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岁欢迅速反应过来后,赶紧背起背篓,扯着站自己最近的季云安往一旁的草丛里躲起来。
季云屹和季景言两人也迅速背起背篓,跟着一起躲进草丛里。
刚躲好,说话的人就往这边走近。
“老二,从这山路下去就是石河村了。”
“嗯,咱们接下来去下一个村看看,等都看完了,咱们再回去商量商量。”
“行,那我做个标记!”
林岁欢等人走远了,听不到动静后,才从草丛里出来,然后过去看着他们做的标记。
树枝上系着一条红布绳,林岁欢直接伸手去扯下来,然后往深山里大概走九百米后,找了棵和刚刚差不多的树,把红布绳挂上去。
随后观察了这个位置,也刚好有一条小路下去,不过从这个山路下去,不能直接到村里,得绕一大段路才行。
季云屹和季云安季景言两人跟着她越走越往深山里,刚准备开口提醒,再往前就不安全了,倒是她先一步停了下来。
林岁欢:“走,咱们回家了!”
季云安挠着头看了一眼那挂在树枝上的红布绳,好奇问道:“娘子,你把它扯下来了,干嘛还特意走那么远把它挂上去?”
季景言抢先一步回答:“四哥,你傻,当然是故意让他们走错路了,看他们的穿着和听到的谈话,极大可能是要干坏事的。”
季云屹沉思了一会,似乎想到什么,惊慌的看向林岁欢:“娘子,刚刚那几人,为什么来打听咱们村里?还特意提前蹲点,会不会是山匪???”
林岁欢闻言,有些赞同的点点头:“很可能就是,回去后,我去跟村长说一声,让他提前安排村民提防。”
三人听到山匪两字,心里不免也有些害怕起来,他们可是听爹娘说过,他们的外祖一家,全部都是死在山匪手里。
听说被山匪屠村,三百多个村民,只活下来不到一百个人,而他们的娘,被外祖父外祖母还有舅舅用命相护才死里逃生。
四人从山里出来后,外围半山腰上的村民也回去了不少,只有那么三三两两的村民还在找着野菜挖。
村民一:“哎,你们快看,那林姑娘竟然从山里出来,前些天好些村民进深山里才被大虫伤到,这林姑娘竟然还敢进山?”
村民二:“还真是,我们要不要过去提醒一下?叫她以后别再进山了,免得错了事。”
村民三:“人家不怕死,管人家闲事干嘛?还是乖乖挖自己的野菜吧,不然今天的粮还不知道在哪呢。”
最后少数服从多数,有个别的想过去提醒下林岁欢,但架不住多数不愿意去,加上看到季家兄弟在,也有些不敢靠近,所以最后大家都当作没看到林岁欢。
而林岁欢对于现状,很是满意,反正她也不喜欢和村里人来往甚密,现在大家都不凑到她面前打交道,她倒是乐得清静了!
季云屹看着村民们因为他们兄弟五人,连带着自己的娘子林岁欢都被孤立了,心里很是愧疚。
林岁欢突然感受到自己身旁的三人情绪有些不太对,顿时疑惑开口:
“怎么了?感觉下山这段路,你们三个一个比一个安静了,刚刚在挖草药时,不是一个比一个能说吗?”
季景言闷声道:“娘子,对不起,是我们害你被村民孤立了!”
林岁欢闻言,笑出了声:“嗐,原来你们一路上不说话就是因为这个啊?”
季云屹:“嗯,你懂医,而且还比镇上的大夫更厉害,如果不是因为娶了我们,你应该是很受村民们敬重的林大夫。”
林岁欢:“什么?原来这几天有那么多慕名而来找我看病的患者,这还不算被敬重?
村里也有一小部分上门找你们娘子我看过病,说明不管外村的,还是在村里的,只要有实力,人们心里的成见终会消除,
而且,你们娘子我,也很不喜欢去跟村里人有过多的相处,就这样保持着距离,挺好的呀!”
季云屹闻言,知道这是在安慰他们,但心里还是很感动:“娘子,谢谢你!”
“咱们是什么关系,谢啥谢?”林岁欢摆摆手说着,看着季云屹那一张帅气的脸,哎,有这么帅的相公,而且还是五个,简直心情都好了!
看到他一头白发,但眉毛和肤色又是正常的,不是白化病的样子,不免有些奇怪,不是先天性的病,那为什么一出生就是白发?
“季云屹,你把手递过来!”
听到林岁欢的话,他乖乖把手递过去,然后看着她停下来认真的帮他把起了脉。
季云屹嘴巴动了动,很想说自己身体没有哪里不舒服,但最终还是没开口。
季云安季景言看着突然停下来要帮大哥把脉的林岁欢,很是疑惑。
“怎么了?”季云屹见她给自己把脉时,皱了皱眉头,他心里一紧,连心跳都乱了起来,难道他身体真的出了什么问题???
林岁欢把完脉后,摇了摇头,问道:“你听说过你娘在怀你期间,有什么不舒服的情况吗?”
季云屹闻言,回忆道:“娘跟我提过三次,说在怀我七个月大时,肚子痛过一整天,开始以为是要早产了,
但痛了一天后,突然又没反应了,连接生婆都不知道什么情况,
但为了大人的安全,接生婆劝我爹给我娘喂了催产药,但我娘还是没有反应,后面去镇上看大夫,说一切正常,
然后爹娘又只好回来,直到我足月出生,一生下来就是白发,听说当时把接生婆都吓到了,连喜钱都没有要就冲冲离开。”
一旁的季云安和季景言也是一脸的紧张:“娘子,大哥他……”
林岁欢点点头:“那就对了,你娘那时是中了毒,刚好误打误撞接生婆让你娘喝的催产药里,有解毒的一味药,
虽然最后你娘的毒解了,但还是伤到了还在肚子里的你,不过好在,你除了因毒变成了白发,但毒没有伤害到你五脏六腑。”
季云屹闻言,很是不解:“可是,我娘当时有去看大夫了,为什么大夫瞧不出来中毒?”
林岁欢:“这毒不常见,而且还是无色无味,寻常大夫很难把出来是中毒,而且这毒是用七种毒草制成的,所以可以判定不是误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