城门那边,太远,具体情况看不太清,但大概看到城墙上站了不少士兵在那。
这时,提前到达这山顶的百姓里,有一个人看向林岁欢,道:“不用看了,我们在这山顶待了快五天了,对城门的情况也了解得差不多,
他们一直在那守着,连换人的时候都是快速进入状态的,咱们根本找不到机会。”
有了第一个人开口,那就有了第二个:“不止咱们现在的这座山有百姓藏在这里,只要靠近城门方向的大山都躲藏的百姓,
大家都不敢点火做吃食,在山里找些野果子,或者直接生吃野菜和树叶。”
这时又一位百姓哽咽道:“为什么朝廷还没有援军来解救咱们槐安城?难道真的放弃这一城百姓了吗?
听说那些畜牲攻城那天,直接把整个城府的百姓都屠杀了,这些北夏国的畜牲,死后定下十八层地狱。”
石河村的村民,听到这些话,本来心里还想着快到达城门了,可以看到希望了,但现在,他们看到了绝望。
林岁欢听到这些话,也微微叹了口气,这段时日,让她见识到真正的是横尸遍野,本看着还在一起赶路的人,下一秒就倒了一片。
陈村长:“林丫头,那我们现在要怎么打算?是跟着这些百姓在山上等等看?”
“只能先观察两天看看,看能不能从别的地方出城。”林岁欢说完后,站起身看着那城门,希望能找到突破口。
“陈叔,如果不是槐安城所有粮库突然被劫空,那北夏国的第一选择应该是蔺山城,他们舍近求远,这么迅速的攻城,估计城里有接应的卖国贼,
按照他们本来的计划是蔺山城,那时咱们昭阳国的支援将军估计也是以为北夏人先攻蔺山城的,所以援军当时肯定是直接往蔺山城支援,
但槐安城被攻下那几天,带兵支援的将军肯定也会收到消息,那他定会带众将士往槐安城这边来了。”
季书砚闻言,接下道:“如果是这样,从蔺山城到这槐安城,援军估计这几天就会到了!”
季佑泽:“可是,就算援军到了,现在被北夏人占了先机,恐怕有点难度。”
林岁欢:“别想那么多,等那一天,顾好自己,别给人拖后腿就行。”
然而,就在这天晚上,众人正打算睡着时,突然被鼓声震醒。
大家惊醒后,赶紧起来看向城门,看到城门外亮起了无数支火把,还有带着火的箭射向守城的北夏人。
“是朝廷派的将军到了,太好了,咱们有救了!”
“呜呜,咱们是不是不用离开槐安城了?我们明天过后,可以回家了!”
“老天保佑,这一次,咱们昭阳国一定要赢,一定要赢啊!”
陈村长看到这情况,不知道要怎么选择为好,他这段日子以来,已经习惯了和林岁欢商量,而且基本上都信服她比较多。
“林丫头,那我们现在如何做?是要和其他百姓一样等战事结束吗?”
林岁欢闻言,看了看城门,透着火光可以看出城门已开,两方已经打成一片,下决心道:“咱们下山,以最快的速度往城门去。”
此话一出,众村民都有些不太敢跟上,纷纷开口劝道:
“村长,援军都来救咱们了,那还逃什么?就在这里乖乖等着好消息得了!”
“是啊,现在城门那双方打得厉害,刀剑无眼呐,要是上去一不小心被刀捅了可是会死人的。”
林岁欢闻言,对于不想走的人,她没有必要劝,都有个人自由,怎么选择是自己的事,后果更是自己负责。
别人的因果报应,她可不想沾边。
而且只要出了城,她要去的目的地和大家的不同,到时候她就在下一个城买辆马车赶紧赶路。
“陈叔,如果你和村民不想冒险,那你可以和村民留下来等着,我就先走了,我们后会有期。”
说完,赶紧让她的五位相公跟上:“相公们,咱们快些走。”
季家兄弟五人闻言,赶紧把背篓背上,然后跟着一起往山下走。
一直在队里不怎么说话的于春雪背起自己的包袱,也赶紧小跑跟上。
黄氏看着这情况,不由扯了扯老伴的衣袖:“老头子,这险冒不冒?”
田余山想了想,做出决心道:“咱们在这,就只有和林丫头相熟些,跟着熟人,还是要自在些的,咱们跟着林丫头。”
虽然这一路下来,不明白林岁欢怎么变了一个人,还会医术。
但他们也听了解释,原来林岁欢在六年前在山上遇到一位老者在采药。
老者见她似乎对自己手里的草药感兴趣,就讲解了几味草药,谁知只听一遍,她就记下了。
老者一下子看中她草药记性惊人的天赋,收她为徒。
只是老者给她定了规矩,在没有学得他八成的本领前,不准对外给人治病,不准暴露他这个师父。
所以她就一直在村里没有说出自己会医的原因。
陈村长见此,看向石河村的村民们,给出自己的答案:“乡亲们,我打算跟上,你们不愿意冒险的,就在这里等等看吧!”
随后跟着牛大婶和苏大婶两家,沈元堂最后想了想,也招呼一家人跟上。
剩下的村民,你看我我看你,最后把目光落到季华两父子身上。
季华:“你们看我干啥?明明援军都到了,咱们在这乖乖等着胜利不好吗?非得去送死?
反正我和二房也断亲了,他们的死活与我无关。”
众村民听到他的话,本也有些动摇的心终究是压了下去,一屁股坐回草地上,迎接胜利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