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岁欢放下笔,把纸张递给卫老头,开口道:
“医馆里暂时没有什么事,你照着这上面写的,去山上给我把我写下的东西找齐全,哦,注意,我要活的。”
卫老头闻言,一脸疑惑的接过来,想着什么东西,要找活的,结果当他看到纸张上写的名字,吓得手发抖:
“丫…丫头,你这是…干啥呢?这些都是毒物,什么毒蛇,毒蜘蛛,毒虫,毒蜈蚣,毒蜂王……
这些例出来的十几种毒物,不管是哪一种,我碰了还能活吗?”
林岁欢闻言,递给他一瓶药和一包药粉:
“这白瓶的药涂在手上,能保证它们不咬你,药粉你如果发现它们的踪迹,可以撒一些药粉出来,可以把它们引出来。”
卫老头:“那…那要是有个别不听话的,真的敢咬呢?”
“行吧,不去就不去吧,哦,忘了告诉你了,你每两个月得服一次解药,不然,你会疼到连你孙女都认不出。”
“你…你…,哎呦,你就是赤裸裸的在威胁我一个老头子,我容易吗我。”卫老头气得直跺脚,但又无可奈何。
“丫头,你知道我此生最后悔的事是什么吗?”
林岁欢闻言,没回他,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最后悔的就是醉酒倒在你屋外,早知道,我就倒在城门口的乞丐堆里算了!”
说完后,也知道自己这是上了贼船,唉,算了,谁叫他怕死呢。
“丫头,你真的没有骗我?这药可以避免被毒物咬?”
这一次,林岁欢倒是回他了:“放心吧,我需要这些东西,我比你还怕你回不来呢。”
听到这话,卫老头才一步三回头的往山上方向。
在卫老头走后,从集市驾着马车回来的季书砚季景言,从路口进来,先看到的是医馆。
季景言停下马车,比季书砚先一步跑进医馆:“娘子,我收摊回来了。”
说着赶紧把今天卖到的铜板递给林岁欢,眼里都透着笑意:
“娘子,今天生意比昨天还要好,只是大哥和三哥快供不上货给我卖了,我想着,要不我们请人帮忙?”
林岁欢接过一包铜板,只稍微掂量一下,她能大概猜出来里面至少有二百六十个铜板左右的重量。
“放心,咱们家很快就能有五位免费长工了!”
季景言:“免费的?”哪个这么心善,竟然给免费干活???
季书砚此时把马拴住走进来,正好听到免费二字,忍不住好奇问道:“什么免费??”
林岁欢看到他,没急着回他这话,先问道:“今天去书院怎么样?”
季书砚点点头:“挺好的,交了束修,进里面参观了一下熟悉环境,以后每天辰时就得到书院,然后戍时散堂回家。”
“那就好。”
林岁欢还想说些什么,倒是被好奇到憋不住话的季景言打断了:“娘子,你刚刚说什么免费长工,是谁啊?”
“在隔壁间,还晕着呢。”林岁欢想到自己的打算,迟早也得让他们知道的,也就没有打算瞒着。
兄弟俩人闻言,一脸好奇的过去隔壁间,当他们看到地上躺着五个被绑住手脚的男人后,赶紧跑回到林岁欢面前,一脸关心:
“娘子,你有没有被伤到?那五人是不是想过来打劫?”
他们住的这个偏僻角落,就只有他们几户,就怕被坏心思的人盯上。
林岁欢闻言,摇了摇头:“没事,你们娘子我又不是白练这么久的武的,而且我会毒,这几人虽然会武,但也就那样吧,不是我的对手。”
就像那几人招供的,估计他们上头都认为她不会武,所以才派了这几个小罗罗过来!
季书砚:“娘子,你的意思是,要训服那五人给咱们家干苦力?”
季景言一听,顿时摇了摇头:“不行,就怕他们是忍辱负重,突然来阴的,咱们怎么防?”
林岁欢闻言,轻笑一声:“你俩还是不够了解你们娘子我?我敢留下来这五人,那就定把这些可能性,直接掐掉。”
听他们的招供,怕是后续等不到人回去复命,那极大可能又派另一批人来,到时候,她就正好让他们狗咬狗。
而她现在的任务,就是把这五人炼成只会听命她这个主人的狗。
季书砚和季景言听到林岁欢这话,心里的担忧才慢慢放下,他们知道,娘子既然这么说了,那就是有法子让那五人乖乖听话。
季景言扫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开口道:“娘子,那我和二哥回去做晚饭,你在这要是有什么事,就大喊,我们马上过来。”
林岁欢闻言,挥挥手示意他们放心回去做饭:“知道了,我又不是傻子,站着给人家打吗?”
两人往家里回去后,林岁欢从空间里拿出来一堆药,开始一一对着自己要用上的药。
研磨成粉分开包着,拿笔备注着药名。
“林大夫,快救命啊!!!”
听到外面响起带着哽咽的哭声,林岁欢赶紧把柜子上的药收回空间里。
然后看着五个人抬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进到医馆。
林岁欢上前问:“这是怎么了?如何伤成这样的?”
那五人中,看着最年长的一位大伯擦了擦泪:
“他是被马车撞到的,结果人家只是丢下二两银子就匆匆驾马离开了,后面听说马车里是木府的公子,我们这些老百姓,哪敢去木府理论。”
林岁欢蹲下去,检查了一下外伤,额头和脸都撞伤了,特别是脸的肉都外翻了好大一个口子,鲜血流得满脸都是。
身上的肋骨,断了好几根,最严重的是,腿骨被马蹄踩断了。
这些伤,想治好,她得费些劲。
五人见她检查完没说话,心里顿时一沉:“林大夫,我们知道的,其实我们已经抬着跑了几家医馆了,都说可能救不活了,
就算真的幸运救活了,人也只能卧床一辈子,他还有两位七旬父母,这可怎么办啊!”
林岁欢闻言,开口问道:“你们是他的什么人?能做得了他的主吗?”
“我们是他的堂叔堂伯,现在他父母年老了,受不得打击,就暂时没有告诉两老。”
“我能救他,但是费用方面,得二十两银子,不知道你们可能作主?”林岁欢直白道。
什么?二十两银子???
这得要卖两亩田才能筹得到银子啊!只是现在这还没醒,家里两老又不知道,这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