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两天里,林岁欢在镇上买了针线,还有买了二十多个巴掌大的瓷瓶,打算用来装药用的,剩下的时间在家自己用布缝了个小布包。
而这两天里也得知季书砚在亲爹亲娘在世时,竟然上过一年村学。
他记忆力非常好,所以虽然只学了一年多,但是比他早上学两年的孩子还学进去得更多,有小神童的称号。
可惜后面季父季母去世后,就没有再继续上学堂。
所以林岁欢觉得在家也无聊有空闲时,就自己当他们兄弟五人的夫子,指导他们学字。
不要求去考什么功名,但至少可以看得懂字和会写一些字。
季家兄弟五人拿着棍子在地上反复的练着字,而林岁欢拿着小板凳过来坐在五人中间,手里拿着鞭子。
“季云安,你又写错了,这是第二十次写错字了。”林岁欢拿着手里的鞭子,伸过去在他面前写出正确的字。
季云安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抬起头看向林岁欢,眼神里透着些委屈:“娘子,兄弟当中,就我脑子最记不住的,我写得太吃力了 。”
林岁欢闻言,在这两天的观察下来,果然还得是季书砚,只要教他一遍,他就能记住。
随后下来到季景言、季云屹、季佑泽,就只有季云安是五人中的垫底就算了,还跟排在第四的季佑泽拉出一大截距离。
“季云安,你学得最慢,等下吃午饭后大家都可以休息,你一个继续练。”
听到林岁欢这话,季云安瞬间提起精神:“不,娘子,我一定会在午饭前学够十个字。”
他才不要垫底得太过明显了,不然娘子又要罚他。
林岁欢闻言,无奈扶额,人家学二三十个字了,他还来保证学够十个字,算了,以后别人骗不了他乱签契约就行,别的,是她要求高了。
“行了,你赶紧的练,等下我还要考你呢,别光会写,也得要认识才行。”
话音刚落,外面传来撕心裂肺的大哭声。
季景言:“外面怎么了?”
林岁欢闻言,也有些好奇,就起身过去打开院门出去,结果看到村里背着浑身是血的人从自己门口前过去。
看着走远的人,有四个村民都背着受伤的人。
身后跟着出来的季家兄弟五人,看到受伤的村民,一路滴着血,看着都替他们疼得不行。
季云屹见到这场景,猜测道:“估计是进深山被大猎物伤到的村民,自荒年以来,村里偶尔会冒险组织一次结伴进山打猎,
得来的猎物,由村长按照功劳高到低去分给大家。”
林岁欢闻言,刚想开口问,一旁的邻居村民的话吸引了她。
村民一:“哎呦,刚刚第一个被抬过去的,那是不是陈鹏?”
村民二:“唉,就是陈鹏,好像还伤得挺重的,你没看到云氏都快哭晕过去了吗?
这下村长夫妻俩有得难受了,伤成那样,就算捡回一条命,那估计也得残疾了。”
林岁欢听到两人说的是陈村长和云氏的儿子受重伤了,心里跟着一动,想到自己来到这石河村,村长夫妻俩也帮了她不少忙。
沉思了一会,然后回去到房间,从空间里拿出一瓶双氧水倒进瓷里,这是消毒伤口用的,还有一些止血药,还有包扎的布条,全部装进小布袋里。
出门时看向五人交代道:“你们五个在家做午饭,我去看看情况。”
五人闻言,点点头应下,他们被村民排斥,所以还是乖乖在家为好,而且听到刚刚那两个村民聊的,村长的儿子陈鹏也受了伤。
他们心里也是替他担忧,也想知道伤得如何,毕竟在这个村里,除了他们父母,就只有村长一家对他们帮过忙。
虽然他们知道村长一家也怕他们,但至少他们有事时,村长一家再怕也会站出来帮忙。
林岁欢追上来到村里的晒谷场,看着地上躺着六个受伤的村民,不远处的另一旁村长在死死捂着躺在地上的男子胸口,而云氏子坐在地上大哭。
一个背着药箱的大夫正在手忙脚乱的止血。
“唉,没办法了,血止不住,他……唉,除非能在两刻钟去镇上医馆看看,说不定有一些希望。”
但村里的牛车,两刻钟内不可能能赶到镇上,所以,这人没希望了!
叹了叹口气,提起药箱,只能放弃这个,去治还有可能活着的村民。
云氏听到这话,加上看到自己儿子这是被放弃了,赶紧一把抱住要离开的大夫,扯着已经哭得沙哑嗓子苦苦哀求:
“不,胡大夫,求求你再试一试,求求你别放弃!呜呜…求求你救救我儿子。”
胡大夫:“唉,他伤口太过深了,血止不住,我也是尽力了。”
陈村长看着自己捂着的伤口,此时那血在他用那么多布捂住的情况下,血还是一下子被渗透。
看着自己儿子已经毫无血色的脸,顿时也忍不住嗷嚎大哭,喊得很是撕心裂肺:“鹏儿!!!”
林岁欢见此,过去到陈村长和云氏面前问道:“我会医术,陈叔,云婶,你们如果相信我,我可以试试看。”
两人听到林岁欢的话,哪还有什么相不相信的,都到这一步了,没有选择了,只能相信。
见两人点头,林岁欢赶紧蹲下来,然后从布袋里拿出她的银针包。
胡大夫在一旁想开口说,刚刚他把所有能止血的药都用上了,还是止不住血,别白费力气了。
但看到一旁的村长和云氏,作为一个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终究是不忍心说出这些话,就让两人多存留一丝希望吧。
林岁欢赶紧围着在陈鹏伤口周围施针。
施完针后,那血明显的就流得要慢些小些。
林岁欢:“陈叔,你可以把手放开了,不用捂着。”
陈村长闻言,手里有些犹豫,他怕像刚刚一样,他一松开手,那血就直接喷出来。
见他犹豫,林岁欢再次道:“陈叔,现在我施针暂时封住穴位,如果你再不松手让我帮他上药,等穴位复位,那血就真的止不住了!”
一旁的云氏听到这话,赶紧上前掰开陈村长的手:“咱们儿子还有救,快松开手。”
待陈村长把手放开后,赶紧闭上眼睛,好一会儿发现血没有像刚刚一样喷出来,眼里满是狂喜。
林岁欢用布擦拭了一下伤口,然后先消毒伤口,把止血药倒在伤口,那胸口处被树枝刺伤口,还好没刺进心脏,离心脏偏差了几厘米左右。
伤到这种程度,在这古代医疗条件下,主要是消炎条件不好,最终会感染,真的很难救活了,但好在她有一个医药空间,里面有现代先进的各种消炎药。
陈村长和云氏看到林岁欢真的帮自己儿子止住了血,瞬间激动的不行,不停的向她鞠躬感谢。
林岁欢:“我家里有药,等下我回去配好给云婶你送过来。”
云氏:“林丫头,谢谢你的大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