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后,林岁欢开始准备给季佑泽的腿动手术。
“把这药吃了,然后过去躺上好。”
季佑泽闻言,接过递到他面前的药碗,然后一饮而尽后,乖乖到床上躺下。
林岁欢把手术刀消毒好,然后看向一旁的另外四位相公道:“你们出去吧!”
四人闻言,虽然他们心里对于林岁欢说的手术很是好奇,但她吩咐出声了,再好奇,他们也会乖乖听话的。
将门关上后,林岁欢看了一眼床上的季佑泽,此时他已经睡过去了。
试着叫他几声,见没有反应后,开始摸他腿骨长歪的位置,然后用笔做了记号后,倒出碘伏在他腿上消毒。
消完毒后,拿出手术刀,在记号位置划开,直到清楚看到里面长畸形的腿骨,拿出手术锤,沿着他本来断过的地方敲开。
敲开后,开始给腿骨重新正骨卡位,等弄好后,又仔细检查了一下腿筋,用了她开的药泡脚这么久,加上按摩和针灸,那萎缩的筋也基本长回来了。
最后手术完成,给伤口缝了线,然后上药,先用包扎伤口的白布包好,最后再用木板固定住腿。
完成!!
正在门口外紧张等着的四人,在林岁欢打开门那一刻,都带着满眼的期盼看着她:“如何了?”
林岁欢:“三个月后可以恢复正常。”
听到这话,他们是真的为季佑泽感到高兴:“娘子,辛苦你了!”
“行了行了,高兴的事,你们一个个红什么眼眶?”
季云屹点点头:“对,但是我们这是高兴的泪。”
“林姑娘在家吗?”
听到又有人找自己,林岁欢疑惑的过去开门,结果看到是村里的好几家人站在门口。
“你们这是找我看病??”
听到林岁欢的话,比较年老的两位老婆子赶紧呸呸呸。
“我们不是来看病的,我们身体可硬朗着呢。”
林岁欢闻言,道:“那我是大夫,除了找我看病,还能看啥?”
“不是,我们想来问你…咳咳,帮个忙的。”
“对啊,我们就两个儿子,相公上一次在战场上牺牲了,发的抚恤金,也给儿子娶妻和这么多年来的花销,早…”
林岁欢闻言,皱紧了眉头,懒得听她们过多的废话,赶紧打断道:“所以,找我到底为了何事。”
几人互相看了一眼后,才异口同声的道:“我们是想问你借银子的,不用借多,只要够抵消名额就可以了!”
“找我借银子??”林岁欢听到这话,觉得这笑话甚是好笑:“抵消一个名额得五两银子,你们这是当我林岁欢是什么大户人家不成?”
几人听到她这话,顿时细数起来:
“林姑娘,你就发发善心,帮帮我们吧,你这段日子,可是看了不少慕名而来的病人,至少你有银子收入。”
“就是啊,还有你当初说拿十五聘礼就马上可以拿出来,最后你聘礼不用就算了,还白得了十五两银子。”
“你放心,我们只要度过这个难关,之后定会加倍努力还上你的银子的。”
林岁欢简直被她们的话气笑了,她有银子就得必须全部借出去?
“呵,我林岁欢放话在这,银子我谁也不借!!”
“林姑娘,你怎么可以见死不救??”
“还是个大夫呢,这心肠怎的这么硬?”
季云屹闻言,冷声道:“那县令大人还是个为百姓的父母官呢,你们怎么不找县令大人借去?”
季景言叉着腰瞪着门口的几人:“哼,合着想找一个好拿捏的呗!!”
季云安:“想得美,非亲非故的,想让我们当傻子为你们败完这个家?你们是谁啊?”
季书砚看着还想开口的几人,提议道:“给你们个建议,实在是想筹银子,只需卖出去一亩地不就有了么?”
几人闻言,顿时激动的摇了摇头:
“卖地?咱们老百姓家,全家人就靠地过活,这是想逼着一大家子饿死?”
林岁欢闻言,冷哼一声:“所以,你们就过来逼迫我这个没田没地的?”
几人:“………”
季书砚:“不卖田地也可以,去镇上钱庄借印子钱不就好了么?”
“季家二郎,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印子钱那是能借的吗?”
“哼,不帮就算了,这是要引导我们去死?”
林岁欢见季书砚还想回嘴她们,赶紧扯住他:“别跟她们扯了,浪费咱们口水。”
说着看向几人:“想借银子,没有!!!”
然后砰的一声把门关上,然后栓住。
谁知一个时辰过去,季华找了过来。
“开门,我是季华,你们的大伯。”
在院子里吃着午饭的林岁欢,瞥了一眼大门,然后当作没听到一样吃自己的饭。
季云屹给林岁欢盛了一勺蒸蛋:“娘子,估计又是过来借银子的!”
季景言:“怕不是借,是想有借不还的那种。”
林岁欢:“不管他,这两天咱们不出门了,谁来敲门都不开,懒得应付这帮人。”
想了想又道:“等晚一些,我找机会过去村长那,先交了五两银子,把咱们的一个名额消掉,等最后一天咱们就不去了。”
四人闻言,点点头应下。
而在她房间里的季佑泽,虽然醒过来了,但腿还暂时动不了,只能在房间里,坐在床上端着碗吃。
等晚上天黑前,林岁欢赶紧去陈村长家一趟,交了五两银子后又匆匆往家里走。
谁知刚到家门口不远处,就看到季华父子俩抬着受伤还下不了地的季婆子,直接跪在门口。
有三三两两的村民围过去看热闹,其中有一位正是今天上门借银子不成的婆子,扯着嗓子道:
“哎呦,今天不肯借银子给我们,我们们理解,毕竟无亲无故的,但这季婆子怎么也是亲奶,这连门都不愿意开,那可就过了!
你们二房可是有五个兄弟,但你们大伯这房可就这么一个儿子啊!真的上了战场,刀剑无眼,可得绝后啊!”